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和郭信的编号都靠后,排在八百多位,但比试是抽签决定,也说不定他们就排在了前边。
况且他们也是想来看看别人比试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虽然他们已经是身经百战,但和除彼此之外的其他修士动手没几次,还是遇到打劫这样你死我活的境遇。
至于这种有规定限制的比试,他们还是第一次,这是明显的经验不足,若想连胜十场,是有些难度的。
比试开始,编号前十的修者率先上场守擂,然后被抽到的编号的十名上去打擂,胜者继续守擂,守过五场,就能成为天虚宗杂役弟子,守过十场就能成为外门弟子。
锦溪二人虽然站在层层人群之后,但好在比试台较高,他们倒也能看得清场上情况。
只见第一个擂台上是一个练气六层的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另一个则是一个练气九层的将近三十的大汉,少年一见大汉,脸色顿时有些发白,比试开始,没有几个回合,那少年便主动认输。这少年也是倒霉的,修到练气十层和九层的本就不多,一上来就遇上,也算他倒霉。
接下来的比试中,但凡有这种实力悬殊超过两个小境界的,无一例外,都是修为高者得胜。
每场结束,胜者都有一个时辰的修整时间,下一个被抽到编号的要在一个时辰内到场准备,不然就会被视作弃权,接由下一个被抽到的顶上。
一天下来,只有几人守住了擂台,剩下的都是半途而废,没有撑过十场。
晚上暂停比试,在申时左右,即将开始的比试便留作明日,已经开始的比完当下一场便作结束。毕竟这些都是练气弟子,不能不眠不休的一直比试。
为了方便,锦溪二人把两年限期的院子交了,然后在附近的客栈要了两个下等的客房暂时凑合着。
第二天一早,生死台这处再次挤满了人,顺着昨天的比试,今日继续。
让锦溪二人没想到的是,刚刚一个擂台上比试完了,就抽到了郭信的编号。
锦溪二人皆是一愣,又很快反应过来,锦溪上前拍了拍郭信的肩膀道:“上去吧,别紧张,没问题的。”
郭信点点头,然后上前交了玉牌,坐在擂台的另一边,与那个刚刚打赢一场,正在修整的修士遥遥相对。
对面是个练气八层,二十出头的青年,先前他刚刚战胜了一个与他同等级的修士,郭信是他第六个对手,也就是说,对面的青年已经是天虚宗的杂役弟子了,只要再胜五人,便可成为外门弟子。
那青年之前的比试郭信与锦溪也都看过,倒是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修为在这批人中也算的上高了,且作战经验还算丰富,刚才那一场就是险胜先前的同阶修士。
一个时辰过后,那青年与郭信站起身,二人相互的见了一礼,那青年见郭信的气息有些模糊,只能隐约察觉到其实力却不能肯定其到底是在练气几层,眉头一皱,却又松开,因为他能感觉到,郭信的修为不如他。
对面青年的法器是两柄弯月形状的飞镖,除此之外其还擅长土系和木系法术。
青年的打法很传统,先是施展了一个木藤术作为试探,郭信却从未经过这种比试,纵使看了这些天,也不知这种不温不火的打法能带来什么好处。
他挥手一劈,手中黑刀迸发出几道刀气,将藤蔓绞碎,随之幽灵步运转到极致,让人只看到来回虚晃的几道虚影,瞬间便近了青年的身,鼓啸拳击出,直接轰碎了青年的护体灵罩,将人轰下了擂台。
那青年还没来急反应,就被轰下擂台,直接一口血喷出,昏死过去,与其同来的人连忙上前喂药查看。
郭信有些愧疚的看了眼台下昏迷的青年,他第一次比试,掌握不好力道,哪想到那青年那么脆弱,要知道对于那些妖兽,这一拳可起不到什么致命伤害。
青年要知道郭信拿他跟皮糙肉厚的妖兽比,非要气的再喷出几口血。
锦溪见此抿了抿唇,她早就看出这些修士的手段虽然多,但却没什么力度,遇到像郭信这种爆发性极强的修士,就会显得不堪一击,所以她一点也不担心郭信会有什么问题。
然而台下却是一片哗然,除锦溪之外所有人都呆住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拳就被轰下去了呢?
片刻后,人群里这才有人发出疑问:“这位道友莫不是个体修?”
这一句话,像一滴落入热油的水,瞬间让安静的场面沸沸扬扬,所有的话冗杂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下边人群都说了什么。
不过就是讨论郭信的打法和路数。
这一幕,却是让裁判反应过来,宣布了郭信的胜利,并抽签宣布下一个比试者上台。
郭信已经在一旁盘膝打坐,虽然他出其不意,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但是也不会放弃这修整的机会。
这次,下一个比试者没有立刻上台,直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快要到了,才神色肃穆的上了比试台。
这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练气七层的女修,那女修看郭信的目光有些凝重,而郭信也皱了皱眉头。
没办法,郭信并非出身于修真界,对于与女人比试很是不适应,但想到郭佳和锦溪,他们丝毫不差于男儿,于是也放平了心态。
这女修倒是吃了上一个的教训,将周身防御的死死的,不让郭信近身。可惜了,这招对付体修还好,可郭信是武修,虽然肉体不如体修强悍,招式没有剑修凌厉,但武修却兼具体修近身搏击的优势和剑修的攻击手段。
场上刀气法术纵横,郭信的刀气一次比一次强,将女修的法术打散,飞剑挡开的同时,余威还不断撞击着女修的防御法器形成的防护光照。
这些人都是没什么势力的散修,哪里有什么好的防御法器,手段尽出,却没能奈何郭信分毫,只能面如土色的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