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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那日后,二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来那样,晏慈白日里无事时仍喜欢呆在书房中,偶尔练习书法,偶尔描摹一些画,再或者就是看看闲书。

江辰暮则仍旧回到他后院的工作坊里雕琢那些木玩。最大的变化大概便是晚间喝药时,江辰暮再也无需晏慈劝药,每日皆十分自觉地就将药给喝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这期间晏慈算得上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对外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这半月过来,江辰宇都不曾来过府上,晏慈期间想过去珍宝阁再找他谈一谈,但是无一例外都碰上了他不在的时候,倒是常常遇上那个冷面的宫玖。

这日晏慈和琴漱刚从珍宝阁出来,晏慈便让琴漱去对面醉仙楼带点仙人醉,许久不喝,一时路过这里,倒有些馋了。

在轿中坐着无聊,晏慈掀了帘子想透透气,这才掀起,便见一旁的墙角处坐着好几个衣衫破败的人,其中有老有幼,皆作乞讨状,其中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一个瘦弱的孩子,约莫四五岁的样子,已然是太久没吃东西,饿得没了力气。然而路过的人虽多,却甚少有人停下施舍一番。

“京城何时多了这么多乞讨者?”晏慈微微蹙着眉头,对着站在轿子旁的蔺秉说道。

说起来,那日从秋猎回来后,蔺秉便一直待在了晏慈身边,说是让他日常里跟着晏慈保护她的安全。晏慈找不到理由推辞,便只好接受。

不过好在蔺秉这人话少,也从不问东问西,看上去倒是老实可靠。

蔺秉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回道:“好像是从北边过来的,听说附近几个州里都涌进了不少这样的难民。”

“难民?”晏慈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一时有些晃神,“怎么突然有那么多难民,北方出事了吗?”

蔺秉点点头:“说是先前旱了很久,庄稼都死光了,闹了饥荒。”

晏慈若有所思地看了那些人一会,从怀里拿出一些碎银子递给蔺秉道:“拿去让他们买点吃的吧,那孩子看上去太虚弱了。”

晏慈当然知道这些钱并不能改变什么,可是她对这些无能为力,也只能尽些微薄之力。她自认不是什么心慈怀善的人,但看到这些难民,却让她想起自己先前的那段日子。

蔺秉接过银子后便向那边走去,晏慈则放下了帘子,没有再看下去。

不一会琴漱便带着东西从醉仙楼出来了,一行人便回了府。

到了府上,问过了林叔江辰暮在做什么后,晏慈便又回了书房。

桌案上放着几张先前临摹的帖子,因着先前一直在北狄生活,用的大多是北狄的文字,故晏慈的书法一直比较稚嫩,好在她的学习能力还算不错,这些日子练下来,倒也算是初见成效了。

将临本翻了页,她摆好宣纸便继续练起来,直到了夜里,连晚膳也未吃,其间江辰暮让紫苏来问,晏慈也给推脱了过去。

也不知一直练到了何时,晏慈终于放下了笔,看着眼前写好的这一页,终于觉得满意了些。放下笔抬手揉了揉酸胀的胳膊,晏慈唤来了琴漱,让她把今日买的酒拿来。

待拿了酒,她便让琴漱回去休息了,自己一个人拿着酒去了后院边上的园子。

因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又是府中最偏的地方,这时候一路过去倒是没遇上什么人。

晏慈隐约记得之前来这里时,见过一棵老树,就在这园子里。

那树很高,树干也很粗壮,没几人应当是围不过来的。

晏慈不知绕了几个弯,总算是找到了这棵树,的确很高,看上去应该年岁挺久了。

晏慈把酒放在树下,绕着树转了几圈,而后又提着灯去一旁空着的杂室转了一圈。好在这里的东西还算齐全,找了一圈,总算是看到了一个半旧的梯子。晏慈试着提了提,不是很重,拿着帕子擦了擦,便带着它出了门到了树下。

试了几回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好的摆放点,晏慈试着踩上去爬了两阶,还算稳当。

于是她下来拿了酒,便带着它上了树。

也是巧在这树的枝干够结实也够近,否则晏慈或许只得拿着梯子爬到一旁的屋顶上去喝酒了。

靠着树干坐下,晏慈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不觉,思绪就散漫开去。

今夜的月亮不圆,却还算亮,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几点星光。

上一次对月饮酒是什么时候,晏慈记不太得了。

似乎是在草原上,坐在汭瑙河边,听着琪尔格唱歌,喝着草原上的烈酒;还是坐在篝火边,喝着萨满耶递过来的酒。

那些场景好像昨日才发生过,又好像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情。

她记不清了,那些记忆像是破碎了一般,只剩下了星星点点的碎片。

她提起酒壶,仰起头将酒倒入嘴中。

都说一醉方休,但晏慈从未真的醉过,故而也不知道这说法究竟是真是假。

“酒是好酒,只不过,一个人喝,未免太无趣了吧。”正喝着,却突然有人说了话。

晏慈手中动作一顿,直起身子做防备态,蹙着眉冷声道:“什么人,偷偷摸摸的,这可是八王爷府。”

那人几个闪身便出现在了晏慈前面的屋檐上,一身黑衣,一头利落的寸发,若不是那隐隐约约的月光照亮着,晏慈几乎要以为这是个和尚。

他左边脸上带着一块同蔺秉相同的素银面具,晏慈心下怀疑,这人莫非也是王府的人?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是,这是王府,你一个姑娘,怎么坐在王府后院的树上喝酒?”那人坏笑着说道,脚下几个跳跃,便已到了晏慈前面的枝干上,轻轻点着树枝,看来轻功极好。

“你是王府的人?我先前没有见过你。”

他笑了笑,说:“我先前也未见过你,你是后来的?”

“你既是王府的人,为何要走后门?”晏慈看着他抱着胳膊笑呵呵的模样,没来由地觉得这人不靠谱,说话语气,都同蔺秉差了太多,让她不禁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是王府的人。

“你这人真有趣,你不也在这后门处喝酒吗。怎么的还不让我从后门回来?”这人倒是嘴皮子利落。

晏慈叹了口气不想同他争论这些,只又说道:“你若是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我便要唤人过来了。”

话音刚落,那人却是一个闪身,不知怎么便到了晏慈身后,抬手轻易便制住了晏慈。他一手勾着晏慈的脖子,一手擒住了晏慈的手,让她挣脱不开。

“你这女人也是有趣,你现在觉得,你还能有机会唤人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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