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阎跟在夏志川的后面,他们进门的时候,夏诉正在跟苏馨一起吃晚饭,餐厅的灯孤零零的亮着,夏志川将客厅的灯也给打开了。
屋子里顿时亮堂了起来,苏馨见夏志川回家了,她匆匆的擦了一下嘴巴,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夏诉看着夏志川,刚刚还有所缓和的脸色有变得阴沉,志川背叛了她去跟傅宁晗见面的事情,她还没有跟夏志川好好算账。
再一看,夏志川的身后正是傅宁阎,没想到两个她不想见到的人一起出现在了她面前,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燃了起来。
“夏诉,你也替爸爸跟傅宁阎下碗面条吧,我们都还没有吃晚饭呢!”夏志川走到了夏诉的面前,借机想要跟夏诉说说话。
可是被夏诉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竟然还想让自己给他做饭?
“你们爱干嘛干嘛,饭我是不会做的!夏诉看着碗里还有一大半的面条,顿时失去了胃口。”
夏诉将桌子上用过的厨具迅速的收拾干净,把没吃完的面条倒进了下水道。
夏志川听着厨房的动静,无奈的对傅宁阎笑了笑。
把盘子丢尽了洗碗池,夏诉便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从医院里出来的,夏诉更加的嫌弃二人。
傅宁阎见夏诉走进房间,赶紧追在身后。夏诉快速的想要将门给锁上,傅宁阎强有力的手臂一下子就把门给挡上了,让夏诉无法把门锁上。
夏诉倒是不纠缠,爽快的松开了把手,直接往房间里面走,坐在床上看起手机来。
傅宁阎赶紧追在夏诉的身后,跟着她一起坐在她的旁边。
夏诉的一整天都在拿着手机,期望傅宁阎能给她发个信息说点什么,但是一直没等到,这会儿人虽然在旁边,可她却觉得他来晚了。
无意识的滑动着手机,发现一条江舒墨十分钟前发来的短信。
“今天没去花店,在家休息吗?”
江舒墨应该还因为昨天的事情在内疚,今天又去过花店找夏诉,所以才会发信息来问情况的。
“一切安好,不必担心!”夏诉回道。
“在跟谁发短信呢!”傅宁阎直接蹭到夏诉的身旁,朝着手机屏幕看去,夏诉就在自己的身边,她还可以跟谁发短信呢?
夏诉继续将头偏向一边,把手机随意的扔在了床上,“你管我,反正不是你!”
“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生我的气吗?”傅宁阎痛快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虽然那个时候他的语气确实不好,可他也是被夏诉给吓出来的。
他承认当时会动手打江舒墨,不仅仅是因为他觉得江舒墨没有保护好夏诉,更是因为江舒墨竟然单独约夏诉出去,这让他心里有些吃味。
“昨晚回去之后,我认真的反省了一下,可能我当时的行为是真的错了,我现在跟你道歉,你能原谅我吗?”他知道夏诉这人是吃软不吃硬的,像昨晚那样跟她硬来,最后也只会让他更生气,所以他今天决定来软的。
傅宁阎说完,见夏诉还不理自己,他干脆将夏诉环抱进了怀里。
夏诉挣扎了几下,根本挣脱不了傅宁阎的禁锢。
傅宁阎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夏诉的肩膀上,像是撒娇一般说道:“昨晚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以后都不这么冲动了好不好?别生气了,我亲爱的老婆。”
傅宁阎突如其来的撒娇让夏诉再也绷不住了,没想到平日里冷若冰霜的傅宁阎,在自己的面前真是像个顽皮的小孩一般,现在他这般对自己撒娇,夏诉只觉得无力抵抗,很快就败下阵来。
夏诉一时没绷住,笑出了声。
“笑了就代表你接受我的道歉咯!”傅宁阎更加紧紧的抱住了夏诉,“乖啊,不要生气了,我当时是真的被你吓坏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出事了,要我怎么办?”
“哼,你还知道自己错了么?”夏诉收起了笑容,趾高气昂的说道。
“真的,我全都知道了,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傅宁阎将夏诉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想让她看到自己真诚的样子。
这些话可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心的想要得到夏诉的谅解。
“好,这件事我们揭过,你也不要对我爸妈提起,”夏诉转言问道:“那你姐姐受伤的事情呢,你不怪我了吗?”夏诉觉得傅宁阎从那天苏馨自杀的事情后就不理她,八成就是因为傅宁晗的事情在责怪她。
“姐姐已经说了这次的事情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又怎么会怪到你的头上去呢!她说让我跟你好好谈一谈,希望我们可以和好!”傅宁阎用手刮了一下夏诉的鼻子,就像过去一样。
夏诉看着傅宁阎好看的剑眉,深邃而又明亮的眼眸。这张脸,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上一次好像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傅宁阎的话更加让夏诉吃惊,原本她的预料是傅宁晗会狠狠的跟傅宁阎告状。
可是听傅宁阎的话,她并没有提到自己?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还是你来安慰我才这样说。”夏诉不敢相信一般,心里犯起了嘀咕。
按说傅宁阎如此在乎她,只要她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傅宁阎就会过来数落自己一番了,可是没想到今天她竟然是只字不提。
“我怎么会骗你呢,这件事情就过去了,你也就不要生气了,都是我错。”傅宁阎将夏诉的脸捧起来,深情的在夏诉的额头上留下一吻。
“其实,你也没什么错啦…”夏诉见傅宁阎跟自己道歉,其实早就心软了。
她并不是要在傅宁阎的心里跟傅宁晗一争高下,非要争论出谁第一的这种心态。而是她希望可以看到傅宁阎拿出自己的态度,让她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也很重要。
“我怎么会没有错呢,这段时间以来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就是我最大的错误,现在我觉得要好好听姐姐的话,好好的补偿你!”傅宁阎继续亲着夏诉的额头与眼睛,像是怎么也亲不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