要说龙瀚泽也真算是一个奇葩了。
明明是一个男子,还是一个在平常就有着不少花名在外的男子,没想到成婚后却是这般的奉公守法,以至于让祁云萱想好好探究一下对方的喜好都做不到,只能无可奈何的在对方的目前所接触的女性范围中寻找着对象。
奈何不管是如何想如何找如何寻,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现如今在祁云萱脑海里头出现的人物似乎只有那么寥寥几个,这还是唯一一个比较有明显特征的,要说其他的没有特征但和龙瀚泽见过面的倒也有多少,但是那种应该不算吧。
想来想去,似乎待在龙瀚泽身边最久的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人了。
本来的安冉姑娘虽然也是美人一位,奈何心思不在龙瀚泽这儿,龙瀚泽心思也没在她那儿,现在自从龙瀚泽登基后,祁云萱也是有段时日没有见着她本人了。
“皇后娘娘?”曾含笑曾含玉两朵姐妹花此时此刻正行着礼,看着祁云萱久久不回答后也是疑惑的问出了声。
“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祁云萱,赶忙抿唇笑道,“不好意思,方才走神了,你们都先起来吧,至于往后的日子,本宫会好好考虑的。”
好好考虑如何该和龙瀚泽说。
“看萱儿这个样子,哀家就放心了。”总算是得到了祁云萱的一个承诺,太后齐氏倒是还未曾想到祁云萱后头还会有别的意思,自以为祁云萱这么说就算是对方已经自己承认了,“那么萱儿你不妨就先了解一下这以后未来要常伴身边的两个姐妹,哀家老了,这就不掺和了,你们聊。”
使了个眼神给那边的姐妹花,太后齐氏便在祁云萱表面上毕恭毕敬的眼神中颇为深意的退了下来,看样子,似乎还是再给她们留空间,也不知道图什么。
祁云萱也是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把握到太后齐氏的那个点,因为不管是从谋略还是气势上而言,齐氏都没有从前的贵妃萧氏那般气场强烈,可俗话说的话,会咬人的狗不叫,也许正是默默无闻的齐氏心里头才一直有着什么算计人的心思。
“皇后娘娘,臣妾来替你端茶吧。”而得到了太后齐氏的眼生,会意后的曾含笑,也忙是上前一步,赶在自家妹妹前头,主动殷勤的开始伺候起祁云萱。
“从前都是同为官家小姐,若是以后你们真的进了宫,那在宫里也自然与本宫同为姐妹,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下人去做吧,不劳烦你们操心了。”祁云萱却是无声无息的拒绝了这种殷勤,倒还真不是因为体贴,纯属是因为她不想和这两个人有什么交流。
其实说实在吧,对于这两个人,祁云萱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影响的,虽说前世的事情大多模糊不清了,可好歹也是个皇后,掌管着后宫事宜的同时也要对外面的一些事情打起十二分的警惕。
按照祁云萱现如今对曾含笑曾含玉这两朵姐妹花的影响,妹妹曾含玉最后下场应该是比姐姐曾含笑要好一点的,但是也没有好太多少。
前世的曾家因为是在皇子中支持龙瀚泽的缘故,所以在前世龙瀚泽死了,龙享御继承大统后,曾家不止一次的被从前得罪过得那些龙享御党派弹劾贬值,一层一层下来,居然被贬到了乡下当县呈,而这两个女儿,也是各自的嫁给了县里头的小户人家。
姐姐曾含笑本来嫁的应该算好的,她的夫君祁云萱曾经听闻过,本来是曾家那个县城里头默默无闻的一个小书生,最后居然一举在科举中中选,成了当朝的状元,而曾含笑自然也跟着同享荣誉的重新回到了京城。
奈何命运坎坷,这次来京城并不是过上好日子,相反还是坏日子,听说状元郎没过多久就被曾经不满曾家的官员举报,然后陷害做抄袭,最后事情传到了龙享御耳朵里,听不得闲话的龙享御当朝就是废了这个状元郎,派遣回乡。
而这状元郎也的确是冤枉,本来才华洋溢相貌俊朗,又年轻,应该是有大好的前途才对,被这么一折腾,当即回去躺了三天,病死了,而曾含笑也被婆家当做不祥之人赶了出去,最后回到母家终日郁郁寡欢,没过多久也没了。
两人甚至连个孩子都未曾留下来过。
妹妹曾含玉稍微好一点,虽然平凡,但是索性日子过得不差,同样也是一个书生,还是当初那个书生的同窗好友,可惜那同窗好友最后落榜了,回到乡里做了一个教书先生,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日子普通又艰难,可是说到底也还过得去。
