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洲,冰原之中,苏云从地上爬起,将身上的雪拍落,目光凝视着不远处的一座冰屋,这是第三次遇到那座冰屋了,犹豫片刻,苏云还是站起身,手中断生刀横挎腰间,走向那座冰屋。
敲开门,一个穿着棉袍,皮肤白皙的黑发女子诧异的看着苏云。
“雪拉。”苏云平静的吐出两个字眼,而听到这两个字后,女孩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之色,因为她的名字就叫雪拉。
…………
因纽特人,又称爱斯基摩人(后者是印第安人送给他们的一个带有嘲笑性质的名称,意思是“吃生肉的人”,对于这样一个坚持生存着的民族的敬意,大家还是用因纽特人称呼他们比较好。)生活在北极地区,分布在从西伯利亚、阿拉斯加到格陵兰的北极圈内外,而这里是南极洲,按理来说这里本不该有他们的身影存在才对,但现在出现在苏云眼前的这一家爱斯基摩人让他有些无法言语。
看着雪拉的父亲,那位身材健硕,足有苏云两人宽的魁梧壮汉在一旁忙碌着处理一块新鲜的海豹肉,苏云眼神动了动,实际上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来雪拉家做客了,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至少他现在生吃生肉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
雪拉的父亲是一位老道的猎人,按照他的说法,他们一家一直生活在这里,从未离开过,而且这里也不只是他们一家,还有其他的同族就生活在不远处,当苏云听到这话时,他眼神动了动,看着克尔德,这位经验老道的猎手正在向他介绍自己手中的这只象海豹是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捕捉回来的,苏云静静的听着,等到他说到下午要去集市上交换些东西时,苏云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希望他带自己一程,克尔德当然痛快的答应了,吃过饭在雪拉家休息片刻后,两人乘坐上雪橇,四只爱斯基摩狗拉动着雪橇在冰原上快速滑行,很快,前方隐隐出现集市的影子。
“瞧,马上就到了!”
“是啊。”苏云说着话时缓缓握紧了手中的断生刀,心中默数着数字,“十,九,八…………,三,二,一!”
暴风雪降临!
和之前两次一模一样!
“该死的,怎么回事?”克尔德费力的控制着雪橇犬停下,但这场暴风雪来得十分诡异,灰色的雪花在空中四处飘荡,隐约之间,苏云似乎听到了周围怨声载道,那些声音似乎都在控诉着什么,但因为周围风雪太大,导致苏云没有听清。
不过现在他也没什么功夫去听那混杂在漫天大雪中的抱怨。
手中断生刀划出一道黑芒,径直开出一条通道,苏云却脚步未动,死死的盯着那风雪之中,无人踏足的通道内似乎多了些什么东西,但很快又被风雪掩埋,苏云冷哼一声,手中断生刀接连不断的挥出,在暴风雪中斩出一条条道路,而原本应该在他身边的克尔德此刻却不知去了哪里,暴风雪越来越大,最终竟凝成刀片状不断向苏云切割而来,苏云避开了几道雪刃,下一刻,目光一凝,手中断生刀微微蓄力,一对羊角般的生物从刀尖挣扎着似乎要冲出来,但似乎并不完全,仅仅具现出一个头部,不,不是头部,仅仅是那对角的出现便令周围的风雪仿佛静止了一般,在那漫天飞雪中,苏云清楚的看到,暴风雪的正中央似乎有一个人影,当未等他看清,断生刀前的公羊黑角消散,那漫天飞雪再次涌动,一阵雪浪翻起,苏云闭目。
再睁眼,果然,他又回来了。
拍了拍身上的积雪,看着那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冰屋,苏云嘴角一勾,迈步朝前走去。
敲开门,看着眼前少女惊讶的目光,苏云开口道“你好,我迷路了,请问这里是哪里?”
雪拉身后,她的父亲,那位老道猎人正站在雪拉身后,目光中露出的神色暗含警惕,却没有一丝熟悉感,苏云朝他点了点头。
“又是新的轮回!”
…………
凭借前几次了解的信息,这次苏云想好了对策,他现在可以肯定自己这是落入了一个类似恐怖游轮的循环空间,只是相较于恐怖游轮,这个循环空间的破解无疑要简单的多,如果他没猜错只要解决了那个制造暴风雪的家伙就行了,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找到他/她。
“猫抓老鼠?或者躲猫猫?”苏云低下头,眼中肆虐的笑意几乎掩藏不住,“那你可得藏好了!”
…………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歌谣的歌谣藏着童话的影子,孩子的孩子,该要飞往哪儿去……”轻哼着耳边传来的歌谣,阎桦偏过头看向旁边戴着狐狸面具的女子,“怎么样,我唱的好不好听?”
“幼稚。”面具后一如既往的传来嘲讽,阎桦却毫不在意,“别这样啊,我觉得我唱得挺不错的,你们觉得呢?”后半句是问他眼前的人。
“是是是。”被阎桦掐着左手,不得动弹的杨鲁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没办法,他不敢不笑,没看到他旁边倒了一地的人吗?
今天晚上喝多了,准备出来找点乐子,结果就看到这一男一女两个打扮怪异的家伙,男的就不说了,一袭长袍,搞的跟民国说书先生似的,那女的,乖乖,光是那双大长腿就看得杨鲁两眼冒光,别说她戴着面具,就是面具下是一副八十岁老太的模样…………行吧,要真是那样他还真不一定能下得了手,不过这不还没看到人家面具下的模样吗,要是长得不错,弄到床上,啧啧啧。
可惜没等他行动,那一男一女朝这边走来,那男的就像是故意的,撞了他一下,还倒打一耙说自己弄脏了他的衣服,要教训自己,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杨鲁现在也不想别的,只想赶紧跑路,至于找人好好收拾这家伙一顿,看看现在趴在地上的人,里面可有好几位黑白两道通吃的大佬,现在不都趴下了,而且,杨鲁目光划过阎桦,这人身上的衣服有些奇怪,不像是纤维制品,是手工织物,最重要的是这件长袍的编织手法极为熟悉,是极为少见的一种满清贵族才懂得的编织方法,没人知道杨鲁一家曾是满清后裔,而阎桦身上穿的这件长袍在杨鲁记忆中出现过,想到这杨鲁头低的更低,他觉得自己这次似乎是踢到铁板了,同时不断在记忆中搜寻着什么,最终瞳孔一缩想到一件事,在他小时候,大概五六岁时,家里似乎来了位贵客,那位贵客出现时爷爷都出面迎接,要知道那时虽然是清朝末期,但他爷爷作为官员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想见就见的,更何况自己爷爷亲自出面迎接,而那时他才五六岁,对方的模样他记不清了,但隐约和现在面前的人有些相似,杨鲁咽了口吐沫,不敢再想,他觉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