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齐绒危险的眯眼。
“你也不像!真的!”枯图澄宄连忙改口。
“我就是做梦,梦到你俩打起来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真的!”枯图澄宄面不改色的撒谎。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来你很想我们打一架啊…”齐绒拖长尾音
“哪有,哈哈哈……我有那么无聊吗?”澄宄尬笑两声。
河烙砚捧着一碗鱼汤上前,递给澄宄,“先就着鱼汤吃干粮吧,昨晚上我没打到猎物。”
枯图澄宄受宠若惊,这也太好了吧!还递到手上来的!
她赶紧站起来接过,一阵儿感谢。
喝了一口,鲜美无比,砸吧嘴,感觉这么好喝的鱼汤好像在哪喝过,就是记不得了。
感叹一句,“河烙砚,你可真厉害,还会准备调味料。”
啊,调味料,这让她不免想到另一个人。以前还没研究出什么移物术纳宝铃啊,她带着布宏躲躲藏藏,她对生活的态度就是什么都可以不好,唯独吃的必须好吃,所以布宏身上除了调味料的纸包就是瓶罐。
有一次布宏衣服被划破,调味料丢失许多,于是她喝了有记忆以来,最腥最难喝的鱼汤。
再尝尝手中这碗,啊…人间美味啊…
河烙砚笑了笑,“习惯了。”
“习惯给关岚亦做饭了吗?好歹你也是大家族子弟,怎么这么没上进心,让关岚亦给你做啊!”
澄宄想着十一二岁的大少爷河烙砚,弱小可怜的在生火,大男人关岚亦冷眼旁观,打个哆嗦,这也太凄惨了吧。
河烙砚淡笑不语。
几人收拾一番,继续上路,现在澄宄对齐绒他们俩的事好奇心淡了下来,一路上除了看看他们还在不在,基本上就不管了。
又找了半天,金泽还是没变化,枯图澄宄怀疑,就算别人不把他怎么样,他都会被饿死了,真恶毒,用这个办法弄死别人。
“等一下…”河烙砚拦住枯图澄宄,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河边的小石头,再往左走了两步,离水远了点儿的位置。
“怎么了?”澄宄也走过去蹲下。
“这一片儿的石子被翻动。”
“啊?”
“小石子常年被雨水倾刷,石子上面应该光洁才对,这些石子上有泥点,证明被人翻动过,他也不可能会注意到这样的小细节,更不可能将石子一个个翻到光洁的那一边。”
“哦!就是说,我们找到哪片儿带泥点儿的石子最多,那就极有可能是那人藏金泽的地方?”
“没错。”
“可是要是那人为了防止金泽被找到,翻动了好些地方的石子呢?”
“……那就得一个一个的找了。”
“哈哈哈哈……河烙砚,你也有想不到的啊。”
河烙砚无奈的笑了笑,“什么都想得到的人那不是太可怕了。”
“也是,还好你还算较正常,不过我看你离不正常不远了,加油啊。”枯图澄宄鼓励,他那么聪明,以后说不定有用得上的地方呢。
河烙砚含笑点头。
枯图澄宄叫齐绒和关岚亦过来,几人一同寻找不一样的石面,还真叫澄宄说对了,好几个地方都有明显的翻转,他们只能一个个试过去。
其实也没多难,将土与石子挖开,超过一丈深还没有洞穴肯定就是假的,一路走一路挖澄宄一路数,运气一点儿也不好!
“二十三,这附近好像没了。”澄宄皱眉,刚刚她去前面找过了。
齐绒扶额,“不会是对面的石头也需要检查吧。”
…!
澄宄震惊,我去!这么狠!
“走吧,过去看看。”河烙砚拍拍手,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事情。
枯图澄宄神色复杂,这种云淡风轻的状态,她什么时候才能达到啊。
四人又过河,这次运气比较好,找了十二个就成功打通密道。
黑黝黝的洞,像要吞噬掉四人,澄宄整了整衣裙,上前,河烙砚手一伸,拦下她。
然后…拿了一堆霁珠出来是什么鬼!你买那么多是准备弹弹珠玩吗?难怪毫不犹豫就给了她一颗。
河烙砚冲着关岚亦点头,然后伸手,枯图澄宄看着关岚亦和一堆银子掉进洞内,奢侈!真是极度奢侈!万一等会儿捡的时候有漏网之鱼怎么办!
谁能保证你刚好就在三步内!
三人等了片刻,没有声音传出来,证明里面还算安全,澄宄上前跳了进去,一边用着刚刚河烙砚递给她的大刀缓解坠力,一面想着这洞有多深。
“唉,这霁珠还是挺麻烦的,除了自己周身,旁边都是漆黑一片,再多都不顶用,还是得到处走着才行。”澄宄感叹。
河烙砚伸手拿出无淡,递给枯图澄宄,“这个会好一点儿,不过远点的地方还是照不到。”
这洞还挺大的,至少有光亮的地方还没看到边儿。地上湿漉漉的,没一会儿澄宄都感觉鞋里渗进了水,有些难受,拿着无淡开始到处找金泽。
他肯定在最外面的墙壁周围,澄宄随意找了个方向,沿着直线走,好一会儿才看到石壁,她更觉得那个人就是单纯的想玩弄他们,不然这个洞挖的那么大干什么!
