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之后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呢?易白怀着满心的期待与郑重等待眼前的光芒闪去。
光芒渐渐闪去,易白惊奇地发现:他眼前还是一片白色的光芒!他左看看又看看,上看看下看看,顿时对自己这么期待光芒背后的世界有点不知所以然。
“牁,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世界吗?”易白眉毛微微抖动了一下,无语却语了出来道。“不是。”牁就在易白背后站着,“这只是我用羽力所凝成了的一个亚空间,他并不存在于我们刚才出现的那个世界。而且,这里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外界也不会探测到我们的存在。简而言之,我想把你囚禁在这里,没有任何人会知道的。”
牁的这句话却让易白心里有些小小惊吓,这是什么剧情走向,他眼前的这个人是好是坏,这让易白有些犹豫地看着牁。
只见牁平平静静地说道:“开一个玩笑。我想这会拉近你我之间的距离。”随之,脸上带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什么?这是一个玩笑?易白的脑袋有点空,他眼前的这位连微笑都有些做不太好的叔叔,想和自己开一个非常正经的玩笑拉近距离。但易白看着牁平静的脸庞,忽然明白了其中的深意,原本想笑一笑——因为他见着牁的表现是想笑来着——也收住了,只是往一边偏过头去,嘟囔着说道:“你没必要这样。牁……叔。”
易白改了叫法,因为这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年轻人,那个让自己曾安静睡着的年轻人。听到易白的声音,牁却先是愣了愣,紧接着便柔和地说道:“好的,少主。”牁不知怎么就拉近了和易白的关系呢,因为牁总是对小一辈的孩子,无法好好的交流。
“你也不用再叫我少主了,那太别扭了。”易白低声说道,“你本来就是我的长辈,叫我易白或者小白就好了。”
“好的,少主。”易白漠然的看向了牁,心说这不还是没变吗?但是易白也不去深入探讨这个问题了。他又看了看四周,向牁问道:“牁叔,为什么不直接回去,要到这儿?”
“因为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在我们旅途开始之前和你说。”牁淡淡地回答道,“是关于羽力以及包括使用羽力所形成的形式,以及关于你父亲的事和我们的旅程。”听到“父亲”两个字,易白的心就跳的快了些。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没有亲自来接自己是有隐情的,可至于是什么样的隐情,易白猜不到,他也希望自己做好了准备去听牁说出它来。
牁看见易白正视着自己,便开始说道:“我在之前说过一些关于羽的来源的问题。羽力的使用者被称之为‘羽’。羽通过给予“羽力”以某种形式,将羽力释放,并用它来战斗、守护,这样的形式我们称之为“羽式”。羽式因各个属性的羽力而有所不同,又或者是因为同样属性的羽力,个人之间的不同而不同。在此基础上便衍生处基础羽式、独创羽式、秘式——专属于某一家族所使用的羽式这样的分类。”
言罢,牁随手一甩手上便出现一把光剑,继续道:“就像这一把光剑,便是一种光属性羽力的基础羽式。只要会使用羽力,便能使出这样的羽式来。而独创羽式是因为在基础羽式上因某一个人的研究而研发出来的羽式,这在以后你便会知道。而关于秘式,其实它也可以算作是独创羽式当中。但是,独创羽式除了创造出来的那个人之外,其他的人若想要学习,也会以自己的能力程度来决定自己最后使用的这个羽式的熟练程度。而秘式不一样,因为个人羽力的特殊,他只可能由这个传承秘式的家族使用,别人难以学会。而因为个人能力的不同,羽式的难易不同,我们对此羽的等级进行了划分。从下往上,能力最低的羽为白羽、能力中等的羽为赤羽、能力上等的为黑羽,若是比黑羽的能力还要强,他就不再需要羽的等级划分,而赋有他自己的称号。”
“那么,牁叔,你的称号是什么?”易白好奇的问道。
牁停下了,看了易白一眼,道:“你猜。”
一句话将易白打击的不轻,差点摔地上,他没好气地说道:“这让人怎么猜?”
牁只是静静看着,不解释,只说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易白呼了口气,又道:“如果我有羽力,那么为什么这十二年里,却没有一点表现出来?难道是我……”
牁明白易白的意思,他解释道:“因为我在离开你的时候,封印了你身上的羽力,所以你不能感知他,别人也不会察觉到。”
“那么现在能解除封印了吧?快帮我解除封印吧,牁叔!”易白忽然着急起来,他看向牁内心急切的祈求着,眼神充满了对于力量的渴求。
“可以。”牁说道,“但不是现在。”
“那是多久?”易白连忙又继续问道。
“你不应着急,小白。”牁淡淡地说道,威严在渐渐地扩散,“当你拥有着力量的同时,你也需要具备使用它的强大的心与清明的智慧。拥有了错误的心的力量是邪恶的,它会令你坠入地狱。”
易白低下了头,他渴求力量,渴求着保护别人的力量,但是牁的这句话却让他的头脑暂时的将那股冲动压制了下去,内心开始在反思中渐渐平静。
牁便又开始说道:“和羽力相类似,羽式则分为初级羽式、中级羽式、高级羽式、特级羽式以及神级羽式。在刚才所说的羽当中,皇族是比较特别的一个存在,它具备一些比其他者更特别的能力。皇族之人拥有一个羽式,被称之为‘圣愈’,是一种治疗伤病的羽式,他的治愈能力在众多羽中都是出类拔萃而独一无二的。其他人不能掌控,皇族之人必须掌控。同时,刚才提到的神级羽式,也只有皇族才能发出。不过这些都是一些最为普通的相关的基础认知,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特殊的羽力、羽的存在,他们有超过我所说的这些介绍的羽式、即便是皇族之人的神级羽式,有时也无法战胜他人的特级又或是高级羽式。
“大千世界,相生相克,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强大与存在。而我们羽,虽然是独特的显示出来的强大的一面、靓丽的一面。但是,我们每一片羽下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血与肉,每一片羽的重重叠叠、累积相合,才能够守护一切。羽之真义,乃是守护,乃为“羽魂”!
