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躲过了一劫。
她庆幸这个世界的主角还算有理智,没有动不动就行驶特权不讲道理。
就算江蓉不说让她一起找出江淇做坏事的证据,江瑟自己也会想办法将江淇丑恶的嘴脸公布于众。
毕竟只要江淇还能上窜下跳,她这背锅侠就一日不能安生。
江蓉和顾峯下楼后,就带着孩子走了。
江母对着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唉声叹气,嘴里念叨着,好好的孩子,怎么闹成这样。
江瑟腹诽,还不是你们夫妻俩没一碗水端平。
他们当初要是不对江淇心怀愧疚,害怕江蓉的归来让江淇产生心里落差一直纵容她,江淇也不敢对江蓉下死手。
加倍补偿江蓉的同时,也忽略了小女儿的心理,导致原主没有安全感,受到江淇的唆使,做出错事。
分配不均的爱,是导致今天局面的根本原本。
江父比江母看得明白,而江母现在还只会偷偷抹眼泪,奢望江蓉和江淇和好。
江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导江母,再来她年纪小,在父母跟前没什么话语权。
这事儿还有得磨。
天气渐渐热起来,高考在黑板右上角一日日缩短的倒计时中,紧张的来临。
江瑟的二模成绩回到了平时的水品,江母想让她报考北大,江瑟没同意。
她理想中的大学是南方一所语言类大学,虽然没北大出名,但学校有她喜欢的专业。
她问费渊,他的理想大学是哪儿。
费渊说清华。
小说中,费渊最后念得就是清华。
清华理工科出名,很适合他。
费渊一直以为,江瑟会报考北大。
毕竟以她的成绩,考北大并不算吃力。
江瑟去南方的话,他们之间将隔着一条大江。
大学期间,想要频繁见面,便成了奢望。
费渊喜欢江瑟,当然想她和自己在一个城市。
可同时他也知道,自己不该去说服江瑟改志愿。
大学是一个人短暂的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光之一。
就像他喜欢理工科一样,江瑟喜欢文学,彼此尊重是最好的选择。
看完考场,两人走出校园。
费渊有话想和江瑟说,刚低下头,有个碍事的声音现已不响起来。
“江瑟,我有话想对你说。”
费嵩从身后走出来,他难得穿了校服,可身上那股子痞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好学生。
江瑟听见他的声音,条件反射的眼皮直跳。
这位兄弟,在一周前,高调的在学校广播站向她表白。
各班的广播里就听到他念酸诗,还挺抑扬顿挫,当时教学楼里的哄笑声简直要把楼给震塌。
校长怎么处分他的江瑟不清楚。
她只知道,那几天,不管她走在学校什么地方,都有人拿看猴儿一样的眼神看她。
也亏得她心理强大,才没有找人套费嵩麻袋给他打一顿。
在这么要紧的时候,高调表白,除了给她造成困扰,什么惊喜都没有。
江瑟表情犹豫。
费渊适时开口,对费嵩皱眉冷道:“你知道你给她造成了多大麻烦,还有脸凑上来?”
费嵩在江瑟面前可以装小绵羊,对他却是一百二十个嫌恶。
他嫌费渊狗拿耗子,暴脾气上来,推搡了他一把:“这儿有你什么事,你个没妈的孬种!”
费渊松了眉头,眼神却凌厉起来,声音压得低沉,整个人瞧着,有种风雨欲来的冷静。
“你说什么?”
江瑟直觉不好,脚步才抬一下,就听费嵩继续挑衅:“说你呢,你这个杂种!”
费渊一拳挥了过去,同时飞脚狠踢,那狠厉的劲,哪儿像是个文弱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