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尸体？张牧之有点懵。自己连动物的尸体都不敢碰，更何况是个人的。
见张牧之有些不情愿，白影脸色沉了下来说：“怎么？你不愿意？那我就占了你的身体自己来。”
“别别别，我愿意还不行吗。”张牧之大惊失色，赶紧答应了下来。
“嗯，放心，我不会亏待你，卧室床垫下面，有张卡，里面有些钱，你先拿着。如果帮我达成了心愿，我给你大富大贵。”
张牧之心想：只要你不缠着自己就好。
“好了，我要回去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你经理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白影说道，“对了，下次叫我雪凝，不要在乱喊了，否则我割你舌头。”
“知道了，大……雪凝大姐。”张牧之唯唯诺诺的说。心里想着：果然，经理是它害死的。
白光一闪，雪凝就消失了。张牧之这才把提着的心放松下来。自己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观念，今天一下全打破了。
此刻感觉衣服都汗湿了，粘粘乎乎的，想去洗澡，又不敢。镜子后面，有具尸体看着自己呢！
张牧之把屋子收拾了一下，坐在了电脑跟前，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午夜1点钟了。
滴滴滴……电脑响了起来，有人发信息过来了，张牧之点开一看，是天眼发来的。
“感觉怎么样？你还活着么？”天眼问。
张牧之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天眼，关键时刻玩失踪，自己没事了，又出现。
“你不是知晓一切之人么？我活没活着你能不知道么？”张牧之生气的说。
“恩，还活着，看来你选择了和你经理一样的路。希望你最后的下场别和他一样。”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好吗？”张牧之乞求着。
天眼没有立即回复，等了一会，才回复到：“她叫白雪凝，是个大学生，三年前，她住进了这个房间。后来被人害死了，尸体被放进了浴室镜子后面。一年前，你经理住了进来，经历了和你一样的事情，不过他拿了钱，却没去按照白雪凝的要求去做，最终死的凄惨。”
“她是被谁害死的？为什么要害她？”张牧之问。
“这些你暂时还是别知道的好，总之，你好好的按照她的话去做，要不谁都保不了你的。”天眼又补充道：“你最好把嘴捂严实了，惹怒了她，你也会去跳楼的。”
张牧之打了个寒颤，在给天眼发信息，天眼又不回复了。
整理下思绪，张牧之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回到卧室，掀开床垫，确实有一张卡。
靠着床头，张牧之感觉十分疲惫，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
天亮了。
警察局，办公室有些吵闹。
小琳拿着写好的报告进了领导办公室。
“头，你要的报告写好了。”小琳说。
“哦，放那吧，我等下看。”领导头也没抬。
过了一会，领导发现小琳还在。又问道：“怎么了？你还有事？”
“是的，您先看看报告。”小琳微笑着说。
“我现在有事，等下在看。”
“不行，您现在就得看，很着急。”小琳很坚持。
领导有些无奈，拿起报告看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抬起头，疑惑的问：“他杀？”
小琳点点头。领导有些头疼，说：“遗书有了，监控有了，目击证人也有了，你说是他杀？小琳啊，我知道你来得时间不长，想表现自己，可是我们得用证据说话，知道么。回去重新写一份报告给我。别一天天的给我找事情，你们这些小年轻真是让人头疼。”
“可是，我妈……法医那边给出的报告是，死者根本没病。他唯一的自杀动机是不成立的。所以，他肯定不是自杀，至少不是主动自杀的，”小琳又拿出一份尸检报告。
“你说什么？尸检报告拿来我看一下。”领导赶紧说。
小琳把报告递了过去，领导仔细看了起来。过了一会，领导抬头问：“确定法医那边没弄错吧？”
小琳一听，有些不高兴了“我妈当了二十年法医了，从来没出过错。你觉得这点东西，她会搞错么。”
“是，是。”领导有些汗颜，把这茬给忘了。她母亲是资深法医，在整个警界都很有名气。
领导拿起电话，拨通后说：“让王智敏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多久，一个身材魁梧，长相帅气的男警官进来了，“头，您找我？”
“恩，昨天那个跳楼自杀的案子，有了新的线索，可能要重新调查下，这个案子就交给你和张紫琳负责了。”
叫王智敏的男警官暗暗窃喜，能和警花一起办案可是天大的荣幸。自从小琳来了警局，这帮狼崽子都蠢蠢欲动呢，想不到让自己捷足先登了。“是，一定不让头失望。”王智敏赶紧答应。
出了领导办公室，王智敏赶紧说：“琳琳，晚上有空么，我请你吃饭。”小琳白了他一眼，说：“师兄，上班期间，不讨论工作以外的事情。而且我要查案子，没空。”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这个案子的线索是我先发现的，所以调查的行动我来指挥，你只负责协助我。”
“是是，你当指挥，我当助理。那我们从哪里先开始调查，张指挥？”王智敏也没在意，反正日子长着呢，自己有的是机会。
“先去死者的公司吧。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叫小张的人。”两个人一起出了警局，直奔死者的公司去了。
