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军不敌,节节败退的这种情势下,锦溪带来这样一场以少胜多的胜利,对全军士气的鼓舞有着不可磨灭的影响。因此,虎威将军非常清楚,此时不但不能对锦溪批评还应该大加奖赏,至于其他的,都可以私底下解决。
当锦溪再次见到虎威将军,她忍住激动,带着李青等人上前行礼。
虎威将军点头道:“起来吧,你们做的很好。军中赏罚分明,既然你们立了大功,自然要奖赏。郭副将手下正好还缺一名统领,楚锦瑟,你便补上这个缺吧。”
锦溪抱拳应道:“谢将军。”
虎威将军面无表情的点头,然后道:“李青。”
李青单膝跪地道:“属下在。”
“你接替楚锦溪的位置,升为三百零八营的营长。”
“谢将军。”
虎威将军继续道:“三百零八营全体编入郭家军,具体的会派人根据个人的功绩来安排,郭家军赏罚分明,大家不必担心。”
三百零八营全体将士喊道:“谢将军。”
虎威将军摆摆手,继而看向郭礼道:“郭礼,剩下的你来安排,楚锦溪,跟我来。”
锦溪摸摸鼻子,看了郭礼一眼,郭礼给了她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去安排郭家军的编制问题去了。锦溪无奈,只能跟着虎威将军一路向主营帐行去。
进了营帐,虎威将军转身坐在虎皮垫着的椅子上道:“跪下。”
锦溪老老实实的跪好。
“知道错在那里吗?”
“我该在发现敌情的第一时间便请求增援的。”
虎威将军虎目一瞪,拳头砸了下椅子扶手道:“你这是明知故犯。”
锦溪嗫嚅道:“我有必须这么做的原因,援军只有来的恰到好处才能拿下那些人,再说您不是派人跟着吗,我心里有数。”
虎威将军眼睛一突道:“你知道?”
锦溪点头:“我也是内力突破后才有所发觉的,只是不知道将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虎威将军再次仔细打量了锦溪几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起来吧。”
锦溪立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然后凑到虎威将军面前眼睛笑的弯弯的道:“义父,许久没见,您还是这么威严,让人望而生畏。”
虎威将军抖了抖眼角道:“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歪把势,拍个马屁都拍在了马腿上,我怎么就没见你有什么畏惧可言,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义父您听我说......”锦溪将自己的谋划全盘托出,然后道:“那义父您说,要想全部歼灭三万敌军,将一切掌握在手中,是不是应该等局势已定再让援军过来。”、
虎威将军沉思着点头,突然他反应过来,啐道:“都被你带沟里去了,那你应该一开始就跟我讲,我可以多派些人手过去。”
“据我所知,从大军来到南岭城后,就一直在征兵,若只为一个可能调兵,顾此失彼,那岂不是给敌人露出了脖子,等着被斩。”
虎威将军沉默,在这件事上,他与军事早就商议过,正如锦溪说的这样。也是因此才派人过去盯着,要的就是在必要时保下锦溪。他总不能利用自己的权利来让别的营来顶替锦溪他们的位置,到时候出了事,军中人会怎么想。
锦溪推了推虎威将军的胳膊道:“我知道义父是担心我,但是我不可能一直活在您的羽翼之下。”
虎威将军叹口气道:“有些时候你真该向郭礼学学,稳重些,对你有好处。”
锦溪点头道:“我知道了,您不觉得我比之前已经稳重些了吗?”
虎威将军想了想锦溪单枪匹马夜闯敌营,取得敌军统帅首级,不免后背一凉,脸皮抖动道:“若是你再敢那么做,我就打断你的腿。”
锦溪只能老实道:“以后不会了。”
成为统领后,锦溪反而比之前更为轻松,她也不需要关心操练士兵,平时只需要按时审查,召集各营长传达命令就好。只不过到了战争爆发后,锦溪需要统筹各营的调配,且要正面迎战,跟随副将带兵与对方火拼。
光阴似箭,转眼两年过去了,临水国与耀阳国双方各自僵持不下,耀阳国这边又打回了最初的防线且收回了几座城池。
锦溪在这两年内,内里提升到第九层,就个人实力而言,军营里也只有虎威将军能胜过她,且是靠了多年经验。她也在多次战役中屡立功勋,被提到了副将的位置,自己独立防守一座城池。
而这两年来,敌军也都知道耀阳国有这么锦溪一号人,在数次在锦溪手中吃了大亏,险些全军覆没后。
锦溪有了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称号“童阎罗”,因此锦溪驻扎的城池,敌军连象征性的骚扰都不敢,只在远处观望,期望别处能打下来,这处自然孤掌难鸣。
都说风水轮流转,当初还是锦溪顶头上司的魏统领现在却成了锦溪的手下,他跟在锦溪手底下也有半年了,见识过锦溪的厉害后,觉得当初故意給锦溪放水,真真是个愚蠢的行为。
好在他也是一片好心,且当时对锦溪也是颇有照顾之意,因此在一众统领中,他在锦溪面前说话倒是颇有分量。
这天,锦溪正召集一众统领,商议对于当前形式的策略。
魏统领见众人都是沉默,便发言道:“楚副将,临水国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动静了,我看他们是被您打怕了,我认为我们应该乘胜追击,彻底将他们打的不敢还手。”
锦溪微一点头,转头看向其他几位统领道:“你们有什么看法?”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统领道:“我们现在已经在两国交界处,两方交战,越过国土者视为侵犯者,上边的意思只是要抵御临水国的进犯,并没有要攻打临水国的意思,我认为还是要静观其变。”
另一个却反驳道:“我同意魏统领的说法,他临水国侵犯我们怎么就理所应当,我们侵犯他们怎么还犯法不成,我认为就应该打回去,让他们知道我耀阳国不是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