不过这曾含玉却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女子,在祁云萱耳里听到的消息来看,她还是不满自家的夫君如此没有追求的,也想着帮着推一把捐一个官做一下什么的,奈何姐姐的事情一出,官场上的事情算是让曾含玉看明白了,这才将本来的不甘心压抑了下去。
转而专心致志的跟着自家的丈夫过着自家的普通生活,后头似乎还生了蛮多的孩子。
……
总之不管怎么想,祁云萱都难以想到前世的这两人今世居然还有可能是过来嫁给龙瀚泽的,不应该啊……她们和太后齐氏分明没什么交流,否则前世曾家出问题的话,太后齐氏同样作为圣母皇太后,那也是有资格求情说话的啊。
效果可能并不是非常的好,但总得来说依旧还是可以缓解一下苦楚的,至少不会沦落到最后那么凄惨。
“娘娘不喜欢臣女两个姐妹吗?怎的从方才开始都是不说话,似乎是在想事情似的。”而看着祁云萱这样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曾含玉和曾含笑这两朵姐妹花也忍不住了,开始互相面面相觊起来,明显不懂祁云萱这是什么套路。
对此,祁云萱也只能暂且停下来自己对以往的回想,开始顺从着敷衍笑道,“哪有,不过是在想二位妹妹与太后娘娘的关系罢了。”
也是直接的将实话说出来,祁云萱在后宫混迹这么多年,很明白有些事情打死了也不能说出口,但是有些事情却是可以随意的说出口,而且自己现如今位分大,不管从哪方面考虑,都是面前的这两位姐妹该担心会不会说错什么话来惹到自己,而并非自己会不会说到什么话来惹到她们。
“娘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干笑几声,旁边的妹妹曾含玉总算是难能可贵的开口说话了一次,“臣女和太后娘娘并不熟,不过是太后娘娘前几日为皇上寻找后妃画像的时候无意间瞄到臣女两了,这才将臣女唤进宫来。”
“那她可问过你们什么了吗?”托了托腮,祁云萱上下打量着这两个人,问题依旧滔滔不绝。
“问过什么……这……”姐妹二人又是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是事先被太后齐氏吩咐了不准说出口亦或是该怎么回答祁云萱这个问题,或者又是太后齐氏根本没有问过她们什么问题,“皇后娘娘值得是哪方面的问题。”
“哪方面?”皱了皱眉头,祁云萱回答的很廓然,“哪方面都可以,不用面面俱到,挑着关键点说就好了。”
“这样啊。”犹豫了片刻,姐姐曾含笑上前一步道,“问话自然是问了的,不过那倒不是一些不可以说出来的话,大部分都是些关于年龄家室以及学问读过什么书有什么才艺之类的问题,不知皇后娘娘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随口提提就是,看你们二人如此紧张,想必也是不习惯这宫中的氛围,随口说说和你们搭搭话便是。”看到曾含笑和曾含玉如此小心翼翼,祁云萱心中不由的也想起了曾经的自己,更想起了上辈子在贵妃萧氏面前的自己,虽说那个时候的事情大多不记得了,但是偶然回想起来,不知道也时不时想面前这两个人一样,对萧氏随意的一个问题而觉得浑身颤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时候若真的是这样,倒也难怪萧氏有些瞧不起祁云萱和有些轻视祁云萱了,的确是太没有一点在后宫生存的风度和能力,萧氏本来就是那种不喜欢弱者的性子,看到祁云萱这个模样,自然也是欺负的更加卖力些。
但是祁云萱那些话其实倒也还真不是为了为难她们的,除了自己也想直到太后齐氏脑子里究竟再卖着什么葫芦的药之外,更多的还是随便想和这面前二人拉一拉家常,免得面前这两人一直神经兮兮,自己夹在中间也不好说话,但不说话也不行,可是一说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三个人之间的地位不同,那就决定了身份不同,身份不同那话题也自然不同,身份话题都不同那么在一起除了干笑外又还能说些什么呢,让祁云萱带着她们到处逛吗?然后逛到一个地方刚好碰巧的遇到龙瀚泽,再顺带着把人介绍个龙瀚泽?
嘿,还真别说,一想到这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