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在小道上走着,萝月思量着刚才听来的内容,看样子武师的死的确不一般,而且玉老板似乎还知道凶手是谁,但她为什么没有选择报官,甚至就让武师以急症突发而死为由安葬了呢?
事情的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萝月的预期,她觉得她需要回去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不知不觉的就走回到了庄子门口,牛车队在一旁已经整装待发,大门口玉老板正和门房说着话。
看到萝月走来,玉老板便将她招呼过去,“刚还在问门房你去哪儿了,就看你回来了,怎么,乡间的风景还不错吧!”
“田园风光很是惬意,刚在作坊里参观了下,怕叨扰大家做工影响了你们生产,就到外面逛逛,城里待久了还是觉得外面的空气更清新些。”
“喜欢就好,我们准备回城,上车吧。”
回去的车队比来时壮大了一些,增加到了二十来人,因为装满了货物,及从庄子里又调拨了一些护院一起押送。
行至半道上的一处岔路口,突然见一个蒙面人一旁分叉的小道上出现,玉依心看到其来势汹汹的样子,即可命令车队原地停车,做好防备,萝月也跳下车来,将玉老板护在身后。
“来的是哪条道上的兄弟,我们是本分的生意人,还望高抬贵手!”玉依心高声向来人喊道。
蒙面人未做回应,手握长刀一个冲刺向前突进,他的目标就是玉依心!
这是江湖杀手,萝月立马意识到来人武功不弱,身边这些普通的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不想到办法,只能坐以待毙。
护卫们也意识到了和蒙面人实力上的差距,但是保护车队的安全是他们的职责,纷纷拿起武器上前抵挡。
“玉老板,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尽量为你争取时间,你快跑!”此时一名护卫已经应声倒下,萝月拉着玉依心往通往滨州的方向跑去。
“不行,他的目标是我,我不能让你们为我牺牲。”
“正因为他的目标是你,所以你才不能有事。这里离滨州已经不远了,到了城门就有官兵可以求助。我们等你带救兵回来!”说罢将玉依心推走,自己转身折回。
事已至此,玉依心一狠心快速向滨州方向跑去,只恨自己跑得不够快。
折回的萝月低身拿起一名倒下的护卫的腰刀,闪身冲到了最前方,替一名差点被蒙面人砍刀的护卫格挡住并凝气一震,蒙面人一时不查被震退几步,借此机会萝月急声大吼,“这里交给我,你们快撤!”
还能行动的护卫们知道自己并非武林人士的对手,现在上前只能白白送死,保护好玉依心才是上策。于是也不恋战,向后退去,将受伤的伙伴也趁此机会救到一旁。
蒙面人没有想到车队里竟然还有人会点功夫,还能接他一招,于是不再掉以轻心,刀光一闪,向萝月砍去。但萝月轻功了得,这一刀并没有砍中。只见她脚步轻移,以极快的速度绕着蒙面人急转圈子,期间蒙面人几次挥刀相向,都没能刺中。
几个回合下来,蒙面人也看出萝月虽是轻功了得,但外功不佳,如果在此和她焦灼,只是浪费时间,于是决定不再恋战!只见他再次出招竟然不是砍向萝月,而是砍向一边受伤在地的护卫!状况危机!萝月快速将手中腰刀朝他掷去,希望可以替护卫抵挡住着致命一击。
不曾想蒙面人只是虚晃一招,见萝月失去手中武器,反手将刀挥向了萝月,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待萝月反应转身想要躲开已经来不及,刀锋划开皮肉,刺骨的疼痛从后背传来,萝月一个挺身倒在了地上,右肩后面划开了一道血口。
冷汗瞬间从额角泛出,匍匐在地上的萝月回首望见蒙面人再次举刀想她砍来,而此时的她视线开始模糊,根本无力抵抗。
“萝姑娘!”预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恍惚间又听到有人在呼唤她,以及铁器碰撞的声音。萝月努力挣扎,试图分辨眼前的情状,只见以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正与那蒙面人交手。
是秦亭燕!他又一次如天神般出现,拯救了她。萝月内心又开始激荡,但受伤的身体实在是有心无力,每一个动作都牵扯到了伤口让她无力承受,这次她放任自己昏死过去,因为,她的英雄来了。
秦亭燕得知上午萝月跟着玉老板去了城外庄园后,便在玉记商行附近的茶肆休息,等她们回来,但到了预计的时间仍然没有见到她们。敏锐的判断告诉他可能出事了,便策马前来寻人,半路上遇到了形状狼狈的玉老板。听到她们半路遇伏,萝月还在与杀手抵抗时,立即快马加鞭赶来。
远远的看到萝月被砍倒在地,蒙面人更是再下杀手时,他大喝一声,提身脚蹬马鞍向前一个飞纵,同时昆吾剑出鞘,刺向蒙面人。只见青光闪处,蒙面人手中的大刀已被打飞出去,随即胸口被一脚狠踹,强壮的身躯硬生生滑出几米之远,肺腑传来暗暗疼痛,蒙面人意识到自己并非此人对手,快速退后几步转身上马,策马而逃。
秦亭燕见杀手逃走,转身检查萝月的伤势,看到萝月尚有气息,心里松下一口气,还好及时赶到!轻转萝月身体,发现肩胛的伤口很深,但好在还没有见骨,人也只是被疼晕过去。让护卫从牛车上的货物里取出一些干净的织布,给萝月做了简单的包扎。
快速告诉几个护卫,玉老板已经安全回城,他们可以把伤员安置在牛车上慢慢回去。一会儿官兵也会赶来支援。而他,先送萝月回城医治。
秦亭燕轻轻地把萝月抱起,此时骑马颠簸肯定不行,于是他决定轻功跑回去。秦亭燕抱着萝月一路疾奔,到了城内更是飞檐走壁直奔他和柳初临所住的行馆,不曾停歇。进了行馆大门便吩咐下人快去把大夫带到厢房,就在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床上时,大夫也一脚跨进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