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顾北中餐厅的门口,听到冷时要过来,顾北难得审核完了没走,亲自到厨房叮嘱主厨做小米粥。
方星月讨好的笑着:“冷时,我想吃你煮的小米粥。”
冷时无奈的打开车门,大庭广众下他把她护得很好,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是恩爱的一对郎才女貌。
“星月,我不会煮小米粥,这里的厨子做的很好。”
是,他只会做燕麦粥,从来没有做过小米粥。
顾北亲自迎了出来,带着调侃的笑:“怎么,星月今天换口味了?”
方星月贪婪的倚在冷时的怀里,他身上有着淡淡的烟草气味,他衣服的温度与质感,她都不想错过一朝一夕。
顾北是个富家子,跟冷时关系很好,两个人认识了很多年。
方星月微笑着点了点头,紧紧的拉着冷时的衣襟,想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本来两个人温馨的晚餐变成了冷时与顾北的商业交谈,方星月优雅地喝着小米粥,厨子做的很不错,香甜可口,软糯适中。
两个男人开了两瓶82年的拉菲,庆祝他们又谈成了一个上百万的案子。
方星月打电话给了寒温,这才将冷时扛回了苏瑾园。
“流月,流月……”
方星月重新戴上墨镜,她很讨厌冷时喝酒。
或许酒后真的能吐真言,能解千愁。
冷时拉着她的手,痴迷着看着她,从长发到耳饰到项链再到她身上精致的淑女春裙。
他嘴里念念有词,就像咒语,让方星月痛不欲生。
“流月,流月……”
冷时很强硬,扣着她的手腕她根本挣脱不开,醉意的吻……
“寒温!”方星月叫他,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这么狼狈的冷时和自己。
到苏瑾园已经半个小时,他就像是个透明的人,无关风月,任他们在后座苦苦挣扎。
寒温架着冷时,车门打开寒柔已经在门口等着她,小脸不自在的羞红,定然是看到了那一幕,她没有他哥哥的定力。
寒柔几分娇羞几分欢喜:“夫人。”
方星月心里像是泼了一杯苦酒,口腔里都是苦涩的味道,头脑发热发昏,她面前的寒柔变成了三个、五个、七个……
“帮我洗澡……”
一片漆黑!
她醒来依旧是一片漆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比医院的单人床舒服很多,柔软像棉花糖一样能把自己包裹进去。
这张床是她唯一保留了自己的爱好,柔软的,舒适的。
漆黑的夜里,她必须给自己一点点缓冲的空间,哪怕爱冷时是自己的全部。
方流月喜欢睡硬床,因为对身形好,小时候方流月的脚有点儿歪,矫正了两年才恢复正常。
拉开窗帘,窗户上打着雨滴,豆大一粒,方星月隔着窗户覆盖在雨滴上,透心冰凉。
另外一只手下意识的覆上小腹,恍然之间大彻大悟,她和冷时的孩子没了,孩子没了……
无声的哭,蹲在柔软的羊毛毯上,双膝护住泪痕遍布的小脸。
孩子没了,她能怪谁?
宝宝,妈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