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是不要去想了,越想越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有些头疼的祁云萱深呼吸一口气还是决定暂且抛弃这些关于龙翰泽的事情。反正不管怎样,对于这些事情她想了也是白想,现下需要注意的应该是怎么成功逃出这片荒郊野岭。
和端木灿又说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再食用了些野果,两人顺着水源的溪流一路向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源头再顺着源头找到村落,最后问清楚这里的位置。
祁云萱心中猜测这儿离祁国公府应该不远的,且她越顺着这条路往下走,就越发觉得路途熟悉点,可是在她记忆中应该是不记得没去过这个地方的啊。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前世的祁云萱说不定到这儿来过,这才有点稍稍的映像,不过记忆力若是不怎么深刻,那么便就一定只是前世无意间来过,这也就更让祁云萱断定了此地搞不好会是祁国公府的外庄。
“那里……是一栋屋子吧。”走了片刻后,还是端木灿先眼尖的发现不对,然后带领着祁云萱朝那个地方走去。
祁云萱也定睛看了一眼那个地方,的确是一栋屋子,不过在那么大的地方也就那么一栋屋子,而并非原来所想的一栋村落。
且那个屋子不大不小,只是简单的一所农庄模样,淡棕色的外漆,普通的两栋楼,看起来也较为朴素,又不像是祁国公府外庄的感觉。
“怎么了,你认识这个地方吗?”看着祁云萱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端木灿也不由得停留下来了脚步看着祁云萱疑惑的询问道。
“不是。”淡笑着摇摇头,祁云萱笑的甜美,她稍稍皱起了眉头道,“不过是一开始觉得可能是我们府内的外庄,但后来看了下又觉得好像不是的感觉。”
“这样啊。”沉吟了片刻,端木灿点点头,笑道,“这里地方小,的确不像是外庄的感觉,不过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外庄还好,若是外庄的话,那两个祁国公府大小姐的事情她们指不定还不知道信不信,别最后把我们当做居心不轨之人给抓起来了。”
“也是。”想到这个,祁云萱本来还有些想不通的心情也一下子开朗了起来。
的确也是这样,如果正如祁云萱之前所想的是祁国公府外庄的话,那最后的结果肯定就是外庄子内的人看着祁云萱大眼瞪小眼,毕竟之前端木灿都说了外头祁国公府大小姐失忆的事情人尽皆知,外庄子里面的人自然也不会不知道。
但若不是的话,那这股熟悉感又是从何而来呢?祁云萱还是觉得想不通,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这么一股熟悉感的,肯定还是有其中的原因才会让祁云萱觉得熟悉的。
忐忑不安的跟着端木灿朝里头走去,越离那儿一步,熟悉感就越强烈,甚至祁云萱在隐隐约约之间还有些觉着一会儿会从里面走出什么人长得大概什么样都逐渐有了些映像。
这应该不仅仅只是有点熟悉感了才对吧,但祁云萱还是怎么回忆都想不到究竟是哪里来的熟悉感。
“有人吗?”慢吞吞的跟在端木灿后面皱着眉头不停回想,最后还是端木灿先开的口缓慢的走到门前敲门。
门开了,看来的确是有人在,出来了一个满脸沟壑衣衫朴素的老婆婆。
不得不说这老婆婆突兀的到来真的算是让祁云萱有些大吃一惊,因为她方才在记忆中觉得出来的人家的确就是个老婆婆,不过没有这个年纪大,实际年龄稍微要小一点,脸上的皱纹也不似这个一样多。
“有什么事吗?”老婆婆开口了,声音是祁云萱想象中的低沉,她的视线先是一扫端木灿,然后落在端木灿的身后祁云萱的身上,就在看到祁云萱的那一刹那,老婆婆的眼睛蓦地闪过一丝亮光,她颤抖着声音朝祁云萱走来。
“祁大……大……大小姐。”
“你认得我?”祁云萱惊讶的瞪大眼睛,端木灿见此也是有些疑惑的让开位置让祁云萱上前一步,给她们二人留够空间。
“当然啊大小姐,小时候大将军和大夫人带您来过老奴这儿您忘记了吗?”老婆婆和蔼慈祥一笑,脸上也散发出了活跃,“没想到一晃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小姐你都长这么大了,要不是你脸上的胎记,老奴还真没把你认出来。”
“胎记?”听闻后面一句更是诧异的祁云萱更是惊慌失措的抚摸上了脸,莫非才这几日,脸上的胎记又复原了吗?
