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齐笙一个大粗汉子，没哄过女生，特别是自己心尖尖上的女孩子。
“我没事。”苏恬恬撇开了脸，不想让齐笙看着自己，她用手糊了一脸的泪水。
“有什么事情别哭好不好？我在呢。”
苏恬恬愣在原地。
“我在呢”这句话于齐笙来说可能没什么，可仅仅三字就已经击溃了苏恬恬所有的神智。
“唔……”
苏恬恬的泪来的更快了。
这个月积压的泪全部都被挥发出来，她站在原地，也不耸肩，也不擦脸，就这么任凭泪水顺着眼角，脸颊一直往下，最后被柔软的地毯吸收。
“我在。”齐笙不太会安慰别人，他一手把苏恬恬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苏恬恬即便是哭，也不忘记躲闪，她往后娴熟的一退，齐笙的动作虽然顿了一下，但还是照抱不误。
苏恬恬的泪水没止住，哭的原因她自己都弄不太明白，或许是经历这么多事情之后，齐笙是不多的，完完全全对自己好的人之一。
苏恬恬止住未动。
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止住了，是苏恬恬靠着齐笙特别安静。
“齐笙。”
办公室中只剩下了两个人，苏恬恬的声音，落在齐笙耳中。
“怎么了？”
许是怕吓到了苏恬恬，齐笙慌张的把她松开了。
“之前……”条件我答应。
苏恬恬还没开口，就被小张的声音堵住了嘴。
“总裁，纪总刚才在路上出了车祸，目前正在医院急诊，只是……”
小张看了一眼齐笙，有些犹豫，在小张眼里，苏恬恬和纪霆云之间的关系是不容外人知道的。
“……然后呢？”
苏恬恬本作不关心，却又反想哥哥的现状拜纪霆云所赐，不能让纪霆云如此安稳一生。
“现在急需A型血。”
“这玩意儿不是到处都是？”齐笙自是不满小张打扰了他和苏恬恬的独处时光，满不在乎地说道。
“中心医院位于繁城中心，其余医院运血又遇上堵车……”
后面的话，小张咽进了肚子，齐笙的眼神太过于可怕了，这属于一个年轻的上位者的目光，阴狠，充满了阴鸷，周身都散发着负面的气息，不容靠近。
“你先出去。”苏恬恬瞥了一眼小张，冷声说道。
小张只觉得办公室的气氛过于压抑沉闷，转身就关门离开了。
苏恬恬待门关上，才把目光放在齐笙身上，那目光中聚集了太多的情绪，怀疑，渴求……
可这眼神落入齐笙的眼中，皆是央求。
央求他救纪霆云？
齐笙自己都没察觉，嘴角已经扬起了一个自嘲的弧度。
于她来说，纪霆云就这么重要？
“你……”
“不用说了。”
苏恬恬刚刚张口，却听到齐笙打断了自己，“我不会帮纪霆云的。”
苏恬恬站在原地，眸孔有些微微放大，帮纪霆云？
纪氏总裁还需要她的帮忙？就算是现在真的没有血，她夏有悦都会像条疯狗一样到处找到血源。
“我没让你帮纪霆云。”
苏恬恬一句话，击溃了齐笙打算离开的动作。
“嗯？”齐笙的目光落在苏恬恬身上，这次，目光中带了几分期盼。
“你之前说的，我同意了。”苏恬恬一个深呼吸，缓缓说道。
齐笙之前，让她嫁给他。
“……当真？”齐笙这话不带半分惊喜。
或许是喜欢一个人到了头，腻了吧。
“当真。”苏恬恬垂眸。
结不结婚她无所谓，她的心已死，被伤的也是齐笙，只是把这条件当成方才齐笙为她所为的报仇罢了。
只是苏恬恬不知，如今的齐笙早就不是记忆之中那个在篮球场挥汗如雨的男孩子了，面前这个是在商场叱咤风云，心狠手辣的齐总。
她此举，不过是出了狼穴，进了虎口。
“明日早上九点，民政局，带上证件。”齐笙丢下冷冰冰的一句话，离开了。
-
民政局苏恬恬来过三次。
第一次是和纪霆云结婚，第二次是和纪霆云离婚，第三次……
天空倒是蔚蓝的紧，天气是这几日最好的。
已经早晨九点十五分了，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十五分钟，苏恬恬第三次抬手看腕表，再抬头，才看见一辆嚣张的迈巴赫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男人的皮鞋锃亮，吸引着苏恬恬的目光。
“你来晚了。”苏恬恬只道，她的目光没多少感情，看了齐笙一眼。
“嗯。”
见后者并没有要做出解释的样子，苏恬恬有些干瘪的闭了嘴。
民政局里面刚刚走出来一对男女，女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这下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啦，你以后可不许欺负我。”
“你欺负我就不错了。”男人刮了刮女人的鼻子。
苏恬恬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离开的男女，不做声响，她可能天生不配。
“……”
齐笙走在前面一步，他自然是听到了男女之间的对话，随后看了一眼苏恬恬，却见他面无表情的往前走，刚刚张开的口却又闭上了。
对她来说，和自己结婚一定很痛苦吧，不知道她和纪霆云走进民政局的时候是怎样的欢喜模样。
齐笙黯然伤神，却依旧步伐稳健的朝着民政局的内部去了。
-
办手续的时间很短，苏恬恬却频繁看了不下三次时间。
齐笙暗自把流程压缩了。
苏恬恬只觉得此次比和纪霆云领结婚证的时间短了许多，可却不太在意。
一路无言。
苏恬恬手上拿着一个红本本，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齐笙随手把结婚证扔给了助理，她悄然闭嘴。
“我还有事，先走了。”齐笙拔腿就离开了，头都没回。
苏恬恬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迈巴赫嚣张的飞驰而去。
-
“总裁，您的……”助理刚坐上驾驶座，打算询问齐笙结婚证怎么处理，齐笙就一手夺过了结婚证。
“以后叫夫人。”
助理：“……”
透过后视镜，助理可以看见齐笙正宝贝的看着手里的结婚证，好像那不是几张普通的纸，而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好的。”助理反应了一阵才说道，“既然总裁您这么喜欢夫人，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齐笙的动作一顿，道：“你懂个屁！我这个叫情调！”
助理：“……”
好的，情调，看着夫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就知道，齐笙肯定是坑蒙拐骗来的媳妇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