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风送走那一群人后,心情似乎格外的好,特地带着池晚上了街。
赢风与池晚肩并肩的走着,尽管街上十分的热闹可这二人却十分的安静。
池晚假装不经意的看向赢风那边,看见赢风似乎并没有要开启话题的节奏,便回过头轻叹一口。
“到了。”赢风停在了一个茶馆前。
“这?”池晚看着有些泛青的门面。
池晚走进茶馆,里面的人并不多应该都是些常客,茶馆的中央有个不大不小的戏台。
“坐吧。”赢风挑了个靠戏台较近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这种地方?”池晚坐在了的对面,正好偏头就可以看到戏台。
“我不喜欢,”赢风看着池晚,“是夫人喜欢。”
“我?”池晚挑眉,没想到这人还记得她喜欢什么。
“这白天不会有戏班来,我记得夫人尚未嫁入我府前跳舞是殷都一绝,为夫还没能好好欣赏一番呢。”赢风斜靠在椅背上,手轻轻地低着下巴看着池晚。
诶!?又想让我难堪!池晚看了看四周的人,突然觉得店里零零散散的人多了起来。
“快去吧,趁着我还没生气。”赢风看着池晚说。
拜托,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是我会不会的问题好吗!唯一会的舞种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广播体操了,这,这总不能让我跳广播体操吧!?
“我,我可以拒绝吗?”池晚问。
“你觉得呢?”赢风说。
我觉得不可以……池晚只好起身慢吞吞的走向戏台。
“我又不像别的小说里的女主一样什么都会,这不是为难我吗,总不能真的跳个广播体操吧?”池晚提着裙摆走上了戏台,看见赢风认真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我也没办法,是你逼我跳的。
池晚深吸了一口气,数着拍子开始跳了起来。
赢风喝了一口茶饶有兴致看着池晚摆动着身姿,直到池晚张开双臂,脚还十分有律动的跳着,一口茶喷了出来。
“你给我下来!”赢风微怒。
现在的池晚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去了,哪还管得上赢风。
刚才还在闲谈的茶客,此时已安静的看着池晚。几分钟后跳完“舞”的池晚还不忘弯腰谢幕。不一会就有许多的掌声传了过来,池晚高兴的跑到赢风跟前。
“哈哈,还行吧。”池晚笑眯眯的看着赢风。
“我刚才要你下来你为什么不听!”赢风问。
“啊?你喊了我吗?可能是我太投入了吧。”池晚回道。
“我看你是太兴奋了!”赢风低着嗓子说。
“我,”池晚看见赢风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便也没说什么了。
“姑娘刚刚是使的什么武术?敢问是哪个门派?”一位茶客走了过来向池晚搭话。
“呃,这不是武术,是体操。至于那个门派,也许是义务教育门派吧?”池晚喝了口茶道。
“哦?体操?义务教育门派?这个门派似乎很厉害,我好像在哪听说过?”茶客道。
“哈哈哈,是吗?”池晚差点呗水给呛到。不是吧,我乱编的都听过,可真会瞎掰。
“敢问体操又是何种武术?”茶客问。
“嗯~其实这是…呃…一种致命绝杀的武术,我只学到了就成功力,要是学到了十成功力就天下无敌了!”池晚认真地说。
“哇,大侠,哦不,女侠啊!”茶客钦佩。
“咳咳!”赢风轻咳。
池晚看见赢风蹙眉,便笑着拉过茶客示意他看向赢风,“这位就是已经练到十成功力的仁兄。已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你!谁会练你这种愚蠢的把戏!”赢风起身欲走。
“诶~大侠,我知道这武功练成的是不可四处宣张的,可否教小弟一招?”茶客问。
“滚!”赢风闭眼。
茶客识相的走开了,池晚见状便也乖巧的不说话随着赢风一路走。
“池晚啊池晚!”赢风念着,“你不觉得丢人吗?”
“丢人?怎么会?我们可是从小练到大的,这是一种文化传统,也是一种精神!你懂个屁!”池晚嘟嘴。
“我看你真的是病了!”赢风笑着摇摇头。
池晚看着赢风,也跟着笑了。
“你笑什么?”赢风见池晚在一旁轻笑便好奇的问。
“没什么,气氛合适我就笑了。”池晚回。
“好吧,今天允许你笑。”赢风嘴角上扬,双手背在身后。
可真是难得的放松,差点还以为我又会被揍了呢。
池晚和赢风走到了一座桥边,桥边有一位老人在卖灯笼,池晚的眼神时不时的往那瞥。
“喜欢?”赢风说。
“没有,就是好奇。”池晚说。
赢风走过去买了一盏灯笼回来,递给池晚。
“不会有下一次了。”赢风说。
池晚莞尔,提起了灯笼凑近看,烛光印在池晚脸上格外温柔。赢风不禁有些着迷,但也只有一刹那。
“赢风,这上面还有诗?”池晚把灯笼凑到赢风面前示意他看。
“晚晚迎风曳,朝朝逆风残。卿卿绕指柔,起舞饮杜康。落雪遇阳融,怨风终为逝。
”赢风蹙眉。
“怎么了吗?”池晚问。
“我不喜欢这首诗。”赢风说。
“为什么,我觉得写得挺好的啊,虽然不懂哈哈!”池晚说。
“有些东西你不需要懂,也永远不要尝试去懂!”赢风说,“丢了它,换个别的!”
“诶!?为什么,我不要,我喜欢这个!”池晚把灯笼藏到背后。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丢了!”赢风冷下脸。
池晚只好丢掉手里的灯笼。
“除了灯笼,其他的随便挑吧。”赢风站在一个卖首饰的摊铺上说。
“不用了。”池晚看也没看边去了桥上。
“池晚!”赢风沉着脸。
“怎,怎么了吗?”池晚看见赢风的脸变了,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不是池晚!你究竟是谁?”赢风抓住池晚的手腕一把扯了过来。
“呵呵,你终于感觉到了。”池晚讽刺的笑。
赢风皱眉不语。
“我不怕你了,无非就是再被你掐着脖子罢了,我习惯了…”池晚垂眸。
赢风听完眼神一闪,松开了手。
“你…变了。”赢风说。
回到府里,池晚回了房,赢风去了书房。
坐在桌前的赢风,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画像,温柔的铺在桌上。
当画轴逐渐铺开时,画上呈现的的是一个女人,一身素衣摆了一个舞姿,赢风抚摸着画中的女子,温柔的凝望着……
池晚回到房中,解下了衣服便上床了。
今夜无人打扰,希望做个好梦。池晚心里默念着,便逐渐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