公寓里，张牧之睡醒了。活动了下筋骨，感觉浑身酸痛。昨天发生的事情，跟做梦一样。要不是门上还有自己扔菜刀留下的痕迹，张牧之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做梦。
站起身来，感觉自己身上粘糊糊的，于是拿着卡，出门找个洗浴中心，好好梳洗了一番。洗完澡，张牧之才觉得自己复活过来了。不过一想到还要去挖尸体，就觉得头疼，但是又不敢不做。
先是去了银行，在自助提款机上看了下卡里的存款，张牧之一惊，卡里竟然有500万。他心想：要是自己拿着这些钱，回到老家，够一家人有滋有味的活一辈子了。但是想到经理的惨状，张牧之打消了这个念头。离开银行，去了工具店，买了一些工具，然后回到公寓。
一进门，老王先迎上来了。
“小子，昨天你发生了什么事。一身血的回来。晚上又大喊大叫的。今天有好几个住客跟我投诉你呢。你可别干什么违法的事情。要不我真报警了。”老王说。
“对不住了，王大叔，昨天确实发生了些事情。心情有些压抑，对你的态度可能有些不好。我给您道歉。不过那些血不是我的，是经理的。他自杀了。”张牧之说。
“啥？经理自杀了？哪个经理？刘建？”老王一下子有点懵。
“恩，就是刘经理。”
“好端端的怎么就自杀了呢？我记得之前见到他，他还和我开玩笑来着。”老王有些不相信的。
“对了，王大叔，您在这工作多久了？”张牧之没理会老王的疑惑。
“三年了，我本来是在公司看大门的，突然有一天，领导告诉我，让我来管理这个公寓。然后我就一直在这了。”老王说。
“哦，那您在这三年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张牧之继续问。
“干嘛？你想知道什么？”老王警惕起来。
“没啥，这不就和您闲聊天么。我比较喜欢猎奇，所以对一些奇怪的事情比较好奇。”
“说起奇怪的事情，倒是有一件，我刚来公寓那会……不对，是在我来公寓之前，有个女孩就住在你那房间。我来工作的第一天，就见到那女孩了。因为她长得非常漂亮，所以我印象很深刻。当时我刚接手管理工作，那女孩是第一个来跟我打招呼的，我记得她很热情，还跟我说，她在这个城市没什么亲人，说看我很亲切，就拿我当她的长辈，希望我以后多多关照她。我跟你说，那女孩笑起来可真美，她……”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张牧之打断了老王的意淫。
“后来？后来没多久，那女孩就不见了。”老王被打断，有些不高兴。
“什么叫不见了？怎么不见的？”张牧之有点着急，这个老王说话就是不说重点。
“我怎么知道她咋不见的。就是有一次晚上回来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她出过公寓。我有点担心她出啥事，就和公司汇报了情况。后来还是刘经理来和我一起，开了房门，发现里面没人，行李也没在。再后来警察也来了，询问了一些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人最终也没找到。说到刘经理，这人好端端的为啥要自杀呀。”
“那之后呢，有没有什么异常？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过那个房间？”张牧之怕老王又岔开话题，赶紧追问道。
“哎，我说你小子改行当警察了是怎么着。都三年了，我怎么记得那么清楚？你赶紧给我过来登记。住进来两天了，还不登记。”老王不高兴的说。拉着张牧之就到吧台登记。
张牧之见老王也说不出来什么了，就老实的去登记了。只是心里想着：看来这个女孩，应该就是白雪凝了。
签完字，老王突然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刚才的话你听听就完了，千万别乱传，要是传出去，给公司抹黑，你我饭碗都不保，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
“是，是，王大叔。您看您说的，我是嘴巴那么不严实的人么。我这不就是闲得无聊，和您唠嗑嘛。”张牧之赶紧说。又转头看了看四周，问：“小玉呢？咋没看到她呢？”
“小子，少打我女儿主意。这些年，我可没少打断想打我女儿主意的人的腿。明白了么？”老王威胁着说。
“爸爸，您打断了谁的腿呀？”这时候，小玉从门口进来了，边进来，边和张牧之打招呼：“牧之哥哥早呀。”
“您也早。”张牧之赶紧回道。
“哼，少套近乎。我女儿可是我的掌上明珠，谁也不能抢走。”老王愤愤的说。
“那您能把我捧手里一辈子呀。不过，要是牧之哥哥，我可以考虑一下哦。”小玉有些笑着说。
“你！”老王生气的抬起手就要打，小玉吐了吐舌头，赶紧逃到休息室去了。
张牧之听到小玉的话，如沐春风，满脸的花痴相。
“小子，我女儿逗你呢，你可别当真。”老王看到张牧之的表情，赶紧说道。
“知道了，王大叔，我还有事，先回房间了啊。”说完张牧之上楼回房去了。
楼下老王看着上楼的张牧之，叹了口气。
回到房间，张牧之把工具拿了出来。来到浴室，看着镜子，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心里念叨：雪凝大姐，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等下拿开镜子，您可千万不要吓我啊。
张牧之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拿出小刀，先把镜子周围的玻璃胶先割开。等把胶清理完毕，张牧之抓着镜子的两边，慢慢的把镜子摘掉。随着镜子一点点的拿开，张牧之开始紧张起来，生怕看到恐怖的画面。待镜子完全拿开，张牧之愣住了。
他心想：怎么会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