要是想对他们不利,凭他无声无息弄晕金泽来看,她肯定是没赢面的。
澄宄又沿着墙壁慢慢走,河烙砚他们在中间找还有没有洞中洞之类的,澄宄感觉她们都有点儿神经敏感了。
“在这儿。”齐绒出声。
澄宄快走过去,看着金泽躺在地上,真想把他这副狼狈的样子画下来,让他醒后看看,肯定能变成他的软肋。
河烙砚蹲下身,按了按脉搏,“有些虚弱,其他无甚大碍。”
“金泽!金泽!”枯图澄宄也蹲下身,拍拍他的脸。
“怎么不醒?我拍得不够重?”澄宄疑问。
河烙砚伸手想阻止枯图澄宄继续拍,这脸都拍红了红了啊,想了想,算了,随她高兴。
“被下药了?”齐绒问。
“河烙砚看得出他是被下药了吗?”
河烙砚不确定,只能尽力,捏着金泽两颊,下颚稍许分开,河烙砚凑过去想闻闻有没有药味,还没靠近就感觉一小阵异风铺面而来,迅速转头躲过去。
“我的天?刚刚那是什么?从金泽嘴里飞出来的暗器?”澄宄惊呆,这谁搞的缺德事儿啊!杀不掉人也够恶心的了好吧!
“不知道,太黑了,也找不回来了,先看看他吧。”
说来也怪,袭击河烙砚的暗器出来后,金泽发出声音,“噫…”后转醒。
金色茫然的看着几人,“这是怎么了?”
“还不明显吗?你被绑架了啊!”澄宄一巴掌拍他肩膀上,“你快想想你当时怎么回事儿。”
“绑架?我当时就感觉被砸了一下,然后就是看到你们了。”金泽伸手,想摸痛的地方。
“这什么东西!怎么我手还被绑在一起了啊!”金泽大叫,“我手上没东西啊!怎么分不开啊!”
金泽左扭右扭,手腕像是被一条绳子绑在了一起一样。
澄宄瞳孔一缩,无淡的光印照在金泽手上,她能看到一条用灵气凝结的绳子,这是她上辈子弄出来的,还没来得及告诉各大家族。
不会这个术法的人是看不见绳子的,明明她谁也没说过,为什么现在能看到?明明这门术法并没有家族使用。
这莫不是冲着她来的?
那要不要给金泽解开?
算了,等他自己崩开吧。
澄宄假装着好奇看他手腕,其他人也仔细的看着,可是都没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儿。
“既然你感觉像是绳子,那你把绳子崩开不就好了。”澄宄提议。
“嗯…我们也束手无策,不如试一试。”河烙砚点头。
金泽使劲撑手,不知道是不是他躺了几天的缘故,浑身的劲儿都用完了还撑不开。
“来来来,我们帮他一把。”澄宄拉起金泽的一只手,河烙砚瞬懂,拿起另一只手,然后反向拉开。
等灵气绳断开的时候金泽手腕都是一片红了。
他有些委屈,“头上还痛着,现在手也痛了,”伸手摸了摸后脑勺痛的地方,“嘶…你摸,这包还那么大一块儿,谁这么狠啊,真的是有仇。”
金泽冲着枯图澄宄抱怨。
“哪呢?”澄宄凑过去,拿开金泽的手,摸了摸,找准位置,一巴掌拍包上。
“嗷!枯图澄宄!你有病啊!”金泽怒瞪。
“这不是让你痛到极致就感觉不到痛了吗?”枯图澄宄道。
“枯图…澄宄?”齐绒疑惑。
金泽和澄宄霎时如遭雷击,僵硬的保持着动作。
“原来澄宄姑娘不姓吴啊…”
“枯图。”
“那啥…其实我也没给你们说过我的姓,也不算骗你们。”澄宄干巴巴的解释,“齐绒我肯定没说过,河烙砚是你自己把语气听成吴的,不关我的事。”
“哦…那倒也是。”齐绒点头,“是没骗我。”
河烙砚也一阵儿语塞,闷闷道:“怎么写的?又与我想的不一样吗?”
“枯树的枯,图谋的图。”澄宄答,“不过我已经不用这个姓了,你们还是叫我澄宄就行,就当我姓耳东陈好了,别叫我枯图澄宄。”
“为什么?”河烙砚问。
“仇家太多,哈哈哈哈……”澄宄好笑,要是说出来,曾经全天下都是她敌人,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