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却喜上眉梢,握住锦溪的肩膀,与锦溪对视道:“这一切都交给我,那你答应吗?”
锦溪当然不管身份不身份的,要不是自己的武力值消失了,她哪个会担心这么许多,于是点点头。
结果下一刻,她就撞入一个带有淡淡梅花香气的怀抱,她只觉撞得疼,眼泪都被撞了出来。然而兴奋过度的朱瑾却完全没有看到,锦溪也只能想着一会儿让红莲给揉一揉了。
没过几天,锦溪就被抬出了怡红楼,先是在一个庄子上住了半月,然后就又挪到了当朝李尚书家,用了李家三小姐的身份,然后才与朱瑾正式的议亲。
因为当朝皇帝的昏庸无度,皇后先逝,太子的婚事也无人插手,所以锦溪顺顺当当就进入了太子府。
到了怡红楼外边,可不就是天高任鸟飞,至于毒药,那可真是班门弄斧了,她且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她与朱瑾相处还算和谐,只是到了晚上,锦溪免不得要用药了。虽然朱瑾是圣上的儿子,但是并没有随了当朝的皇帝,虽然算不上是合格的太子,但为人却也算得上正直,只是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去了怡红楼。
一段时间后,锦溪觉得这人值得信任,便悄悄把玉佩交给了朱瑾,让他去查查她的身世,并且提到自己是从青国被撸来的。
与此同时,锦溪也跟怡红楼安插在太子府的探子接上了头,她也按照要求去探听一些机密,起初还只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锦溪打听打听就能知道,后来则是越来越困难,甚至涉及到了军事机密。
两个月后,朱瑾带来了有关锦溪身份的消息。
原来,锦溪是青国忠勇侯府的三小姐,是继室所出,而大小姐,二小姐是先夫人所出。继母恶毒,对先夫人留下的两个孩子十分不好。后来大女儿选秀入宫,竟然成了贵妃,然后她便开始处处给继母不痛快,就连她的女儿都没有幸免,在一次外出中被涉计拐走。在此之后,忠勇侯继妇人又产下一子,只是在生产中难产而亡。
朱瑾握着锦溪的手道:“倾城,原来你的名字叫梦蝶。”
锦溪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来,笑道:”这些都不重要了。“
朱瑾却想到锦溪之前的经历,以为她伤怀,于是将人揽入怀中道:“没关系,你若是想回去看看就回去看看,想报仇我也帮你,你母亲做下的事,又何至于让你受过。”
因为要说这事,朱瑾将房里的人都支走了,于是朱瑾也没有平日的拘束,锦溪却觉得浑身的不舒服,一种乖乖的感觉。
不过身世这事还是转移了她的注意力,既然她是青国侯府的小姐,那烈火国怡红楼想要控制忠勇侯府,没有像一个国家这样强大的势力作为后盾是不可能的,所以要么怡红楼老鸨骗她,要么就是怡红楼背后的势力与某国的皇室有关,而最有可能的就是跟青国的皇室有关,但这一切也说不定。
锦溪虽然不善算计人心,可是这局势的事情,她还是有所擅长的。
将这一切想明白的锦溪,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既然这样,她只是个局外人,那就坐山观虎斗就好了。只不过虽然这一切都可能不是真的,但朱瑾帮过她,必要时她还是愿意站在他这边的。
按住朱瑾要靠过来的脑袋,锦溪问道:”烈火国的军机大营在哪?“
朱瑾一愣,怪异的看向锦溪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锦溪似笑非笑的离开朱瑾的怀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道:“你管我问做什么,你只说在哪里就好。”
朱瑾沉默,低头不语,然后又猛然抬头,有些迟疑的报出一个位置。锦溪点点头,无视朱瑾直勾勾的盯视,走到一旁的软榻上靠着软枕,拿起一本书看着,然后道:“今天中午的虾饺还不错,殿下不麻烦走的时候帮我吩咐一声,晚上我还要。”
见锦溪说完就看起书来,他沉默良久,才起身应了声,转身离开。
之后朱瑾便一直忙碌,也再没找过锦溪,锦溪倒是无所谓,只每个月去问朱瑾所谓的军机机密,然后再把这些消息告诉怡红楼的线人。
一年后,由于烈火国皇帝的暴政,一股打着替天行道旗帜的势力揭竿而起,看似像是民众起义,这伙人行动起来却井然有序。在他们的煽动下,烈火国各地方都有民众揭竿而起,顿时烈火国上下硝烟四起。
而就在此时,青国也借机对烈火国发动了战争,烈火国一时处于内忧外患之中。
锦溪此时在太子府中换着衣服,她在三个月前就与怡红楼那边断了联系,太子府中的下人都换了一批,她知道,朱瑾已经把这一切都解决了,但朱瑾却没有来见她。
锦溪换好男装,因为府中换了下人,所以她很容易的混出了府,而且这对她来说并不困难。既然朱瑾不来找她,那她就去找他好了,帮他这一次,也算还了恩情,两人再不相欠,她心里也踏实。
雇了辆马车,锦溪便朝军营而去。
这一年,锦溪虽然尽量的调理身体,但是前几年让她折腾的厉害,现在再怎么也好不许多,她只是不再三天两头生病,但体质还是偏弱的。
军营中,有人来报:“太子,大将军,外边来了个书生,说是毛遂自荐,他有救国之法。”
大将军看了看太子,见他并未有什么特别的神色,于是道:“狂妄,将人请进来,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人这么大口气。”
锦溪随着士兵进了大营,刚一站定,就见一身穿金色铠甲的人蓦的站了起来,声色俱厉的道:“是你,你怎么来了。”
锦溪抬眼看去,见是朱瑾,于是笑道:“太子殿下许久不见。”
大将军惊讶看向朱瑾道:“殿下,你们认识,不知这位是?”
朱瑾道:“她并未有救国之法,搅扰将军了,我这就派人将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