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怀看着靠在他身上睡得安稳的锦苏,安静详和的像个粉娃娃,不禁伸出手拨弄她红润的唇,嘴角晕开了一抹笑,在她耳边道:“锦儿,我发现我不想放开你了。”
合欢园。
苏瑾怀坐在榻边,把醒酒汤给她喂下,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粉嫩的脸蛋,感觉怎么也看不够......
苏瑾怀发现自从锦苏嫁过来,自己的定力就像是离家出走了,就连锦苏对他一笑,他的心脏都能快速跳半天,更别说今晚锦苏意识不清,举止撩拨。
苏瑾怀把锦苏的衣服整理好,坐到轮椅上,把辛凌叫了进来,让他准备一浴桶的凉水。
辛凌道:“王爷,您不能用凉的。”
苏瑾怀现在热得要命,急需降温,语气强硬道:“听吩咐,做事。”
“是。”
苏瑾怀在凉水里泡了小半个时辰,才感觉没那么热了,自己从浴桶里爬出来,穿好衣衫,躺在她身边,伸手把身旁的小人搂进自己怀里。
八月初三
银耳炖红枣,烧汁羊小排。
菊花枣泥酥,金菇鲜蛤汤。
锦苏早上醒来时,身旁的人早已离开了,“我怎么回来的?”
锦苏刚洗漱完,婢女就进来了,道:“娘娘,王爷说您醒了到三省园一趟。”
“好,我知道了。”锦苏三两口把桌上温热的银耳炖红枣喝了下去。
锦苏到三省园时,苏瑾怀正拿着土地入税簿子看。
苏瑾怀见她来了,关心道:“感觉怎么样,头疼不疼?”
锦苏晃了晃脑袋,又用手轻轻打了下脑壳,道:“有点。”
“屋里桌上的银耳炖红枣喝了吗?”
“喝了。”
苏瑾怀把正好温热的药往她面前推了推,道:“把药喝了,喝了就不疼了。”
“我不喝。”
“听话,你这几天净跟我闹别扭了,都没好好调理身子。”
“闹别扭也是你先找的茬。”
“是是是,先把药喝了吧。”
锦苏端过药,一口喝下,随后自己找到了酸梅,吃了下去。
锦苏实在不记得了,问道:“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苏瑾怀淡淡道:“我去接的你。”
锦苏几步走到他面前,嘲讽道:“你接我?你不会发烧烧糊涂了吧。你这几天不都挺不待见我的吗?”
锦苏见他脸颊是有些通红,便探手查他体温,滚烫滚烫的,他是怎么装出来的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锦苏急得朝他吼了出来:“苏瑾怀,你是不是傻,你发烧了你知不知道?!我就没见过这么能作贱自己的。”
锦苏把他手上的公文放到桌上,朝辛凌道:“辛凌,快叫楼先生。”
锦苏把他弄到书房里的床榻上,苏瑾怀看着她着急忙慌的模样,心道:“能让她心疼,值了。”
苏瑾怀昨晚泡凉水的时候,就知道今天一定会来这么一场发烧,自己都总结出经验了,所以他早上就让婢女叫她来书房,目的就是让她心疼自己,不往外跑。
这二十天找事吵架,自己想她,想让她围着自己转,自己又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只能抓住她的弱处,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事实证明,这个法子是好用的。锦苏在他身边守了一天,晚上锦苏还下厨为他做了饭菜。
八月十一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节选自汪洙《神童诗》
苏瑾怀说一个月的和离,到日子时苏瑾怀闭口不提这件事,锦苏也没有说,二人似是心照不宣,想要这样过下去。
下午,苏瑾怀穿着他那身暗紫色官服回来时,对锦苏道:“锦儿,燕国要来出使。”
锦苏漫不经心道:“他们要来就来,与我无关。”
“这次来的是燕国二皇子初修远和康和公主初康乐,二皇子要求住怀王府。”
锦苏立马否决:“不行,他俩爱住哪住哪,想住咱家,想都别想。”
苏瑾怀听到“咱家”二字,心中暖暖的,好像这偌大的王府有了些别的意味,不仅仅是容身挡雨之处那么简单。
苏瑾怀道:“锦儿,这是国家大事,你通融通融。”
苏瑾怀知道锦苏恨燕国人,所以自己必得先来跟她商量。
“临昌城有使馆,咱家地方小,容不下那两尊大佛。”
“锦儿,燕国是近邻,这次他们是带着诚意来的,燕国这次来和亲,也可免了边疆几年的战火,百姓能安居乐业,就让他们住一下换得几载和平,何乐不为?”
锦苏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住进来,我是这怀王府的女主人,我说不行就不行。”
“锦儿,如果你不答应,皇兄就要下旨了,让怀王府接待燕国使者,那样面子上也不好看。咱们是礼仪之国,不能驳了燕国这小小请求。”
锦苏的眼珠转了转,苏瑾怀知道,这是动摇了,继续道:“燕国现在是我朝劲敌,如果这次和亲能成功,能让国家有个喘息的机会,让百姓过几天安生日子。”
锦苏道:“他们想住进来,也行。离合欢园远一点,我不想看见他们。”
“好,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