不是应该好了才对。
“老婆婆你是否看错了,萱儿的面貌现下光滑无比,怎有胎记的痕迹?不过她的确是祁国公府的大小姐祁云萱。”一旁的端木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颇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呵呵,也许现下旁人可能看不出,但是老奴的眼睛却不比旁人,大小姐和……这位公子快些进来吧。”捂嘴轻笑几声,老婆婆看起来分外的慈爱,忙就是把屋门打开,迎着祁云萱和端木灿进去。
到达里屋,这里比外面还简陋些,简单的一张木桌四张木椅,再加上一个柜子,这就是屋里一眼望去唯一的几件物品,但是除了这些东西外,其他的就是让祁云萱匪夷所思的一些草料,绿色的淡紫色的应有尽有,凭着祁云萱的第一感官,这里的这些草料应该都是些药草才对,看来这个婆婆应该不可小觊。
至少肯定是个懂医的行家。
但是为甚方才说父亲祈桓毅和母亲王氏曾经在小时来到这儿过呢?还能信誓旦旦的说出祁云萱脸上的胎记现下还看得到。
真的能看得到吗?看到那老人家看着祁云萱时眯起的有些浑浊的眼眸,祁云萱就不由得有些怀疑。
“大小姐,坐啊。”但看起来,这老婆婆好似真的非常喜爱祁云萱,面对祁云萱时总是一副慈祥的笑容,让祁云萱不忍再对她怀疑的想东想西,甚至不好意思问出自己的疑问。
但固然还是要问的,若是不问就实在有些对自己太不谨慎了,像这次的情况也是,差点横死山中,若不是不谨慎,祁云萱哪里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明明只是稍微注意一下就可以避免的灾祸,其实这很大一部分也有祁云萱的责任。
“老婆婆,您方才说小时候云萱曾和云萱的父亲母亲过来过,可容云萱问一句,我们是何时来拜望婆婆您的吗?云萱的家父家母又是怎样认识的婆婆?”再三考虑后,祁云萱缓缓的疑问出声。
毕竟看这环境,应该不是祁国公府的外庄才是,而且也不像是祁国公府的家奴,倘若是家奴的话,祁云萱还是有把握记得对方的名字的。
轻笑两岁,那老婆婆回答道,“何必如此客气啊大小姐,老奴不过是一介卑微的奴才,哪得大小姐这般尊敬,大小姐只管唤老奴桂嬷就好。”
“好的,桂嬷,您能回答云萱方才的问题吗?”祁云萱一脸迫切,她是真的急切的想要知道。
因为假设她没记错,母亲在生下她不久后就身患重病,接着就一病不起卧倒在床,应该不会有出来的机会和体力才对,会不会是这位自称桂嬷的老婆婆记错了。
而且桂嬷这个名字,祁云萱想破了头也是真的不记得,但是熟悉感也还是有的,似乎在哪儿听过。
“大概是在大小姐您两岁的时候,大夫人和大将军一起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小姐你脸上的胎记看看能不能根治。”桂嬷依旧是笑着的,似乎对祁云萱没什么隐瞒的想法,说的话也让祁云萱觉得有点可信度。
“原来是这样,那云萱现在的脸上呢?莫非不是根治了吗?”点点头,祁云萱表示明白和了解,但是还是有些不解和疑惑急着要问出口。
要知道这药方是鹤老给云萱布置下的,云萱用了这么多天,的确也颇有成效,况且鹤老的医术也不差,祁云萱还是信得过的。
颇有深意的但笑不语,老婆婆只是淡淡的望着祁云萱,半晌后才在祁云萱焦急的神色下开口说道,“并不是胎记消了就是完全治好了啊大小姐,方才老奴说过,现下的老奴还看得出小姐你体内毒素的影子。”
“体内?”不得不说这一言让祁云萱有些恍然大悟的懂得一些要领,“桂嬷您方才所说的看的见,莫非实际意思是感觉的到?感觉的到云萱体内的毒素。”
这样一来,之前的话也可说得通且让祁云萱想得通了。
“正是。”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桂嬷很欣赏和喜欢祁云萱这一点即通的头脑,但随后她又流露出一些哀伤,“这几年来,为了大小姐你这病老奴也是费尽了很多心思,可是老奴无用,还是没找到确切的办法整治大小姐的病。”
“这病若是拖着不好,有何坏处吗?”本来一直在旁只是淡淡看着的端木灿见此也是皱着眉头询问桂嬷出声。
“是啊,有何坏处吗?”祁云萱眨眨眼,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