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又可该怎么过。
“你的胎记虽然表面除掉了,但是内里的毒素还存在这个你应该是知晓的吧。”一进来,还没喝上一口茶,看着祁云萱那迫不及待想知道实情的表情,龙瀚泽也明白事情是脱不了了,便就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进行奉告。
“知道。”点点头,这些都是老物了,祁云萱当然是知道的。
她现在就是希望龙瀚泽不要讲一些无意义的事情,能够赶快将重点和主题摆明,这样对祁云萱而言也好处理事情些,免得日后一不小心又触犯到那条规律。
“那么这毒素暂时天底下无药可解你应该也是知晓的吧。”走到祁云萱旁边,将祁云萱扶到椅子上坐上,龙瀚泽像对待一个祖宗一样好生好气的给祁云萱端茶送水。
“知道。”又是点点头,祁云萱依旧还在等着龙瀚泽能够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话语。
“那么就是了,你的病这天底下其实说是无药可解那也是属于太过绝对的说法了的,要说治疗你的病还是有两个法子的,只是这两个法子却是都不能告诉你,这才是大夫人和朕一直瞒着你的原因。”叹了口气,看到祁云萱大多处于淡然态度,龙瀚泽也觉得有些无奈了。
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复祁云萱还好。
“那么就是说到底,具体是什么你还是不能告诉我?”
眼看着绕了那么一大圈,得到的还是龙瀚泽没有半点建设性的回答,祁云萱才稍稍舒展开一点的眉头马上又蹙的跟什么似的了,“什么两个法子,就是现在你们给我治病的法子吗?这种法子既然能够治病,不是应该是好法子吗?为何不能告诉我?”
祁云萱她是真的不明白,不告诉她对于母亲王氏和龙瀚泽而言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好处。
“这个,你就要问你的父亲了。”似是不想直视祁云萱质问的目光,龙瀚泽抬了抬眸子后淡淡的将视线转移到了其他地方。
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还能扯上祁桓毅的祁云萱,眉头皱的更紧了:“可这又管他什么事情?”
好端端的居然还能扯上祁桓毅,可是祁桓毅不是应该不知道这病才对嘛?
“也不能说是直接关于他,只是对于你父亲,王安妍的事情你就算是明白也知晓一点吧?”旁敲侧击的提醒祁云萱,看样子龙瀚泽也应该是和王氏约定了什么东西。
这才如此小心翼翼,严阵以待,尽量往不直接告诉祁云萱但明里暗里提醒祁云萱的方向走,能够让祁云萱听的明白,同时也不违反自己和王氏的约定。
“王安妍?”这么一说,祁云萱倒是懂了,“那按照你的意思是,王安妍和治疗我病的法子有关?她懂药懂医我是知道得,可是这又和不能告诉我有什么直接联系。”
且母亲王氏也懂医术啊,那桂嬷不是曾经说过,母亲王氏曾经也还是她的徒弟吗,所有的医术都是来自她手上的真传。
但是不论怎么说,祁云萱都有些搞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怎么就因为王安妍的事情牵扯到自己父亲祁桓毅了,然后又到了母亲王氏,再到了龙瀚泽。
而且这治病不治病也没什么比较大的危害吧,反正都是命不久矣,但是人生在世,又哪有不会油尽灯枯的那一天呢?祁云萱对死亡这种事情还是看的比较开的,所以对于龙瀚泽的焦急虽然能够感同身受,可是却不把持着赞同态度。
“罢了,其实这个病若是真的有什么隐瞒性原因的话,不治也无所谓。”摆了摆手,想通了后的祁云萱忽然释然了,也再没抓着龙瀚泽硬是要听实情不放了,而是很爽朗很开阔的选择完全放开的态度。
“不可以。”眸子一眯,祁云萱这话刚一出口就得到了龙瀚泽的反驳,“你不爱惜命,可还有别人爱惜着你呢,你以为现如今的你已经只是为自己而活了吗?”
