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已经到了锦溪他们的正前方,锦溪一抬手,毒气弹被扔出。
瞬间喷出的白色粉末喷涌而出,敌方送粮队一愣,然后便见毒气弹喷出的气体周围,倒下了几个士兵。
这时,锦溪抬起的手向前指去,嗖嗖嗖的破空声传来,忙于应付毒气的队伍被四面八方笼罩而来的箭雨笼罩,惨呼痛号声不断。
于此同时,锦溪拉弓搭箭,瞄准,松手,一支箭羽直射向刚刚发言似是领头人的方向。
只见箭羽向穿透西瓜一般穿透了那人头戴盔甲的脑袋,却去势未减,钉在了对面路旁的一颗树上,剪头没入树干,箭身颤动,尾部羽毛滴下一滴献血。
锦溪见时机成熟,喊到:“上,速战速决。”
众士兵将布巾围在脸上,拿起武器就喊着冲了上去。
被毒气和箭雨弄得手忙脚乱的敌方,哪里还能应付过来锦溪等人的攻击,不到两刻钟,便没有一个还站着的敌军。而锦溪这边,只有几人受了些伤,丝毫没有人员的损耗。
锦溪掏出手帕将月影双剑上的鲜血擦净,将剑插回剑鞘,道:“打扫战场,务必不留痕迹,死的都埋了,活的押回去。”
“是。”两位大队长同时应到。
这时,有几人围在锦溪的那根羽箭旁不知说着什么,还有人上前试图拔出羽箭,却是徒劳。
人高马大,一身肌肉的郭彪大队长走过来吆喝道:“你们几个不执行命令,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一个瘦高个指了指那根似是长在了树上的羽箭道:“大队长,您看这箭也拔不出来啊。”
郭彪啐了一声道:“废物,闪开,看我的。”
郭彪上前一步抓住箭身用力一拔,箭头插在树木里丝毫未动。
郭彪撸起袖子,两手握住箭柄,吆喝一声,用力往后拉去,只听卡吧一声,箭身与剪头分离,李彪也被惯性带的一个踉跄,被身后的士兵扶了一把。
李彪看着手中的无头箭,将箭身扔在地上道:“他娘的,这是哪个射的箭,这么硬。”
旁边传来清脆的声音,“是我。”
众人回头,见是锦溪。
李彪见是锦溪,连忙上前道:“营长,我,我不知道是您。”
锦溪摆摆手,走到树干旁,一掌拍出,剪头从树干中射出,落到路对面的草丛中。
众人的视线也跟着剪头从路的一端转向另一端,李彪的嘴更是张的老大,好似能塞下一个鸡蛋。
锦溪从树底下扣了点泥巴放在李彪手上道:“把箭眼堵住。”然后就转身去查看有没有活着的敌军士兵,留下呆愣的李彪等人。
锦溪制作的毒气弹并不足以致命,只能让人有一天的麻醉效果,跟蒙汗药差不多,但其扩散性更强,效果也更好。
因此,幸运中毒的敌军便能免除一死,不过会被当做俘虏盘问,相比于在敌军面前受辱,也不知是不是死了跟能让人如意,不过这一切也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了。
将一切都处理了,粮食自然是运走,走在最后的士兵将树枝拖在身后,将脚印一并抹掉。
众人回到村子,在村口守着的斥候发现了锦溪一行人,见是锦溪等人回来了,有两人回去通传,剩下几人迎了上来。
几人向队伍前身材矮小的锦溪抱拳鞠躬行李,显得颇为滑稽,可众人却没有一人认为这个场景有丝毫的异样,反而看向锦溪的眼神颇为敬佩。
锦溪嗯了一声,道:“你们继续在这守着,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几人应是,各自回去,看向跟着锦溪出去的士兵的眼神,却充满了羡慕。
锦溪与众人与李青等人汇合,看着众人连山的神采飞扬还有战利品俘虏,结果不言而喻。
李青上前一步道:“恭贺营长得胜归来。”
锦溪也是欣喜的,朝李青露出个笑容,“也多亏李参军在后方的经营谋略。”
“属下不敢鞠躬。”
“你们的功劳我都记得,我会把这些记录在册,到时候上报,不会缺了你们的军功的。”
李青适当的表现欣喜道:“多谢营长。”
锦溪道:“不必谢,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虎威将军在锦溪平安回到村子后也接到了线人来报的消息,郭礼也在,虎威将军也没有刻意避讳他。
听完后,虎威将军脸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动,点点头,让人继续看着锦溪他们。
郭礼却是脸色有些发黑,等人下去后,他道:“将军,您就纵容她这么胡闹,她这可是违抗军令,到时候功成名就还好,若不然,死了都是白死的。”
虎威将军皱皱眉头,随即松开道:“这点上,你还真应该跟锦溪学学,你们两个都不让我省心,一个太大胆,一个太死板。眼下我也没有心思顾及你们了,保证她安全的情况下由着她些,她有分寸。”
郭礼急道:“将军。”
虎威将军抬手打断道:“这事就先这样。”
然后虎威将军拧着眉头指向沙盘道:“你看这里,若是这场再败了,我们的防线就要再退到五十里外了。”
郭礼被虎威将军的这句话拉回了思绪,二人各自沉默后,虎威将军将师请了过来商量对策。
几天后,被截胡了的临水国兵营内,一个副将军正拿着长木杆在沙盘上勾画,下边围坐几个统领,这时候却有士兵前来通报。
将军头也不抬的喊道:“进来。”
主管粮草的粮官单膝跪地报道:“将军,我们的粮草撑不了几天了,主营那边的粮草至今没来。”
那个副将这才放下手中的木杆,抬头看向来人,皱眉道:“没有给那边传信吗,怎么这点事也做不好。”
“回将军,已经派人问过主营那边了,那边回十几天前就出发了,按时间算,前几天就到了。可是......”
“可是什么,说话不要吞吞吐吐,有事就直说。”
“可是我们这边一直没等到粮草,沿路寻去直到主营那边也未发现什么,所谓的送粮队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