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这个名字云萱当然是听过的,只是本小姐似乎素日里和贵妃娘娘并没有什么联系吧,那贵妃娘娘找本小姐究竟又有何事情要做啊?”
“祁大小姐您失忆的消息是众所皆知的,这个贵妃娘娘自然也知道,不过祁大小姐,有些事情即使是失忆了也躲不了的。”云里雾里的说了这么一段话,这个婢女一副在卖弄神秘的模样。
因为祁云萱不知道贵妃萧氏究竟心里在想些什么,所以对于这婢女故作神秘的坑,也只能算是跳就跳了,继续假装疑惑,祁云萱蹙着眉头一脸不解,“你这侍女说话真奇怪,萧贵妃娘娘究竟有何事情要云萱做的,直接吩咐了不就成了,若是以前云萱答应了的,那么肯定也会说到做到。”
拍拍胸膛,祁云萱一脸自信满满,像是故意在炫耀给那侍女看自己的能力。
看见祁云萱这个样子,那侍女只是但笑不语,待看到祁云萱似乎有些烦了后才盈盈一拜后缓缓不急不慢语气悠然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贵妃奶难过那只说是可能不太方便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楚的事情,所以请祁大小姐您在七日后前往贵妃娘娘的宫中一趟,贵妃娘娘将以赏花宴的名义将你唤去,至于这个邀请,明日奴婢也会带人来祁国公府告知老夫人和二夫人。”
“明日还会通知老夫人和二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祁云萱上下打量了这侍女一眼,假装出一副看疯子的面孔神态,“那这样子的话,为何今日还要过来朝我说这么一句,为何不在明日再说,随后等本小姐见了贵妃娘娘后再让萧贵妃贵妃娘娘告诉我。”
“这个的话,就是萧贵妃娘娘的安排了,奴婢也不好和大小姐您说些什么。”又是一笑,这侍女笑的虽然好看是好看,但不得不说反反复复的就那么一个皮笑不肉不笑的笑容的确很让人心烦。
“那若是本小姐不去呢?”其实内心心里祁云萱自然知道去还是要去的,但是就是想借借自己这祁馨儿的性格,能不能让自己说些平常心里无法说出来的话。
“这个的话,恐怕祁大小姐以后就要好自为之了。”笑容猛地一收敛,这侍女的模样看着不大,可这控制表情的神态的动作却是让人叹为观止,“不过,萧贵妃娘娘可是最不喜欢听话的人了,若是祁大小姐你不去……那恕奴婢无礼,祁大小姐和二夫人的事,恐怕萧贵妃娘娘就要真的为死去的祁大小姐主持一会儿公道了。”
说着说着,古怪诡异的笑容再次在那婢女唇边蔓延开来。
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是方才在外头的那段功夫中,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内容,只是她动作巧妙,没有暴露自己,反倒是暴露了可怜的倒霉鬼平儿。
然黄雀捕蝉螳螂在后,她只认为听到了的祁云萱和莫氏说的话是事实,却不想这其实看起来是事实的内容也是由祁云萱一手进行扮演和主导的。
但是……若是借着祁馨儿的皮和萧贵妃娘娘玩场对手戏……似乎也不错?
前世的萧贵妃若是祁云萱没记错,应该是挺喜欢祁馨儿的吧,甚至还当众跨过祁馨儿的行为做事有她当年的风范,这夸奖被祁馨儿听到后还洋洋得意了许久,只是哪怕就是这样,最后却也成为了祁家的三个姐妹当中唯一没有嫁入皇家的一位。
毕竟喜欢的不是最适合的。
凭身份祁馨儿比不上祁云萱,凭容貌又比不上李娇妍,也难怪最后最好的归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实人了,但那样的确也不错,安稳终老一生,难道不比现在每天每夜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强?
