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怀云淡风轻道:“林大人可知蒋伟此人?”
林似道心中了然,道:“知道,在虎地山称匪,下官无用,一连几年都没有围剿成功。”
“那林大人点兵吧,本王亲自指挥围剿。”
林似道眼睛不经意地看了看苏瑾怀这一双腿,心中充满不信又有些得意,道:“王爷这剿匪耗时费力,还是交给下官吧。”
“交给你?你剿了几年都没成功,交给你,本王恐怕要在这连城活到离世了。”
“下官无能。”
苏瑾怀还没有了解完全,就见辛凌着急忙慌地跑到县衙,道:“王爷,不好了,娘娘和小姐都被土匪挟持了。”
苏瑾怀和苏一一同出声道:“什么,你怎么当的差?”
辛凌忙跪下,道:“是属下失职,蒋伟在驿馆大堂留下了这张字条。”
苏瑾怀接过字条看了,上面写着:“要人就上虎地山,记住,一个人。”
苏瑾怀手中用力,把字条握成了一个球,冷声道:“点兵,剿匪。”
林似道看苏瑾怀的样子,又不敢说什么,便道:“是,下官这就去。”
苏瑾怀眉头紧锁,解下腰间玉佩递给苏一,道:“苏一,你拿着这块玉佩跟着林大人去。”
苏一接过玉佩,一行礼,道:“是。”
锦苏和初康乐醒来时,只觉得头有些疼,也有些晕,锦苏刚想揉一揉太阳穴,才知道自己被绑住了手脚,和初康乐背对背的绑在一起。
“初康乐,初康乐,你醒醒。”
“啊?”初康乐迷迷糊糊的醒来,道:“怎么了?”
“我们被人绑了。”
初康乐一下子精神了,道:“什么?谁这么大胆子?”
“不知道。”
初康乐坐在地上扭啊扭的,想要挣脱绳子,锦苏道:“你消停点,他绑的这么紧,没用的。”
“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锦苏一笑:“现在你倒挺积极。”
锦苏和初康乐正和这绳子做着斗争,就见一阵走路声传来。
锦苏和初康乐都警惕地盯着牢房外,来人带了五六个人,声音极低沉,听起来却恐怖异常,道:“二位,睡得可好?”
初康乐朝他喊道:“快放开本小姐,要不然本小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和身后跟着的五六个彪形大汉哈哈大笑,道:“放了你,你怕不是傻了吧,本大王好不容易才把二位美人截回来,哪能说放就放。”
初康乐道:“放肆。”
那人道:“二位先在这呆着吧,等你们的救星。”
锦苏这下坐不住了,道:“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请人喝茶,一叙家常。”
锦苏冷哼,道:“我还从不知道有这种请法的。”
“这不,你就见识到了。”那人转过身,道:“行了,二位在这安心呆着吧。”
初康乐朝着那几人的背影喊道:“喂,喂。”
锦苏道:“别喊了,你喊也没用,还不如省点力气。”
初康乐道:“现在怎么办?”
锦苏看了看自己这边,没有什么锋利的器物,道:“初康乐,你那有什么锋利的东西没有。”
初康乐四周看了看,眼睛一亮,道:“这边的一块墙壁上面有一个算是锋利的石头。”
“我们能够到吗?”
“使使劲,应该能。”
“听我的,慢慢站起来,咱们挪过去。”
“好。”
初康乐与锦苏慢慢站起来,往那石头处挪,刚挪了没几步,就有人过来,呵斥道:“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那人长的身强体壮,一双如铜铃般的大眼在那一脸横肉的面孔上,让人见的就害怕。身旁跟着一个比他瘦一点的,矮一点的,但一脸的尖酸刻薄面相。
那人粗暴地打开门,轻轻一推,就要把二人推倒在地,初康乐一见锦苏的肚子就要碰到地上,身上一使劲,二人换了上下,让锦苏压在了她身上。那人道:“别想耍花招。”
瘦小一点的人拿着一根短鞭子,锦苏和初康乐好不容易坐直,瘦小一点的道:“阿强,你太粗鲁了,怎么能推这样的美人呢?”
锦苏和初康乐现在心中都害怕不已,面上都已是有些惊慌。
阿强重脚重步的走回瘦小的那人身旁,道:“阿坚,当家的告诉咱们要看着。她们不老实,必得给她们点颜色瞧瞧,你觉得我做的不好,你来。”
阿坚一冷笑,道:“我来就我来。”说着抻了抻手中的短鞭,锦苏和初康乐都慢慢地往后挪,生怕鞭子抽到自己。
阿坚又是一个冷笑,伸手就要抽到锦苏的身上,锦苏闭上眼睛,“啊”了一声,与此同时,初康乐也“啊”了一声。可是锦苏身上并没有预想中的疼痛,慢慢睁开眼,不知自己何时已经成了背对阿坚。
“呦,你还挺护着她的。她是你什么人?”阿坚道。
“与你无关。”
阿坚道:“不说是吧,那我就打她。”说着手一指锦苏。
初康乐急道:“不许碰她。”
“这好像不是你能决定的。”
阿坚举起鞭子那一瞬,锦苏下意识的往里收肚子,而阿强在一旁抱手看戏。这样的场景很常见,他们身为土匪,经常抽打抽打被掳来的大富大贵的员外公子之流。
“阿坚,阿强。”
门口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阿坚顿时停下手中动作,阿强也回头看,来人是个清秀书生模样,虽是一身粗衣,但举手投足间颇有一股文雅之意。
“小书生,你怎么来了?”
小书生信步走进来,道:“大当家的说了把她俩绑到木柱上。”
“好嘞。”
阿坚阿强打算一手提着一个,小书生忙道:“大当家的说了你俩别动粗。”
阿坚阿强疑惑了,道:“难不成我们土匪还要请她们人质去木柱?”
“正是此意。”
“这是为何?”
小书生道:“不知道,按吩咐做一定是对的。”
“好。”
锦苏和初康乐被绑了手并排走在坑坑洼洼的路上,锦苏还记着初康乐那垫在自己身下又替自己挨了一鞭子的人情,低声道:“公主,刚刚谢谢你了。”
“不用谢,你有孕在身,这是我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