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明得知自己女儿只是因为要给羽衣丫头,做身衣裙当做生辰礼,又是心疼又是自责,要不是他如今这情况,又怎么会仅仅连几百只五彩雀,自己丫头都要自己动手,不忍告诉自己。
南宫青衣好不容易撑着透支过度,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把一千两百支五彩雀羽交给南宫明,还没来得及说话,两眼一闭,便失去了意识,昏死在南宫明面前。
南宫明给她为了两颗一品灵力丹,昏睡了整整三天,南宫青衣才醒。
可能也是命吧,南宫青衣刚好在南宫羽衣七岁生辰宴的当天清醒,着急地随便换了身衣服,抱着那身五彩羽衣裙就跑出去了。
连本来打算一起过去的亲爹,都丢在了身后。
南宫明看着自己女儿刚醒,灵力都还没有恢复完全,连脸色都还是苍白的,小小的身体,抱着那身对于她来说略显吃力的五彩衣裙,摇摇晃晃的朝慕羽小院跑去。
臭丫头,宝贝得跟个什么一样,连她亲爹都不给碰。
南宫羽衣没有人缘,统共也只有过南宫雪和南宫青衣两个朋友,南宫家的人又不待见她。
而南宫毅正好在外征战,南宫家的人在族中长老的默许下,自然连做戏都懒得做,如果让他们来给她奔丧他们倒是十分乐意。
说的好听是南宫羽衣的七岁生辰宴,但其实,一共来的也不过三个人。
其中还包括前来做戏,专门挑拨关系的南宫雪。
话说真的是来得早不如来的巧。
南宫青衣抱着那身衣裙气喘吁吁地跑进慕羽小院的时候,南宫羽衣正拿着一支七彩凤翎金步摇对前面的南宫雪笑的灿烂。
南宫雪余光瞥见了南宫青衣,带着她那万年亘古不变的笑容站起身来,拉着南宫羽衣的手,接过七彩凤翎金步摇,给南宫羽衣带上了。
南宫羽衣本就生的极美,要是她不说话,静静地坐着可以惊艳世人。
两人,一人笑的灿烂纯净,一人笑的温柔贤良,真是好一幅姐妹情深的场景。
南宫青衣越看越觉得刺眼,心里的激动和欢喜也是消散了不少。
但她没有忘记,今天是三姐的生辰。
“三姐,这是你最喜欢的五彩羽衣裙,祝你日日都像今天一样开心!“
南宫青衣走过去,苍白而精致的脸上带着明媚灿烂的笑意,将一路上紧紧护在怀中的五彩羽衣裙递给了南宫羽衣。
南宫羽衣虽是接了过去,但脸上不仅没有南宫青衣所想象的欢喜,开心,而是充满了不耐和不屑。
南宫雪拿起衣裙,草草的看了两眼,轻声一笑,
“如此精致流光的五彩羽衣裙,肯定是花了不少心思吧,四妹果真如他们所说,对三妹最好呢!啧啧,这五彩雀羽真是精致。”
南宫羽衣从南宫雪的手里一把抢过衣裙,“南宫青衣,这就是你要送我的生辰礼?五彩雀?你不就是讽刺我是个废物吗?和你站在一起,我只是一只五彩雀,而你才是真正的凤凰是不是?”
南宫羽衣质问着南宫青衣,狠狠地将那身极为好看的五彩衣裙摔在了地上。
南宫青衣没有辩解,她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默默将那身,原本好看至极,五彩流光的衣裙捡起。
“你是天才,我是废物,我不需要你们父女的施舍!就这样不堪入目的东西,你却哪来送给我?还有,你和你那废物爹爹不要再踏进我的院子半步。”
南宫青衣的身体蓦地一僵,她说什么?
她说爹是废物,她说这身费尽自己灵力和心力的衣裙不堪入目。
对于南宫青衣,世界上最重要的,便是南宫明。
当年南宫青衣的娘在生她和弟弟的时候难产,出血过多而亡。
是爹爹将她一手养大,教会她道理,让她去亲近南宫羽衣。
对于南宫青衣来说,从她一出生起,就是有南宫明和弟弟南宫离最重要,甚至比她自己的生命更重要。
而南宫羽衣,也是南宫明让她亲近的,而她唯一的好朋友,她亲爱的三姐说了什么?说她最敬爱的爹爹是废物!
她抬头,苍白的脸上再也没有一丝的欢喜,反倒是怒气让她脸色微红,望日纯净明亮的眼眸中,此刻除了失望,愤怒,冰冷,在没有任何的情绪。
“你说什么?”
南宫羽衣被这副样子的南宫青衣吓了一跳,她的记忆中,南宫青衣从来没有生过她的气,永远都是顺着她的。
但在雪儿姐姐面前,她绝对不能失了面子,
“我说你爹是个废物!是个废物!只会给我出丑,他个不能修炼的废物,我一辈子都不会认他的!“
“南宫羽衣,姑娘不陪你玩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三姐,这南宫家的担子,我既然替你承了,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日后,你要是再辱骂我爹爹,后果自负!”
南宫青衣说完便转身,只是,当她看见门边那一块青色的衣角时,泪水突然蓄满了眼眶,仿佛下一秒就要夺眶而出般。
走吧,爹爹,失望攒满了,也该走了。
这便就是南宫羽衣欠了南宫明和南宫青衣两父女的债。
南宫羽衣看着眼前的姑娘,不禁多了几分疼惜,也更多了几分对他们父女的愧疚。
四叔这儿,算是勉勉强强解决了,只是这姑娘,是原主从那么小的时候就伤了的,恐怕不好解决。
“南宫羽衣,本姑娘给你的警告你有忘了是不是?你再骂我爹爹一句试试!”
南宫明又想说些什么,却被南宫羽衣以眼神阻止了,这种事儿,解铃还须系铃人。
而一旁的南宫毅,却已经施施然坐下,顺便将一旁干着急的南宫明拉着坐下,这事儿,他也没有办法,羽衣丫头他自然是要帮的。
而青衣丫头,从小便替她三姐承受了太多,况且还真是羽衣丫头的错,所以也是要帮的,索性,他也只能看看了。
“嗯,小姑娘,要不咱俩比试一局?若是我输了,就任四叔和你打骂。”
南宫羽衣知道,是她欠了这小姑娘,所以只能赔笑。
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打架这事儿最适合她了,劝人神马的,这技能她确实没点过啊!
“好。”
南宫青衣没有迟疑,一是知道自己不会输给她,而是,南宫羽衣的那声四叔,不管怎样,爹爹听见应该都是开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