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潋滟在嘈杂声中吃过了早饭,‘叮铃叮铃’的出门去了。房杓想着,掌柜的没问题,大白天的,不至于其他人有问题,就没管她,自己也到其他地方看看去了
中午房杓回去,大堂的人换了一批,有的在抱怨灯价昂贵,有的在说预订的一批灯还没做好,又耽搁许多时间,就是没有闵潋滟。
房杓叹口气,玩野了连个消息都没有。
夜晚时分,闵潋滟总算是踏着一缕烛光回来,甩着手里绣着一朵白玉兰的钱袋子,一股子痞气。
房杓头疼,拉着她到一旁坐下,道:“你才刚出门一天,从哪学来的奇形八怪姿势?”
闵潋滟嬉笑道:“当然是有钱人那里,我寻思着既然他们有点儿小钱都那么嚣张,我比他们有钱多了,那可不得更嚣张才行,啊!痛啊!你是不是要打架!”
“钱掉了怎么办!好的不学净学坏的?我不打你打谁?”房杓弓着手指,还打算再来一次。
“行了行了!不就这一次嘛!”闵潋滟不满的嘟囔,“钱袋子没钱!我怕把钱甩掉了就装的石子!”说着把袋子打开。
“……”真是,叫小偷见了也会哭。
良久,房杓道:“……你可真聪明”
“那可不,我还是很爱惜银子的,不像某人啊,住宿就一掷百两。”闵潋滟嘲道。
“这可是我们两个人的!”房杓再次曲上手指。
“哦,对,哈哈哈哈……”闵潋滟看着他的手尬笑,“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打人一点儿也不好。”
房杓真是有气儿也撒不出来了,他傍晚回来她都还没回来,白白担心这么久。
“伙计!上菜!”房杓高声道。
“你还没吃饭啊?”闵潋滟惊讶的看着房杓。
“你要是回来早点我也不至于这么晚也没吃。”房杓翻个白眼。
“都这么晚了想我也在外面吃过了啊!你是不是傻。”闵潋滟挠头,“我先上去等你啊。”
“不行!我可是等你等到这么晚的!你得陪我吃完!”房杓按住闵潋滟道。
闵潋滟瞪大了眼,“又不是我说让你等我吃饭的,行行行,就知道用武力威胁我,等等等,等你。”
房杓收手坐下,轻哼一声。
“你这毛病也没比我好多少,恃强凌弱。”闵潋滟撇撇嘴
房杓微笑,“我就是凌你这个弱了,怎么样。”
“……不怎么样。”
待房杓吃完,两人才会房间密谋,没想到得出来的结论居然是一样的,这座城除了他们昨晚上看到的巡逻队没有任何异常之处!
人是人物是物的,除了工匠的巧手不像人有的,其他都是正常的,整座城汇集了各地来的豪商、游玩的灵修,可是他们都没有遇害,活得红光满面的。
就很奇怪,奇怪到闵潋滟怀疑昨晚上她们看到的巡逻队的不正常是不是眼花了。如果城中有异,首先开刀的肯定是豪商,其次是灵修,因为他们有钱,权利的话,只要不是作死,应该是不会去想的。
“要不我们晚上再换一条道走试试??”闵潋滟道:“如果我们找不到不妥之处,那估计就是我们眼花了吧。”
“眼花我鼻子还能骗人吗?”房杓龇牙,“那么臭,肯定不是好东西,要是找不到证据我就是废了这鼻子也要找到祸害在的地方。”
闵潋滟憋半天憋出两字,“……够狠。”
“低调低调。”房杓嬉笑,“换身衣裳,咱们走。”
“又换?”
“对,还要换你没在这儿穿过的,不然被人认出来不好解释半夜出城。”
“谁认识我啊,还解释呢。”
“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没确定这城晚上正常不正常呢。”
“那行吧,说这么多,你怎么还不出去?不出去我怎么换?”
“……”
闵潋滟一身劲装黑衣,房杓一身劲装白衣,走在城外的青石板路上。
今天两人的运气较好,没一会儿就见着一队巡逻的,闵潋滟一看,奇了,正正常常的人,毫无昨晚上的怪异之感。一看房杓,脸已经憋的通红。
巡逻人走远,闵潋滟捧腹大笑,“你这样子真像小河豚,哈哈哈哈,太可爱了。”
“你再笑我就将你扔树上不管你了。”巡逻队看不见后,房杓赶紧拉着闵潋滟掉头往反方向走。
“诶诶诶,这儿可没太高的树,我不怕,”闵潋滟眼珠子一转,“你拉我走这儿干嘛?我们可以跟上去看看那队巡逻的啊!”
