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姨,谢谢您这几天照顾我,给,这是我一点心意,请收下”。我拿出一小袋钱,捧在手里说。“这哪能!”秋姨推辞说。
“请您勿必收下,不然我心不安。我要离开这了”。我已曝露身份,出于顾虑,我决不能久留。
“你伤未痊愈,要不多住几天?”
“没事的,我会照顾自己的”。我挺直腰杆说。又说:“再见了,秋姨”。秋姨站在门前,看着我,我一步一步的行远。我不知我还能去哪里,我想去各地流浪着,去看些景色,理想已经遥不可及,至少不能闷闷不乐,任何的消极都无可奈何,唯一可以留下的,起码在生活上惬意一些。我来到酒馆,点了酒馆最好的酒菜,自斟自酌。这是自己非常不好的习惯,一有些失意,必去买许多的好吃好喝的,满足口腹之欲,能使我有极大的满足,一些不好的事情,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想想很多的事情,又有多少值得放在心上。我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一个连修为没有的人,现在没有了,不过回到最初,我又有什么好失意。我举起酒杯来欲一杯而饮尽,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我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畅笑。
“好你个益生,你就这样离开我们,在此好吃好喝的,真真忘恩负义”。盈盈突然在我背后出现,大拍我的肩膀说。她迅即坐在板凳上,手抓大螃蟹,大嚼大吃起来说:“我可告诉你,你以后有好吃好喝的事情,可千万别忘了我。你可是我捡回来的,有句话不是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你能不能斯文些”。我看着她,吃着满嘴沾油。“去,去,你没想过吃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蝗虫一过,米比金贵,你没见路上饿死的冻死有多少人”。她两手抓着红蟹钳子,“咯嘣咯嘣”。的嚼了起来。我的眉头皱了起来,我走进酒馆之前,路上倒有许多的人乞讨,甚至有几个小孩拖着我的衣服,说:“您行行好”。但我见有那么的多人,若是给一个不能给一个的,可能会遭到哄抢,自己急急的走着。经她一说,我自己倒有许多不是。我想想,自己以后的生存还是问题,就算我忧虑又有何用。遂再次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尽然天下昏昏,我又何必清醒。
“魔族入侵了,快跑啊!”大街上乱哄哄的,远远的传来声音。“妈,我要找我妈”。她慌忙跳了起来,跑出了门口。我跟在她的后面,她跑到家里,秋姨见了我们说:“你们快走”。
“不行,妈,我不能丢下你”。盈盈拉住秋姨的手说。
“你们快走”。秋姨用力推着我们到门外,把门关了严实。盈盈流着泪,大拍门说:“妈,妈”。没有一声的回应。
“益生,秋姨求求你,把她拉走,我快入土的人,跑也跑不动了,你们快走!”
“对不起,秋姨,你不走,我也不走”。我站在门前说,我原本已埋在大雪里,若不是她们母女俩,或许再没有我的存在。
“走啊!”秋姨打开了门,抓住盈盈的手。
“走,你们谁也走不了”。一人骑着白虎拦在我们面前。我望着他,一样的有手有脚,一样鼻孔眼睛,明明是一样的人,为何去杀害那么多人。我心里没有一丝的害怕,我拔出剑向他砍去,任何的语言,对我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他直接抓住我的剑,“铛”。我的剑断成几截落到地上。他嗤笑着,冷漠,像是饮血的魔兽。我挥出一拳,白虎向我撞来,我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音,我趴在地上,死一般望着他,他仍然嗤笑着,举起剑向我砍来。
“不要”。盈盈闭着眼,张开双手拦在我面前。我见剑越来越靠近她,我挣扎的跳起,裹住她,在地上滚了起来。那人驾驭白虎向我们慢慢走来,再次举起剑直刺我的胸膛。我闭上了眼,这次,我逃不过了。
“刺啦”的一声,我睁开眼,那剑凝滞在半空,他口角流着血,许多的冰刺直接在他的身体穿插。
“快走”。尉迟沁雪飞下,扶住我。我们四个人跑着,我见后边,有许多魔族喊着:“别跑”。很快魔族把我们团团围住,他们的脚步越近,我的耻辱就深一分,他们的玩虐的笑容,使我觉得十分的恶心。纵然死,我也不会屈从,我挣脱尉迟沁雪,直向他们冲去。
“不……”。
尽管她们呐喊,我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十几把剑向我的身体穿过,我回头望了她们一眼,是眼泪。没想到,最后一刻,却有泪水伴随。拜了,爱着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