“易白,这羽魂,我要你用一生去铭记。”
易白感受到了从牁身上传来的强烈的力量压迫,可是他没有皱眉,没有反抗,他坚定地望着牁的双眼,右手食指与中指并列点在自己的额头上,有力的说道:“羽之真义,乃是守护,乃为羽魂!”
牁满意的点点头,闭上眼嘴里开始默默念咏着什么。顿时,一个圆环从易白的脚下浮现,带着微微卷起的旋风,吹动了易白的衣角,吹动了易白的黑发。圆环中,光芒沿着特定的轨迹正形成这一个奇特的图案,他像是文字,又像是诸多的图画,最后汇成的那一刻,便从易白脚下往上升起,整个滤过了易白的头顶之后,而消散了。
牁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易白,说道:“封印解除。”经过光环滤过,易白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似乎,但又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从易白的身上隐隐地散发出来。是一种气息,一种不可琢磨的力量,就是羽力!
但易白听了牁这句话却是“诶?”的一声,惊奇地望着牁,道:“这么就解除封印了吗?可是怎么解除的?”这样的解除方式与易白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
“就这么解除的。”牁简单地说道。
“可我拥有您说的心与智慧了吗?”易白有些疑惑、胆怯,即便他渴望着这样,可他也同样不愿自己会坠入邪恶。说不得那样的自己就会做出什么伤害人的事,就像那两个想掠走自己的人一样。
牁缓缓地说道:“易浩叔叔认为你具有了一个猎人的资格时,我便也同样的认可你了。只是,我说过的话你不能忘记,那是你的准绳。”
“是的。”易白说道,“我不会忘记。”
牁未过多嘱咐,只是又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和你说一下关于你的父亲,天王星上任羽皇,一云·光的事情。”
易白心头一沉,终于来了吗?
“你的父亲,是一个潇洒随行之人。他有着长长的金色头发,深邃的双眼就像夜空里发亮的星星,对着每一个人都肆意的微笑着,让人接受他那无理而又温暖的善意。他喜欢四处游历,不仅是在自己的天王星国里,他也会去其他八大星国游历,因而在其他星国也留下了许多的足迹。我作为他的随从,从小便跟着他,这些地方也都跟着他去了。他是个年轻有为的人,想要改变九大星国现在封闭的境况。他想让九大星国的朋友们都再次对彼此敞开心扉,迎来和平,他的游历也是在为他的梦想做准备。他想要守护的是所有的星国的人,尽管他十分之九的人都不认识,也无相干。但他坚信我们都是同一个祖先,有着相同的源泉,这样的场面未来肯定会如期而至。尽管打造出这一美好的人或许不会是他。
“在最后一次,就在七合星国游历之时,他发现了一个远古的秘密,这个秘密与你所见到的黑袍人的首领相关。你的父亲预感到在不久的将来会发生什么改变整个世界的大事,于是,他用生命阻止了那个黑袍人,而那个时候你才刚刚降生。你的父亲要我带你走,回到天王星。但是,与黑袍人首领的战斗出现了未预期的状况,我抱着你逃走不及,黑袍人紧紧跟着我们,而这便是你所记忆的那段印象。我为了保全你的生命,不得已将你交给了当时的易浩叔,并吸引着黑袍人继续追杀我。最后,我虽然逃回了天王星国,但是你的父亲与你的母亲,在那一场战斗中牺牲了。”
所有的箭头再一次指向了黑袍人,易白攥紧了双手道:“他们究竟是谁?”
牁没有回答,只是淡淡说道:“这个并不是你现在需要考虑的。”
“那我现在需要考虑什么?你告诉我啊!”易白猛地抬起了头,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了出来,他为了他的父亲与母亲而痛苦着。虽然有所预备,可当最坏的结果揭示时,易白还是无法忍耐自己,他想要为父母报仇!
牁理解易白的眼泪,因为他也曾流过。走出那段艰难的日子,他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他只是温柔的将易白抱进了怀里,静静说道:“用你的双手去做你力所能及之事,用你的羽魂去继承你父亲的羽魂,用你的双手去开辟你父亲所梦想的世界。”语罢,牁抱了易白许久,直到他停下了哭泣,才松了回去。
“接下来,我会带你沿着曾经的足迹去游历九大星国,让你成长为新一代的羽皇。”牁淡淡地说道,“你可以在此之后在选择是否继承你父亲的意志。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
易白没有回答牁,他抽着鼻子、沉默着,也在思考着。这一天对于易白无疑是极为重要的一天。在这一天,身世、责任、力量、意志、新的世界等等,这些事对于昨天的易白来说还是陌生如路边的石子,现在却沉重的压在易白的肩上。而易白不允许自己退缩,他要承担起这一切。在他迈进光门之时,他就已经转变了自己,便已经注定了他将沿着他所选择的路走下去。这也是他答应了易浩,答应了牁的事。
“教我吧,牁叔。”易白看着牁,目光灼灼地说道,“教我使用羽力,教我使用羽式,教我拥有强大的心与清明的智慧,教我拥有守护的力量!”
“好。”牁郑重的朝着易白点点头,道:“这也正是我们旅途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