“我想起来了!这个浑水我们不能再淌了。”房杓刚刚闻着恶臭突然想起,花灵是有香味儿的,那别的东西,有臭味儿代表什么?根据昨晚上看见的,总不会是好东西。
闵潋滟道:“什么浑水?那我们现在就走啊?东西还在客栈呢?”
“是啊小兄弟,东西还没拿到呢,着急走干什么?”
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现,身着白衣裳,手上摩挲着一串白珠子。
味道一下子冲入房杓鼻中,房杓瞪大眼睛,太阳穴突突的跳。
一看就来者不善,“你谁啊?认识他吗?”闵潋滟暗暗警惕。
房杓捏捏闵潋滟的手,闵潋滟懂了,马上闭上眼睛,房杓带着她直接御剑离去。
可是突然来的白衣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手一挥,两人便被堵了下来,阴沉道:“我不认识你们,可是昨晚上你们毁了我几个灯笼,真是不友好啊。”
灯笼?
房杓脸色一变,城主?!
闵潋滟和房杓一起被打落的,闻言,“我们赔!有话好说啊城主!多少钱我们都赔!”
“这可不是你们能赔的了!”灯城城主将手上的珠子摘下,几颗珠子四散开,原来并没有线将它们串联,而是灯城城主用灵气让几颗珠子连在一起的!
“潋滟,用噬灵散打他!”房杓低声道,说着拿着剑护在她身前,闵潋滟不疑,藏在身后,拿出东西,一阵儿香味驱散了恶臭。
闵潋滟倒了一些噬灵散捏在左手,右手提着剑跟房杓一起缠斗了上去,那珠子邪得厉害,又小巧,左砍右砍都不一定能砍中,反倒是珠子时不时狠打中他们两人。
强攻肯定是打不过的,闵潋滟想往城主那儿冲,可是珠子一下又一下的将她打回来,身上到处都隐隐作痛。
“潋滟,等会儿我们装作分散逃跑,我去毁灯笼,你趁他分神靠上去!”房杓接住被珠子打回来的闵潋滟,道。
闵潋滟蹙着眉,“噬灵散有用吗?”
“信我!”房杓绷着脸,大喊:“分开跑!”
他将闵潋滟一推,往一边树林冲去,剑气毁掉面前的两排灯笼。
“尽情的跑吧…哈哈哈……”灯城城主放肆的笑,伸手一抓,几颗珠子飞出去追房杓。
回头盯着闵潋滟,“想分开逃跑?你们有这本事吗?”
闵潋滟感觉空气一滞,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停下来,房杓回头一看,灯城城主面前悬浮着一朵白色的花,花茎绑着闵潋滟的四肢让她无法行动。
房杓心想,果然,邪灵,回头掷出剑与那几颗邪珠缠上,自己冲上去,引出他的灵花,“邪灵!我比她有用多了!你就不想吃我吗?”
“哦?花灵?有趣。”灯城城主信步上前,“你要给我吃?”
“哎呀!我们两个都打不过你,肯定只有死路一条!你给我一个痛快就行!”房杓手心发汗。
“房杓!你说什么呢!哪有不战而降的!拿起你的剑!”闵潋滟四肢被控,扭来扭去的挣扎,听了房杓的话差点被气个半死。
“好啊,痛快嘛…”
“噗—”
“潋滟!”房杓看着那邪花插上闵潋滟胸口,瞳孔微缩,失算了,没想到他这么小心。
“我先给她了”城主一笑。
房杓勉强勾了勾嘴角,“好吧,那我马上去陪她。”
那白花脱离闵潋滟的身体,闵潋滟手上的噬灵散洒落,失去意识倒地,白花缓缓的漂浮过来,房杓这才看清,这哪是花分明就是柔软的头骨!
“我的花怎么样?”城主偏头,慈爱的看着房杓,“唉,算了,说了你们这些花骨朵也懂不起。”
那白骨包裹上房杓手上的玉莲,房杓冷汗直流,脸部肌肉微微颤抖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闵潋滟,不发一言。
灯城城主也看着房杓不再说话。
突然,房杓一手抓住白骨,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槐木瓶,用牙齿咬开,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狠厉,快速的将噬灵散撒在白骨上,白骨上很快被噬灵散蚀得坑坑洼洼。
这一连串的动作都让灯城城主无暇顾及,因为他也受伤了!
之前房杓让灯城城主吃他的时候就将噬灵散洒在了他灵花的表面!只是因为还有闵潋滟手上的噬灵散作掩护,灯城城主没发现!
而城主的灵花覆盖在他的灵花上时,吞噬的第一层自然是噬灵散,就在城主身体受创时,他又掏出一瓶让那白骨都在噬灵散里滚了一圈。
耳边是城主的尖啸,那几颗珠子落在地上铛铛几声脆响。虽然房杓自己也是痛得动动身子都是折磨,可是他比城主轻松就行了,哪怕是一点儿,也足以带两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