“难道我不可以为自己而活吗?”蹙了蹙眉头,龙瀚泽的话听的祁云萱心里很不舒服。
且就算是为他人所活,对于现在的祁云萱而言也没有必要,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既然以后免不了要生死别离,倒不如现在就先断个痛快,以观后效。
“当然可以,所以你只管做着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却不想方才那个话却像是龙瀚泽故意给祁云萱下的套一样,目的就是为了骗的后面的祁云萱那句话出来,“至于其他的,交给我们来办,你无须知道,更加不必知道。”
“你……罢了,你这事在强词夺理。”
一看所有的事情和势头又被转到了龙瀚泽那儿,顿时祁云萱就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还好她视线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打算掺和这件事了,所以接下来的心情也愉快了很多,这样愉快这愉快着,倒是又让她不得不重视起今日太后齐氏说的那些话来。
沉吟了会儿,看着龙瀚泽依旧没有离去之意的祁云萱道:“对了,关于选妃的事情,太后娘娘应该和你说过了吧。”
“选妃,说过了啊,但是朕婉拒了,说现如今不过是刚刚登基,一切还是从简较好。”点点头,龙瀚泽对这些事情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更别说这还是祁云萱主动找话题和他说,便又是马不停蹄的自顾自的一直在念叨了,“毕竟朕答应过你的,既然答应了你的,那便一定就要做到。”
虽说大封后宫现如今处在风口浪尖上说出来不好,可是大致的推脱还是暂且能用新帝的保护期来推一天是一天吧,且现如今龙瀚泽的架势也极好,并不是那种朝堂上被人肆意操控的傀儡,更有着自己的一份势力,所以底下的大臣哪怕心有怨言也不好说些什么。
“但是朝堂那一关和太后娘娘那一关能过,敌国那一关又能过吗?”想到了选妃自然而然就想到了端木灿,而想到了端木灿就一定会想到端木瑞,端木将军是朝堂的中流砥柱,若是和敌国交战,果然还是派遣他们出去更为放心。
且还不止是他们,按照祁桓毅的个性,若是外头有战打,也一定会出去的,还一待就是待个三年半载,索性现如今母亲王氏放开了,否则估计又要担心害怕许久。
“这和敌国有什么联系?”但显然龙瀚泽并不想拿自己的婚约来和国家的战争扯上关系,所以也没往那地方想,现如今也只是单纯的认为纳妃不过是为了充实后宫罢了,“莫非是怕敌国兵力太强,然后把朕打压下去,所以继续留个皇子嗣来以备不时之需,那这样的话,交给你不也就可以了吗?”
“我……?”本来听到前句还想赶快打断龙瀚泽说出关于端木瑞原因的祁云萱,再听到龙瀚泽后半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把前头的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取而代之的扯扯嘴角,“那奉劝皇上还是不必想了吧,臣妾身子不适,不适合生育子嗣。”
而且若是有了孩子,心思肯定也就放不下了,到时候还不是比龙瀚泽一直锁着,想往哪里都逃不了?虽说祁云萱还会喜欢孩子的,可是既然知道孩子在出生之后见不了多久自己的母亲,那么祁云萱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让这个孩子降生。
“哪里不合适,怎的不合适。”蹙起了眉头,龙瀚泽一点一点的小小保持距离的朝着祁云萱靠近了过来,然后颇为暧昧的贴着祁云萱的耳边道,“可是朕怎瞧着,咱们昨日夜里两人的身子还是挺合适的。”
一言不合就说些臭贫的话,马上就让祁云萱的眉头以可见的速度皱了起来。
“那也是昨天,你说过的仅此一次,绝无下列。”一本正经的提醒着昨日龙瀚泽与她说的话,虽然之前龙瀚泽瞎扯的那个什么承诺祁云萱不记得了,可是这句话的确是龙瀚泽板上钉钉的说过的一句话。
“是吗,朕怎么不记得了。”摸摸鼻子,龙瀚泽开始找着漏洞道,“可就算说了,前面似乎也还是加了一个子嗣吧,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是若是怀上孩子后就仅此一次,若是没有怀上孩子……”
龙瀚泽慢腾腾的拥了上来。
得到的是祁云萱一个制止的手势,祁云萱平淡着语气指着门口开始下逐客令道,“现在天色晚了,还请皇上早日回去休息。”
“在这儿休息比去养心殿更为痛快些。”
“那好,既然皇上这样说,那么你不走,臣妾走。”抿了抿嘴角,祁云萱也是实在拿龙瀚泽没有办法了,一气之下也是自己甩袖离开,独留龙瀚泽一个人在原地。
“站住。”但是龙瀚泽又怎么可能会放祁云萱走,“可你若是一直这样的话,那岂不是非得逼得朕纳妃不可,今日皇额娘是找你过去了吧,她对你说了什么?是关于纳妃的人选吗?看起来你很是满意那个人选啊。”
“这……”一说到人选,端木瑞和安平郡主这两个人的名字就不停的开始在祁云萱脑海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