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云初在屋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小活物,安心的坐到椅子上,打开了电视机。把电台从头拨到尾,又从尾拨到头,还是有些无聊,望了望浴室的方向。
这一望却让她的脸“嗵”地红到脖子根。
浴室是毛玻璃的,干的时候遮挡效果还好,但溅上水的地方却像玻璃一样,有些...透明?
她不敢细看,只觉一个又白又长的身影在里边左右晃动。水声时有时无,她的心也开始咚咚打鼓。她也不敢乱想,只得挪步到窗前拉上了窗纱,开始看窗外。
吴伯儒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想赶紧冲冲身上的汗,不然第一次约会留下都是汗味就不太美好了,他听到外边电视换台的声音,笑笑,这姑娘跟自己老爹有一拼,爱换台玩。等听着不换台了,他估计着应该是邬云初找到感兴趣的频道了。
洗洗干净的吴伯儒换了一身衣服,把原来的衣服晾好,等干些他就打算收起来带回去洗掉了。看到邬云初在窗台趴着,便走过来站她一边。
“看什么呢?”他顺着邬云初的眼神望去。
“没...啥...”邬云初低了低头,清新的洗发水的味道扑过来,她知道他过来。
邬云初转过身,发现吴伯儒换了一条黑色短裤,一个黑色无袖T恤,像个打篮球的大学生,发梢还有没擦干的水,阳光下亮晶晶的,不觉冲他莞尔一笑。
吴伯儒眼神又向远处飘了飘,拉起邬云初的手,
“过来陪我坐会吧!”
邬云初非常乖地被他拉到床边,吴伯儒把拖鞋甩掉,眼镜摘掉放到床边,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半趟在床上,邬云初坐在床边靠着墙。吴伯儒仍握着邬云初的手,软软糯糯,开始从指间拨弄到手掌。
“我两年前来的北京,一个人,在北京没朋友,那时候没有目标,只是告诉自己不可以回老家,西北那边纯是给自己凑经验去了,所以就来北京找了份凑合的工作先干着。后来以前的老板联系我让我帮他做项目,我才到了现在的所里。”
“我喜欢北京,喜欢北京的天气,喜欢北京的包容,喜欢北京的机会。我想给我爸妈更好的医疗保障,给以后自己的孩子更好的教育资源。北京的生活我没有体验过,我不太喜欢逛街,所以没去过三里屯,也没去过后海的酒吧,当然,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陪你。”吴伯儒看了看邬云初。
邬云初安静听着。
“我没什么大的理想,我只是舍不得自己的专业,我想创业,但得先工作几年,了解了解市场,然后有一定经验和积蓄后创办一个像citeAB一样的搜索引擎公司,能够为所有质量好的抗体提供平台,能为更多的企业和同行服务。我不知道自己的想法能不能实现,但我目前就是这么规划的。我的年龄不占优势,年轻人创业更有激情和精力,我太谨慎了,我也特别害怕失败,所以一直没有迈出创业的第一步。”
“跟你说这么多会不会有些烦?”吴伯儒认为小姑娘可能更喜欢听一些甜言蜜语。
“不会烦的,你继续。”邬云初反而觉得他有着别样的成熟。
吴伯儒调整了一下姿势,他干脆平躺下来,拉拉邬云初的手,
“你也过来躺下。”
邬云初乖乖侧躺在他身边。
“我承认自己的平凡,像大多数人,好的资源只是掌握在那20%的人手里,我们这80%的人唯有自己努力去跟他们争夺来让自己和家人生活的更好。现在有你了,”吴伯儒把邬云初的手放到自己胸口,“我就得更加努力了,也没啥可害怕的了。”
“你之前除了害怕失败,还害怕什么?”邬云初问道。
“害怕生病。”
吴伯儒闭上眼。
“一个人的时候生病真的是很无助,我有次生病,发烧了一个人去医院,真的快坚持不住了,但还是得自己管着自己的吊瓶,上厕所还得拜托别人。”
邬云初听着有些心疼地握了握吴伯儒的手。
“还好现在有你了,以后我再生病你可得管我呀!”吴伯儒睁眼瞅着邬云初笑笑。
“放心吧,肯定的。”邬云初回应。
此时的画面在灯光和阳光的烘托下愈显暧昧,吴伯儒看着邬云初亮晶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我可以亲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