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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五年?老者要是说他明天就嗝屁了,我相信。但是他现在这样还能活五年,难以置信。但是想到昨天老者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将外面的草地上砸个那么大的坑,人虽然狼狈,但是除了嘴角一点血迹外,看不到任何伤痕,而且一起来还能对着自己和狼群要打要杀的,并且我们还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表现实在是变态。

但是眼前这老者的模样也太让人不放心了。昨日初见时虽然也是老者的模样,但是那时可是精神抖擞,身如闪电,不怒自威。可是如今呢,才一晚上的时间,就已经布满老人斑,和个躺病床上几年了就等着进棺材的老头没什么两样。

感觉到了赵仁的质疑,老者面色一冷:“哼,老夫堂堂渡劫修士,已寿五万余年,再撑个五年,那不是我的骄傲,而是我的耻辱。”

嘶……赵仁不由得暗暗咂舌,五万多年啊。想我在中华文明上下也不过五六千年。

果然是老妖怪老变态。

“有五年的时间你还找不到办法离开这里吗?”

赵仁问道。这也是他自己最想知道的一件事。老者这个牛叉的人物要是也五年的时间也找不到离开的办法,那么自己呢,就更不用想了。等五年后老者一嗝屁,自己就又得继续等着发疯或者变成一只野兽。

“离开?哈哈哈……”

老者的笑容里充满着悲凉和落寞。

“你知道吗,老夫现在连动都不敢随意移动。我往后的五年完全就是靠续命丹吊着。这药力还得靠着我的法力去护住不散。

没错,我是有能力调动法力将你和你的狼群全部杀死,但是若是我这样作了,续命丹的药力就会失控消散,老夫也会马上兵解归天。等于是和你们同归于尽。

呵呵,所以只要你把老头子我侍候好了,就保你们没事。要是惹我不高兴了,我不介意拉你们与老夫陪葬。

反正老夫已经活够了,你可不一样,大好年华才刚刚开始,就这样陪我这槽老头子一起走了也太可惜了。”

“我不觉得啊,反正留在这里不是当疯子就是变成野兽。有你老这样的神仙人物陪着一起走黄泉路,我怎么着也是赚的。

哦,也不知道你们的这个世界有没有黄泉路?”

赵仁丝毫没有被老者的话语威胁到,针尖对麦芒反击道。反正这老头到目前为止还是是敌非友。

老者也不生气,说道:“别这这么悲观,我出不去不代表你也出不去。”

“有这样的事?”赵仁虽然很想老者说的是真的,但是他却不敢有太大的希望,他也知道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老夫当时刚闯入这里时,在坠落之前曾探察过这个星球,发现这个星球上有着许多强大魔兽,在森林深处我感觉到有两只堪比人类修士渡劫期的强大魔兽。但是老夫却被压制的死死的,现在都被压制到最低境界炼气期了,但是那些魔兽却没有影响。也许是老夫是外来者,而它们是原住民的原因吧。而你,应该也算是这里的原住民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学了你们的本事,有可能不会像你一样被压制,最后就能离开这里?”

“没错。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到底准不准就不知道了。不过准不准对你来说反正也不可能变成更坏,所以你试一试也没什么损失吧。”

“好吧,就算如你所说,但是我从那里去学呢?难道你愿意教我?”

“为什么不呢!怎么样,小子想不想学?”

老者面带微笑,但是赵仁眼里看来总感觉像是魔鬼诱惑人类出卖灵魂般的笑容。

“为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条件。”

“这里已经注定要成为老夫的葬身之地,而且时日也不多了,你就当是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如果硬要说有什么条件,那么还真有一个,老夫有一个对头,想要你帮我弄死他。不过就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接触到那一层次。在修真界,能有资格当老夫对头的可没有几个。”

“哦,你这意思是,反正现在没事作,就随手下一手棋,这个棋子能发挥作用就更好,不能发挥作用也没什么损失是吧。”

“聪明!怎么样,愿不愿意当老夫的这枚棋子。”

“愿意,为什么不愿意,反正也没损失是吧。”

赵仁无所谓的态度让老者很不爽,一扬眉,面露威严,不可一世般说道:“哼,老夫乃天玄教太上长老玄尘子。要是在外面,老夫只要一向外界透露出我有教人修行的想法,最多一日,那应选之人就能挤满整个明苍山谷。想学我的本事就这态度?”

“昨天还对我要打要杀的,还有夺舍什么的,才几句话你就想我哈头哈脑的巴结你求着你教我?你觉得可能吗?”

