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诉的眼睛虽然早就哭肿了,可是眼泪还是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像是失去控制的水龙头,用泪水浇灌着哪些悲痛的情绪。难过与绝望的感觉像是死亡藤蔓一般爬满了夏诉的心房,繁杂巨多的小枝桠都是吞噬着她的心。曾经只为了爱傅宁阎而跳动的心脏,此刻已经奄奄一息,自身难保。
“夏诉你为何要这样想,我爱的一直都是你没有变过,你不要这样子乱想好不好。”傅宁阎看见声嘶力竭的哭着的夏诉,只觉得自己已经被她的眼泪给难过的肝肠寸断。这世界上第一件他傅宁阎不能做的事情就是让夏诉流泪。而此刻,夏诉的眼泪如江水般连绵不绝的涌出来实在是也哭碎了他的心。夏诉的声音里藏着巨大的悲伤,而这个悲伤的来源就是他傅宁阎。傅宁阎紧紧抱住了夏诉,现在他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夏诉只需要有一个人给她温暖的怀抱,告诉她可以投进他的怀里。
傅宁阎搂着夏诉,用手掌在她的秀发里穿过,搂住她整个人。傅宁阎只想给她以力量,不想再让她感觉到无助与失落。
夏诉现在根本就没办法抵抗傅宁阎的动作,不再抵抗傅宁阎的怀抱。她需要一场用尽全力的哭泣来忘记那些压在心底的事情。
“尽情的哭吧,哭出来了就好了。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受到的压力太大了,”傅宁阎失神一般喃喃道,他被这样的夏诉算是吓到了。也被自己的对夏诉造成的伤害感到无可奈何,痛恨着自己为何在一次伤害了夏诉。
时间过去了良久,夏诉的声音从声嘶力竭到渐渐的低声呜咽。这场痛彻心扉的哭泣才落下帷幕,她也渐渐从傅宁阎身上起身。
“你出去吧,我现在真的不想再见你了。”夏诉的声音没有了刚刚那般的嘶哑,低沉里透露的尽是决绝的冷冰冰。
“夏诉,不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你一定要认为我跟李粒有什么关系呢,我跟她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傅宁阎也急了,夏诉的脾气他太了解了。若是决定离开他了,怕是这以后真的就见不到夏诉了。
这个女人向来说到做到,只怕是她又会像几年前那样。坚决的离开了自己,然后偷偷的消失掉。这一次好不容易抓紧了她,不会再轻易就放掉!
“傅宁阎,既然你说你们是清白的。请问你刚刚出门是去见谁了?你们一点都不避讳,就在饿哦眼皮子底下约会调情,又想到我的感受吗!”夏诉几乎是暴怒的吼出了这句话。
刚刚李粒亲吻傅宁阎的样子,还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这叫人如何相信他们之间是清白的呢。
“夏诉,关于那个我可以跟你解释。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亲我,这点确实是我不对。但是我发誓跟她真的没有什么,今天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傅宁阎听见夏诉提起刚刚的事情,神色很是惭愧。他没有想到夏诉竟然经这一切都看见了,刚刚李粒亲他的时候他完全没意识到这个距离夏诉是完全可以看见的。
“一句不知道你就想打发我,你还当我是几年前那个小女孩吗?”夏诉从床上起身,走到傅宁阎的身上,从他口袋里摸找了一番他的钱包。
夏诉很快就将那张小小的纸片从钱包的角落里拿出来,放在了傅宁阎的眼前。
“不是说你不知道么,这个你也不知道吗?”夏诉冷冷的看着傅宁阎,想知道他还有什么话可以用来辩解。
傅宁阎不敢相信那张纸片真的是夏诉当着自己的面儿从自己的钱包里拿出来的,他都不知道自己钱包里有这张纸片的存在。
傅宁阎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他觉得现在 的一切似乎都无法解释了,就好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个陷阱一般,让他深深陷进了这旋涡里。
“怎么,傅宁阎我发现你演戏演得挺不错的。这惊讶的样子怕是我都要相信你了,可是我不傻!我才不是以前那个夏诉了!你跟李粒自从那天晚上见过以后就一直眉目传情,还私下偷偷交换电话。背着我出去约会,说什么今天只是第二次见面,这话说出来谁会相信呢!”夏诉冷冷地看着那张纸片,猩红的唇印还留在上面,正是那晚聚会李粒用的那一只口红颜色,夏诉根本就不会记错。
傅宁阎只觉得隐隐之间自己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也开始后悔对李粒那个女孩子放下防备,让她靠近自己。
她就像是一条美丽的毒蛇,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扼紧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喘息,甚至连生存也开始欲罢不能。
“夏诉,你先冷静一下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我就在你眼中变成了一个想尽办法在外面偷吃的男人形象。你放心,我肯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傅宁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抚夏诉的情绪。
“傅宁阎,我现在很平静,也不需要你再处理这件事情。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夏诉走到窗前,冷冷的背过身子不再看傅宁阎。终于这个男人将一切的美好都消耗殆尽了。
“夏诉,就算你不想见到我,你的手还是要继续接受治疗。这个你不能任性了,好歹让我先陪你把手医治好,你再不理我行不行!”傅宁阎嗓音刻意压低了许多,像是在祈求着夏诉。
夏诉想了想,不再作声。她的手现在确实还需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而傅宁阎也确实了解她所有的复诊情况与环节。为了自己的右手,她只能勉强还是待在傅宁阎的身边。
傅宁阎见夏诉不再反驳他的话,心中一喜。“夏诉,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那我就先出去了,你先休息。”傅宁阎便退出了房间,不再打扰夏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