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乐安将玉佩覆在手中,急道:“继续说!你以为我掉下去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去悬崖下面找找吧,可找到了肯定也是一具尸骨了。”
“可是就算是尸骨也要找回来啊是吧,我就想办法下去。可那悬崖深不见底的,我又不敢御剑,就想找条山道下去。”
“我刚打算往回走,去找山道,我就碰到了就你地那个人!”
听到了重点,颜乐安精神起来。
“他说我要找的人已经被他救走了,然后我就跟着他走,把你接回来了。我当时是背你回来的,可把我累坏了,你要记得报答我啊!”
颜乐安气急败坏道:“喂,重点你不说,光知道说你自己!我问你,你见到我的时候是在哪里?”
慕寒阳仔细想想道:“他带我去了一间废弃的破草屋,你就在里面的破草席上半死不活地躺着,左肩上就绑着那条破布。”
他的“破”字咬得极重,使人听来不是滋味。
颜乐安受不了他:“你能不能不要一嘴一个‘破’啊!有这些就很不错了!”
慕寒阳倒是瞪大了眼睛道:“呦,住豪房你挑三拣四,住间草屋你就心满意足了啊!”
颜乐安才不管:“别废话,反正你不许那样说。”
慕寒阳摆摆手,大气地道:“嘁,不跟你计较。
他和我说你受伤很严重,还发了烧。他只是简单地给你包扎了一下,需要赶快医治,就让我赶紧背着你走了。
我有向他道过谢谢的,还想让他和我一起去,等你醒了好报答他。谁知他说不用报答,就没跟来。”
“真是皎皎君子!”最后这句话他的语气好像很不屑似的。
颜乐安道:“是啊,相比起某些斤斤计较的人,真是君子啊!”
她看看肩上包扎的黑带:真的是他吗?他为什么……
慕寒阳端过来一碗黑咕隆咚的汤:“来,把药喝了。”
颜乐安接过药,为难地抿了一口,破口道:“这什么破药啊?这么难喝!”
慕寒阳大笑道:“‘破’?哈哈哈,你自己都说了。良药苦口嘛,快点儿喝了。对了,医药费可是我给你垫的,别忘了还啊!”
“你怎么光想着钱的事。你就那么缺钱吗?”
慕寒阳无赖地揉揉太阳穴:“是啊,我很缺啊……”
颜乐安把空药碗扔给他:“我喝完了。你出去吧,我要恢复一下。”
“好的,安儿。”慕寒阳跳着往门口走去。
颜乐安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道:“不许这么叫我!”
慕寒阳调皮道:“那怎么叫?苏乐安……乐安?阿安?乐儿?算了,还是叫安儿吧啊。”说着他已经出了门。
颜乐安敛敛气红的脸:“不生气,不生气……”
她盘腿坐在床上,气沉丹田,感受着灵力游走在全身,经脉慢慢疏通。
————
逾半月后,他们才继续出发。
这次是不得不出发了。南阁的人已经找到了这个镇。
那天一大早,一群衣饰不凡的人御剑飞到镇子上空,像一片乌云,密密麻麻的将太阳都遮住了。
镇里的平民们哪见得着这种场面,左邻右舍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招呼着出来凑热闹。
可他们忌惮那些修仙的人,只敢躲在家门口偷偷地看,没有一个敢去堵他们的路。
那群人落在地上,拿着一幅画像到处询问画上面的这个人。
慕寒阳从他们住的旅舍里出来,打算晒晒太阳。刚伸了个懒腰,就看到了那几个非同寻常的人。
那群人大概有七八十个!
个个气宇非凡,灵气逼人。他们穿着统一的红白色凤凰服饰,看样子应该出自哪个修仙的大世家。
他悄悄凑近,看清了画像上的人,那不就是苏乐安嘛!
来者不善!
慕寒阳又赶紧紧偷偷跑回去。
等慕寒阳回到房间,看到颜乐安已经在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