“哼,算你小子牙尖嘴利,既然想学,还不跪下拜师!

“拜师?还要下跪?你该不会是快嗝屁了,脑子坏掉了吧。想要我给你下跪拜师,门都没有。你爱教不教,不教拉倒。时间不早了,不陪你玩了,老子回家睡觉去了。”

哼,你个老家伙自以为掌控全局,想拉着我跟着你的节奏走,门都没有,有本事杀了我啊。你自己都说,你跟我一样,也没别的选择,我怕个屁,再说,现在咱们还没有化敌为友。

赵仁说完,还真就拍拍屁股,起身招呼田园一起走了出去。

玄尘子楞在当场,这小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料,赵仁刚走出去没几秒,又走了回来。

玄尘子见状,嘴角一勾,轻轻一笑:“怎么,后悔了?没用,现在得看老夫高不高兴了。”

“那个……你那法宝飞剑我用的还蛮顺手的,不过也不好意思拿你的本命法宝当菜刀用。想必你老身上应该还有不少神兵利器,有没有不用的,随便拿个施舍给小子用用嘛。

呵呵……”

“滚,有多远给老夫滚多远。”

玄尘子先前的仪表风度荡然无存,几乎咆哮着说出这几个字。他的法力都被气得差点失控。

“哼,小气。”赵仁嘟囔了一声,扭头就走。

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玄尘子喊道:“回来。”然后手一扬,将一把青钢短剑扔在赵仁脚下。

赵仁捡起短剑,翻转看了几下。这剑虽然没有玄尘子的本命法宝飞剑逼格高,剑身光亮,没有如玄尘子之剑那样剑身有些赵仁看不懂的黑色线条,但是寒气逼人,剑光森然,也是把不错的神兵利器。

当下,赵仁笑嘻嘻的对着玄尘子搞怪说道:“谢太上长老赏,小子祝你福寿安康。”

“滚,在老夫没改变主意,决定拍死你之前赶紧滚。”

“好呢。不打扰你老休息,小子马上滚。”

这下是真的走了。

走出巨石堆,赵仁脸上没了无赖搞怪般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的笑容,像极了一只小狐狸。

等赵仁走了出去,玄尘子脸上的暴怒转眼便不见,浮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自言自语说道:“哼,一个小狐狸,竟然还知道来试探我。有意思,这下我对你更感兴趣,更有信心了。”

玄尘子这时的表情像极了……

一只老狐狸。

赵仁和狼群的家就是在旁边森林草原分界线上的那座大山上,这座山是自己和狼群的家,所以赵仁给这山取了个名,叫狼山。狼山大却不高,所以一路上去坡度平缓。在接近山顶处有一堆巨石突兀直立在那里。整座山也是从这里开始变得陡峭起来,以巨石为界,下面坡度30度左右,绿草如茵,与山下的草原连为一体,一碧千里。

在山下看不出那些巨石堆有什么奇异之处。在巨石右边石堆之间有一条小路,从小路走上去来到巨石后面,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穴出现在眼前。这就是赵仁这一大家子的家园了。洞口被外面的巨石遮挡了,从外面看不出里面别有洞天。巨石和洞口之间有一块七米左右略有点坡度的平地,自洞口向巨石处倾斜,再加上洞口上方一块像屋檐般的岩石自洞口向外延伸出来,使得外面不管多大风雨,一滴雨水也飘不进洞里。洞口近十米高宽达十五米,洞深十二三米左右。洞里宽敞明亮,干燥舒适。这就是一个安全舒适的天然家园。

今天的狼群收获不错,早早的就回家了。见赵仁和田园回来也没什么特别的行为,抬头扫了眼他们俩就继续先前的事,爬着消食的继续爬着,放哨的接着放哨。它们对赵仁和田园时不时的离群行为早就习以为常了。

赵仁回到洞里,直奔自己的床位,从兽皮床垫下拿出一个兽皮包。小心的打开,露了里面的东西,三枚古朴的戒指,一个暗金底带有紫色花纹的手镯,一个成年人拳头大小的水晶球。

以前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用什么用的,但是现在确定这些都是些修士们用的法宝法器之类,而且都是些不简单的宝贝。

详细作什么用的,得明天带去给玄尘子瞧瞧才知道。反正他也被困在这里了,不怕他吞了。

赵仁很想早早的睡觉,养足精神好明天去应付玄尘子那头老狐狸。但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天和玄尘子的聊天里知道的信息量太大了,一躲下脑子里就不停的回响着玄尘子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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