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蒸腾间,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裸露的肌肤上,引得夏诉一阵颤栗,然而亲吻的动作终究是停了,他终于放开她,轻轻平复了下呼吸,道:“是我失控了!”
夏诉终于松了口气,她匆匆将衣服的纽扣扣紧,又用风衣将自己裹住,这才有时间去看面前这个温柔而强势的男人。
利落的短发有几分凌乱,白皙的脸颊也染上了红云,眸子黑得发亮,唇上还泛着一层水光,看起来性感得要命。
可是她却不敢再停留,抓起扔在沙发上的包,就蹬上高跟鞋,哒哒的下了楼。
躺在床上,夏诉眼前还是他吻她时的模样,脸上的红潮根本未曾消散,“这个混蛋啊!”她轻轻婴宁一声,然后抱着那只龇牙的大兔子,反复翻滚了几下,终于倦得睡了过去。
而楼上的男人却注定要失眠了,她的味道太过甜美,诱人得让他失控,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拥有她,可是当夏诉真的颤抖着跟他说我不愿意时,他终究还是克制住身体里的****,放她离开。
右手握拳,慢慢的抵到唇边,他低沉的笑出声来,诉诉,我们来日方长。
只是这一夜注定难眠,冲完一个冷水澡的傅宁阎,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反复回放着她的模样。
醒来的时候,看看时间,比平日里早了很多,夏诉简单吃了点早餐,然后直接去了花店,她想她大概应该与傅宁阎稍微保持一点距离。
而傅宁阎更是早就醒了,给夏诉发过去的早安短信,一直没有回音,想来是昨天吓到她了。傅宁阎也不急着逼迫他,反而专心埋下头来,写着手中的诉讼书。江舒曼的离婚官司已经提上日程,他既然答应了自然不会自砸招牌。
“诉姐!”小庄看到夏诉很高兴,习惯性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向夏诉问好。
“嗯,辛苦你了!”夏诉由衷的说道,若不是小庄,她这个不太负责的老板,哪能像现在这么自在。
与小庄一起将花店简单打扫了下,然后给花草洒了些水,将放在店内当做装饰的插花拿过来,将已经有些枯萎的花枝换掉,挑了明艳的花朵重新插*进去,淡淡的花香让夏诉心情愉悦的弯了唇。
“姐姐,给我一束康乃馨!”说话的是一个小女孩,扎着羊角辫,脸颊红扑扑的可爱极了,夏诉快速的将花束包装好递给了小女孩,收了钱,小女孩不忘甜甜的说一声:“谢谢姐姐!”这才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夏诉弯唇浅浅的笑,却感觉右手忽然有一股阵痛,她抬头看看阴阴的天色,对小庄道:“小庄,和我一起将外面的花盆搬进来,只怕是要下雨!”
“我来就好,诉姐你雨天,右手又该不舒服了,还是歇会吧!”小庄笑道,夏诉也没有逞强坚持,只是缓缓伸出右手,手上的伤疤早已消失,看起来依然白皙柔嫩,只是再也使不上力气。
这只右手废了,她早已经清晰深刻的感受到,只是遇上阴雨天,只是感受到它传来一阵阵的钝痛,心口还是会忽然揪着疼,难过的仿佛要哭出声。
只是她缓缓咬住下唇,阻止自己再去想。傅宁阎本来在书房写诉讼书,可是听得天空一声炸雷,他反而起身,拿了钥匙去敲楼下的门。
没有人答应,想来是不在屋内,傅宁阎毫不停顿,就去了夏诉的花店,他记得上次雨天,他撞上她右手不灵便的搬花盆,险些伤到自己。他一定要去看看她才放心得下,而且阴雨天,如果她的手真的很难过,他希望自己能在她身边。
夏诉的手不是小问题,一般的医生解决不了,而真正的名医大多难请,况且右手的伤,夏诉一直很避讳,她最多也只让他握着她的左手,右手一直闪躲得厉害。
傅宁阎急不来,他只能等她慢慢接受他,慢慢不再向他隐藏右手的伤,然后才能试着去帮她寻找名医,他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夏诉的手一定还是能治好的,他也一定可以找到能治好她右手的医生。
傅宁阎在去往夏诉花店的路上,然而这个雨天,却有另外一件事情在静静的发生。
宾馆里,方忻雅看着桌上的照片,眼神光里带着算计。“你确定,方潇潇看上了傅宁阎?”
“嗯!”周岩轻应一声,他以前也常帮傅宁阎查找些证据,所以想要知道这些并不难。
本来是方忻雅拜托周岩去查探傅宁阎这段时间在H市的行踪,被他得知了方潇潇喜欢上傅宁阎也算是个意外收获。
原来方忻雅与方文谦是同父异母的兄妹,讲道理方潇潇还应该叫她一声姑姑,只是她与方文谦感情素来不好,与方潇潇的关系也淡得很。
只是事情牵扯到傅宁阎,方忻雅又觉得有机可乘,为了拆散傅宁阎与夏诉,她几乎已经疯了,而为爱疯魔的女人,没有理智可言。
如果可以利用方潇潇,让傅宁阎和夏诉不能在一起,那么方忻雅觉得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拆散他们两人,她已经无所不用其极。
“走,去一趟哥哥那!”方忻雅抓了件黑色小西装披在身上,就要往外走。
周岩只能跟了上去,同时苦笑道:“小雅,外面小雨呢!这也并不急于一时。”
“不,方潇潇是一颗好棋子,我一定要先弄明白她的态度,才好接下去下这盘棋,之前我能拆散傅宁阎和夏诉一次,我现在就能拆散第二次!”方忻雅偏激的说道,眼神里流露出疯狂的执念。
“小雅,何必呢!你想要利用方潇潇,可是如果傅宁阎真的和方潇潇在一起了呢?”周岩温声劝说道,他觉得方忻雅为了拆散傅宁阎和夏诉真的太疯狂,可是他也还爱着她。
“不会的,只要拆散了他和夏诉,他就能看到我了,他一定会爱上我的!”方忻雅固执的说道,催促周岩快开车。
外面大雨倾盆,周岩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在默默流泪,小雅,你说傅宁阎只看到夏诉,那么你的眼中又何尝不是只看到一个傅宁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