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行,情悦行,此生舍命与君行;
山可断,头可断,这世相见再不离!
烦躁的汽笛声,一大早就吵醒了床上蒙头大睡的女孩,她在床上无奈的翻了几个滚,终于无力的四肢大摆瘫在床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女孩微闭的眼上。
“诶哟喂我去,周末都不让人睡个安稳,还让不让人活了啊——”浮风伸手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埋住了脸,弯曲的棕色长发在白色床单上散成一朵盛开的野菊。小小的房间内摆设简单却又整洁,复古简约的木质圆床,翠绿色条边,白色底子的家具,棕色加黑色条纹的墙纸,一切都那么的朴素却不失大调。
她,浮风,现年23岁,普通平凡用在她的身上再合适不过,一般般的容貌,一般般的身材,一般般的家境,就连以前在大学里的成绩也是一般般,目前就业于某市的三甲医院,22岁毕业于某医科大学,不过学的是护理专业,现在嘛,当然是规规矩矩的做着她的小护士,至于爱情方面嘛,前前后后只耍过一次,也就这么唯一一个男朋友也在前天分了手,而且还是对方提出的分手,理由很老套。
几年的感情说散就散,分手后,浮风就像是没有经历过这段感情一样,闺蜜萧梦月问她:“分手了你不难过?”浮风呵呵一笑,打着马虎:“他自己不要这段感情,我有什么办法?是我的终究是我的,不是我的……永远不是我的……”(谁也不知在往后的日子里,她还是说了同样的话!)话虽这样说,浮风心里还是难过的,她嘛,刀子嘴豆腐心!
“哎,世界上男人一抓一大把,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嘛?哈哈,我是谁呀?万人迷浮风大侠是也!”自嘲后依旧疯疯癫癫!
“阳光下的泡沫,是彩色的,就像被骗的我,是幸福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浮风努力睁开那双“眯眯眼”,略带了点婴儿肥的手在床头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手机,一看尽然是医院的电话,赶紧接下。
“喂,浮风,刚接到几十位急救病人,这边人手有些打紧,快过来!嘟嘟嘟——”电话那头早已挂断了线!
“啊,我可怜的假期——”一声叹后,浮风快速的穿起了衣服,简单洗漱后出了家门,不过刚一出家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傻了眼——公路完全被汽车堵急了,看不见头尾,估计又要堵上一天了,怪不得一大早就这么噪!
在密密麻麻的车海中穿梭了近二十分钟,浮风终于看到了医院那醒目的红十字架。
“滴滴滴——”
“嘟嘟——”身后的汽笛声不断。
湿热的风烘烤着整座城市,夏日的烈阳正如冬日火炉中燃烧的煤炭,埋怨声并没有为烦躁的人们减轻点什么。
医院门口急救车快速的来又快速的去,哭喊声将医院门口的所有医务人员的声音都掩盖。
浮风淡淡的看了眼,以往也经常发生这类情况,这一带十字路口特别多,意外事故经常发生,见怪不怪!
“风儿……风儿……呜呜……你这傻丫头,挺住……挺住……好嘛?……风儿……呜呜……”耳边,萧梦月熟悉的声音响起,梦月怎么会哭呢?风儿?我不是好好的嘛?她干嘛那么伤心?本是准备去换衣服的浮风猛的转头,一瞬间她楞在那里。
萧梦月穿着划破的白色体恤,上面一大片血迹,湿透的衣服紧贴她凹凸有致的身子,牛仔短裤边沿裸露的大腿上一条伤口狰狞夺目,鲜红的肉翻转过来,头发也凌乱着,本是清秀的脸上全是泪水与血水,口中尽然不停的喊着浮风的名字。
可是,她喊的不是站着的自己,而是被抬着毫无生机的那个人,可是躺着的那个人怎么那么熟悉?
浮风不可思议的捂着嘴,完全不敢相信那被抬着一点点靠近这边的人尽然如此与自己相像!
“嘿,梦月,梦月,我在这儿呀,梦月!”浮风有些激动的走向萧梦月,她想告诉她认错人了,可是身体却穿过了她。
“不……不是的……”又一次去拉哭嚎的萧梦月,可是双手还是触不到,也就这时,浮风才看清了躺着的那人,和她一样普通的面容,尽管脸上一道丑陋的伤口,但那脖颈红色的胎记是不可能不认识的,一样的连衣裙,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一个躺着,唇无血色,白色连衣裙此刻鲜红,一个“站”着,眼神空洞,那条连衣裙却如雪般洁净!
“怎么回事……”浮风看着自己的手,不甘心的向着萧梦月挥着,却如同挥空气一样!
“小姐……小姐,别激动,你是浮风的家属吗?请你配合一下,我们要对她立即抢救,请让一下好吗?”戴着口罩的一名护士拦住了萧梦月,那个躺着的浮风很快被推进了抢救室。
萧梦月激动的拍打着护士,顾不上腿上的鲜血直流,大哭大闹的样子着实让浮风好些心疼。
“不……我要我的风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好吗?一定要救活她……呜呜……求……求……”话还没说完萧梦月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浮风心痛的看着失血过多的萧梦月,永远只有她的姐妹会如此在乎她吧!
护士们慌忙扶起萧梦月去缝了针,止了血。
四周突然一片空白。
“已无生命的生命,确定生物死亡,死亡时间2014年4月30日13分。”
“萧小姐,我们已经尽力了……浮风她已确立死亡——节哀——”
“放屁,放屁,你们都******放屁,风儿没有死,没有死……你们全是骗子……滚……啊……呜呜……”
吵闹声萦绕着浮风的耳边。
浮风捂住耳朵,不,不会的,她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呢?
“不会的,这只是梦,只是梦,我没死,我没有——”浮风痛苦的蹲在地上,脑袋的涨裂般疼痛,撕裂般的痛处要把自己的心划开。
“啊——我没有……”
“姑娘,姑娘……醒醒,醒醒,姑娘?”
木床上,墨发披散,秀眉紧蹙,卷密的睫毛不安的颤抖着,白皙的额头上汗水淋漓,干裂的唇不停的呢喃着什么。
浮风隐隐感觉有人在拍着自己的肩,难道我没有死?
美眸轻轻睁开,眼前朦朦胧胧看见一个人。
“嘿——姑娘你醒啦,你都晕睡了几天了,来,喝点水吧,我扶起你起来。”清脆的声音如铃儿般暖人心怀,紧接着,一只柔弱的手吃劲的扶起自己的脑袋,嘴边一股清凉入吼,浮风本能性的允了几口,许是水太过清凉,浮风被呛的咳了起来。
“哎呀,慢点……”
这一咳倒是真让浮风生不如死,全身扯着骨子的疼痛,肺中像是刀刺一般难受。
“咳咳……”浮风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撑住床沿,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也正是此时,浮风才有暇看清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