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刘玉娟盯着手上的纸条看了又看,上面的数字是一个广州的电话号码,她早就偷偷看过了欧阳陆的手机与BB机,这个号码出现的次数最多,时间也对得上。刘玉娟默默地走到街边,那里有个电话亭,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她看了看四周,过年这时间,街上只有零散会出现个别走亲访友的,今年虽然没下雪,可是天阴沉沉的,冷得很!
刘玉娟提起话筒,将电话卡插好,有些颤抖地将按着按键,她感觉自己的手冻得没了知觉。
“嘟……”,电话通了。
“喂!”,传来的声音是温柔的,带着些广东口音。
刘玉娟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的声音有一些些的慌乱,说道:“我是欧阳陆的老婆!”
对方沉默了片刻,回道:“他有跟你说离婚的事情吗?”,依旧是温柔且淡定的。
“离婚?!离什么婚?!”
“离婚就是离婚啊!就是跟你过不下去了呀!”
“跟我过去下去?!我们日子过得好好的,还有个儿子,谁跟你说我们过不下?!”刘玉娟明显感觉到自己声音的颤抖。
“小孩子谁都可以生啊!谁规定有小孩就不可以离婚!”
“你到底是谁?谁允许来破坏我的家庭!别让我知道你叫什么,住哪里!再敢纠缠欧阳陆,我跑去广州跟你拼命!你个臭不要脸的bz养的g东西!臭bz!你给我再听清楚了!你……!”
不等刘玉娟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再打过去,就一直都是忙音了!
刘玉娟也挂了电话,抽出电话卡,她感到自己血脉喷张,无处发泄,耳边吱吱作响,眼睛看得东西在晃,头是晕沉沉的比高烧四十度还要难受,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回去的。
站在巷子口,看着家门关着,刘玉娟突然飞快地冲到家门口,刚要捶门喊欧阳陆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欧阳陆正怒气冲冲地要往外走,见到刘玉娟,也正要开口,刘玉娟猛然疯魔般地抓着欧阳陆的衣服,大喊道:“她是谁?!那个臭bz的是谁?!啊?!是谁?!你对起我吗?!你给我说!”
欧阳陆一把推开刘玉娟,也喊道:“我跟你无话可说,你个疯婆子!”,说完,欧阳陆回头拿出旅行包开始收拾东西。
玉娟妈妈见着架势,也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只是眼下这大过年的,两口子闹成这样,叫别人看笑话不说,孙子欧阳东京也被吓得大哭起来,玉娟妈妈把门关上,着急地喊道:“哎哟哟!你们两口子坐下来好好谈谈,别这么吵,又吓坏了东京,他身体才刚恢复!”
听到儿子的名字,欧阳陆开始缓和了下来,他停下了手上正在往包里塞的东西,走到儿子身旁,开始给欧阳东京擦眼泪,安抚着孩子。
刘玉娟一团火气发不出去,哪里肯就此罢休,她冲过去扯住欧阳陆的衣服,继续喊道:“你怎么不收拾了?!啊?!你去啊,赶紧去收拾,赶紧走,你家那臭bz正脱光了躺在床上等着你哪!臭不要的脸,g娘养的臭b,你快去呀!早点去,人还等着给你生个野种哪!快去!快去!”
“当着孩子的面,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欧阳陆反手手臂一挥,试图将刘玉娟抓着他衣服的手甩开,哪只他也没注意看,手掌正好一巴掌打在了刘玉娟的脸上,这下可把刘玉娟给彻底激怒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也不管是要真要打她还是误伤,刘玉娟又是抓又是喊又是哭闹,对欧阳陆一顿拳打脚踢,嘴巴里多难听的话都说尽了,记得玉娟妈妈在一旁怎么劝和也是无济于事,她年纪大了,又不敢凑得太近,生怕自己这发了疯的女儿把自己也伤了,偏偏玉娟那老爹去了店里守店,又不在家里。
欧阳陆抱着儿子任凭刘玉娟打骂,知道刘玉娟自己都觉得手发麻得生疼,才收了手,玉娟妈妈发现欧阳陆头发都被扯了,耳朵后颈被刘玉娟的指甲抓出了血印子,急得又是跺脚又是气哭,想要拿东西给欧阳陆擦擦,被欧阳陆挡了回去,只见欧阳陆简单安抚了儿子几句,把最后一点衣服塞进包里,冲了出去。
随着房门被‘哐’地给用力关上,家里头只剩下孩子的哭声,刘玉娟发现自己的手和身体都在发抖,这股气非但没有消除,反而越来越厉害!玉娟妈妈要出门去拦住欧阳陆,被刘玉娟给喝住:
“他要去哪里随他去!我看到他能跑多远!”
玉娟妈妈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性,于是也不敢往外跑,欧阳东京走过去喊着‘外婆’,玉娟妈妈看着外孙子,走过去抱着就哭了起来,她对着刘玉娟说道:
“你今天把这世上所有难听的话说尽,你这是把欧阳陆往绝路上逼啊!”
“我逼他?!他在外头花天酒地,他还有理了他?!”
“他的确做得不是个玩意!可是女儿啊!你就没看到吗,他终究还是在乎东京的哦!他还是心痛自己儿子的哦!你什么时候骂他不好,什么时候吵架不好!偏偏选在了这样的时候,你把东京吓成这样,你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那是什么哦!”
刘玉娟听得这番话,也愣住了,她马上感到一些些后悔,但很快又被耳边那女人的声音给激起怒火,此刻她只恨不能马上冲到广州,狠狠地扇那女儿几十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