祁云萱没有说话,但是看到祁云萱那一副迅速变幻的神态,这位侍女瞧着是非常的满意,又是盈盈一拜,她像是打算退下了,“总之,话奴婢就抛在这里了,该不该做选择是祁大小姐您的事,做什么选择同样也是祁大小姐您的事,奴婢有事,这就先离开了。”
一语完毕,就似她来的那模样一样,悄悄的离开了祁云萱的屋内,离开的悄声无息,不带走一点痕迹,就似乎她从未来过一样。
……
翌日的祁云萱,也的确是收到了来自那贵妃萧氏的邀请,就和那侍女说的一样,七日后准时到宫中的后花园聚集,着就说明了那侍女并没有说谎,的确就是贵妃萧氏派他过来的,不存在任何欺瞒祁云萱的目的。
不过让祁云萱觉得奇怪地事是——除了祁云萱外,这贵妃萧氏还同样邀请了柳允诺。
这就让祁云萱觉得有些吃惊了,柳允诺是完全不认识贵妃萧氏的,甚至连见到没见过,在听到贵妃萧氏说同样也传召她去的时候,与祁云萱的反应差不多,都是惊讶而诧异的。
且还除了柳允诺的诧异外,李娇妍的不悦不满委屈和莫氏的警惕都是在场值得人留意和观察的几个表情。
李娇妍倒是不安难猜测为何会委屈,因为这一世的她几乎是每一个环节都是和上一世反着来的,那可是真真儿的霉运来了挡都挡不住,不仅和龙享御的相处时间越来越少,贵妃萧氏瞧她的那股越来越不顺眼的态度也就是大大咧咧直接摆在面前。
生气是吗?生气也没有用,谁叫你就是没身份没地位呢。
而且这次的李娇妍哪怕是想依附着祁云萱进宫斗没法子了,因为在现在的李娇妍心中,祁云萱完完全全就是祁馨儿,去巴巴的求祁馨儿,那不是自取其辱又是什么。
至于求柳允诺……那就更不可能了。
几乎所有祁国公府里头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不对盘,完完全全的对着干,甚至比以前祁馨儿祁云萱这两人还要更为水火不容些。
能看到李娇妍那失望又愤愤不满的表情,柳允诺那转瞬即逝的诧异也是马上就换成了得意的,故意的把请帖往李娇妍跟前一晃,看到李娇妍那羡慕嫉妒的表情扯嘴一笑,告别了老夫人待着婢女回了房。
那祁云萱自然也是要答应的,其实柳允诺去对她还是一件好事,因为她的身份柳允诺是知道的,且现在柳允诺也是站到祁云萱的身边,对于祁云萱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把请帖一收,同样是告别了老夫人,现在祁云萱需要忙着的,就是在去赏花宴之前的那位算命师傅给自己驱除胎记的仪式了。
……
三日后,祁国公府大院,满面的黄纸映入眼帘,祁云萱被吩咐坐在最中间的一把椅子上,穿着一袭算命师傅吩咐的白色对襟衣裙,看着黄纸围绕的自己和面对着自己拿着一张黄纸口中念念有词的算命师傅。
这师傅瞧起来的确是有几把刷子的。
几声咒语念下去,符纸立马跟变戏法似的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了起来,呛得周围的人咳的不行,然在最中间的祁云萱却是安然无恙的坐在里头,一点被熏到的感觉都没有。
“瞧,就是因为有怨气产生,所以哪怕是老夫特意准备的符纸都没有接近祁大小姐本人半分。”而见到此个场面,算命师傅也是一脸很满意自己判断的模样,不停的说着祁云萱的现状和老夫人听。
“果真是这样吗?那大师,一定要解救咱们萱儿啊。”老夫人在一旁也是咳嗽的不行,那一双颇为沧桑的眼睛都被熏得增加了些新的阴霾。
老夫人也算是祁国公府里除了祁云萱的母亲王氏外真的担心祁云萱的一个人了,虽然这担心的理由搞不好夹杂着其他什么的了利益情况,但怎么着也比旁边一些老是无动于衷看笑话的人要好。
“就是啊大师。”莫氏作为失忆后祁云萱的照顾着,也没忘时刻凑上前凑到老夫人身边狠狠的刷把存在感,不知怎的眼睛了有了眼泪,她一边擦拭一边抽噎道,“咱们萱儿啊,从小就多灾多难,这次可一定要消除她所有的怨气啊。”
“放心,看老夫的。”点点头,其实早就和莫氏串通好了的算命师傅对莫氏一笑,“二夫人有如此诚心,上天知道后肯定也不忍再为难祁大小姐。”
说毕,就是一声咒语出口。
本来燃烧的纸张马上就在这声咒语后停止了燃烧,接着又在那算命师傅说一声“起”后,纸张全部飞到祁云萱旁边左右的两个海碗里头,化为粉末。
在一旁就静静看着的祁云萱:“……”早就知道了这把戏的远离和原因。
所谓的符纸不过是用糖粉做的一些可吃的糖纸,在涂上了一层黄油,油是可以燃烧的,所以只要到了适宜的温度和时间便可以自行燃烧,而至于中间的停顿,则是糖纸中间有曾阻隔刷不过去,所以只能让算命师傅假装要说些什么话拖延时间再假装燃烧。
而至于周围的人为什么会熏到,则是因为那烟完全是从外头放过来的,祁云萱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呢,那是因为莫氏吩咐了要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