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墨了然的点点头,道:“只要姐姐你能过的开心,我怎么都会支持你的!”此时的江舒墨,没有了平时的吊儿郎当,像个腼腆的大男孩。
江舒曼露出个温和的笑容,拍了拍江舒墨的肩膀,没有说话。
却说夏诉,摆脱了傅宁阎的纠缠,倒也不急着回去了,她去附近的咖啡馆小坐了会,这才慢条斯理的走了回去,一路上只当是散步。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暮色降临,深蓝色的天空上镶着几颗明亮的星,这些星子垂的很低,仿佛触手可及。
柔和的晚饭吹在身上,带着几分清凉的触感,夏诉无声的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抬起头可以看到公寓楼上亮起的灯光。
一双车灯忽然亮起,晃得夏诉有几分睁不开眼,她用手挡在额上,眯眼去看那亮起的车子,却见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修长俊朗,挺拔如松。
“你怎么在这里?”夏诉吃惊的看着傅宁阎,这个人怎么会知道她住在这里,还忽然出现在她家楼下。
傅宁阎温柔的看着她,好看的薄唇微微弯起,露出个蛊惑的笑容,他低沉的嗓音如暗夜里奏响的大提琴,轻声说:“我在等你啊!”
时隔三年,夏诉真的说不清,自己是用什么心情,来听到他说的这一句:“我在等你啊!”在她明白他的心中另有所爱,已经决定彻底抛下一切,与他划清界限的时候,他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温柔的对她说,他在等她。
如果是三年前,她一定会感动的扑进他怀里,可是现在,夏诉只是冷下脸色,平静的对他说:“傅先生还是别开玩笑了,天色不早,我要回去了!”
“诉诉!”他本能的拦住她,却只看到她淡漠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笑意。
“诉诉,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不信你就真的不爱我了。”当初苦苦追了他五年的人是她,后来走的干脆利落,一声不吭的离开A城的人也是她,“夏诉,就算你要判我死刑,也该让我知道原因。”
他的话让夏诉心中一阵绞痛,判他死刑,她哪来的资格,从头到尾,在这场爱情的角逐中,她一直都是输家,从她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对他一见钟情,就注定了她对面他永远都是输家。
咬了咬下唇,声音艰难的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傅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想你应该认清这个既定事实。”
“我不认,你休想再逃开。”他霸道的扣住她的腰肢,火热的唇就这样用力的压下来,带着他隐隐的怒气,是那样的不可抗拒。
夏诉无力的挣扎,一边想要就此沉溺,一边又在拼命的告诉自己,醒醒吧!夏诉,他所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你。“傅宁阎,你什么时候便得这般无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们现在是陌生人,你强吻我,我可以告你。”
“告我?那你去告啊!诉诉,你是我的妻子。”傅宁阎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甜美的感觉让他沉溺,不知不觉的想要加深这个吻。
“天哪,是诉诉,还有那个男人!”江舒曼刚好来到夏诉楼下,她没想到会撞上夏诉被人强吻,下了车就想上前阻止。
却被江舒墨拦住,道:“姐,让夏小姐自己解决。”他的心底虽然同江舒曼一样,震惊不已,但是傅宁阎毕竟是他的好友,他也相信他并不是个好色冲动的人。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傅宁阎脸上,当听到傅宁阎说她是他的妻子时,夏诉终于忍无可忍,她几乎是对傅宁阎吼道:“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了!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个混蛋,麻烦你不要再纠缠我。”
“诉诉,你怎么样!”江舒墨见两人分开,终于松开了拉住江舒曼的手,江舒曼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夏诉身边,老母鸡一样护着夏诉,同时狠狠等着傅宁阎。
江舒墨也跟着走了过来,却是走到傅宁阎身边道:“阿阎,你们认识啊!”
“嗯!”傅宁阎点头,他深深看了眼夏诉道:“我改天再来看你,你回去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罢拉着江舒墨一起离开。
“没事了曼曼,我们回去。”夏诉狠狠擦了擦泛红的嘴唇,两人进了电梯,一直到夏诉家门口,然后夏诉掏出钥匙来开门。
“曼曼,你……”两人互相看了看对方抑郁的面色,皆是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回家不顺利吗?”还是夏诉抢先问道。
“嗯,我爸不答应我跟孟宇淳离婚!”江舒曼有些痛苦的揉揉眉心,江宁过了大半辈子,都是这种固执而又唯我独尊的脾气,江家从来没有什么事情会脱离他的掌控,能真正违逆他的意思。
夏诉了然的点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倒是江舒曼反过来安慰她道:“没事,你别替我瞎操心,我既然铁了心要离,那就谁都拦不住,倒是你,你那个前夫怎么还找上门来了?”
江舒曼说起来,夏诉都是一肚子的委屈,忍不住抱怨道:“还不是你安排的那个相亲,那次你弟弟没来,却让人冒名顶替,我就是在那个时候,再遇到傅宁阎的!”
“这个混小子!”说起江舒墨搞的乌龙,江舒曼也是一肚子火,在她看来这两人一个是她的闺蜜好友,一个是她打小疼爱看着长大的弟弟,真是再般配不过了,偏那混小子相亲时让人冒名顶替,还正好找上了夏诉的前夫。
“那诉诉,你现在是什么打算?我看他似乎是想……”江舒曼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夏诉打断了,“他心里喜欢的人不是我,我和他是再回不到从前的!”夏诉斩钉截铁的说道。
本来傅宁阎会答应和她结婚,就是被她死缠烂打,如今她都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了,和他就更不可能。
两人窝在一起聊了很久,直到夏诉的眼睛眯得睁不开,才被江舒曼赶去房中睡觉,独自一个人去了客房,江舒曼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起来去冰箱翻出一罐啤酒,一边喝着,一边哼着首不知名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