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铁鞭与箭矢在空中碰撞了一下,那斗篷人心里暗自松了口气。突然,危险的气息袭来,斗篷人只来得及稍微偏一下脑袋。
顿时斗篷人的整个右脸鲜血四溅,斗篷人也十分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耳朵,震惊的说道。“这是双···箭!!”
吕布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斗篷人。
双箭,是当初他师傅的独门绝技,而且在吕布出师之时,他师傅也交代过,他一身武艺乃是霸王遗学,数百年来皆是一脉单传,从无第二人知晓,而眼前此人竟然能够认得出来!这怎让吕布不惊讶!
“你究竟是何人!又是从哪知晓这双箭之名!”面对吕布气势汹汹的话语,斗篷人就好似没听见一般,捂着右耳,低头喘息着。
“既然你不说,那便打到你说为止!”吕布的战马早已在他的招式之下因承受不了他的巨力而倒在了远处,这也是吕布唯一的心病。
改为步战的吕布将方天画戟舞的虎虎生威,方圆五丈之内空无一人。
“再吃我一招!乱舞春秋!”一阵怪风将吕布与那斗篷人给围了进去,使其单独形成一个空间,而这自成的一片领域中时不时还夹杂着方天画戟的刃击,一个不留神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下看你往哪躲!”吕布整个人如同凶猛巨兽一般迎面向斗篷人扑来,由于一边要招架吕布的正面进攻,一边还要防御隐约可见的刃击,即便是铁鞭舞得飞起,身上也难免多了些许伤痕。
如果说吕布是一支势不可挡的长枪,那斗篷人就是一面防御力极强的大盾,虽然身上有不少伤痕,但是也不致命。
但是与之前不一样的是包裹这斗篷人身上的斗篷由于伤痕慢慢变多,也慢慢将斗篷之下的身影也显现出来了。
叮!两个兵器之间已经进行了不下百次的碰撞,二人分了开来。与吕布的喘着粗气来说,斗篷人更显得狼狈,不仅是衣服被吕布撕成了布条,还有鲜血渗了出来!
“你若还不说,休怪我将你斩于此地!”吕布怒目而视。
那人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长剑,大声说道,“想要将我斩了,还要看你吕布有没有这个本事!”
长剑出鞘,一手持鞭,一手持剑,一近一远,令人瞩目。
吕布一眼便看出了长剑上竟然镶嵌着一个大大的李字!并且此人的铁鞭与长剑的搭配让吕布有些出神。
“我知道你是谁了!”吕布的声音竟然都开始有些微微颤抖起来,尽管吕布自己已经尽量压制自己了。
“现在才认出来,看了你吕布也不怎么样嘛。”斗篷人无时无刻不在挑衅吕布,在别人眼里想都不敢想的做法,在这斗篷人身上一而再再而三。
“你为何会出现在俄军之中!”声音当中有些激动,也有些欣喜,甚至还带着些不可置信。
“自从你离开了九原,我便不再是汉人!”斗篷人恶狠狠的说道。
吕布难得露出了慌张的表情,想要尽可能的解释清楚,“当初是陛下相邀,我,我不得不去。”越说声音越小,似乎二人都忘记了身处战场之上。
“那你可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可知道鲜卑人是怎么侮辱我的吗!”斗篷人嘶吼着,仿佛在发泄着多年积累下来的情绪。“我的妻子,被鲜卑人凌辱,砍去了手脚,我那才刚满一岁的儿子被挂在牛角之上,这一切都是在我眼前发生的,我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慢慢的!慢慢的!慢慢的死去!”
斗篷人肯定不知道此时的他早已泪流满面,双拳由于太过用力,虎口都渗出鲜血,缓缓流到铁鞭与长剑之上。
“珍儿她···还有风儿竟然是这样死去的!!!”吕布好像是说给斗篷人听,也好似是自言自语。“当初我入朝之后,立马派人去寻找你们一家,难怪毫无音讯,难怪···”
叮咚,方天画戟从吕布手中掉落在地上。
“你给我去死!!!”斗篷人一边大声吼叫着,一边拿起手中的长剑向毫无防备的吕布刺去。
叮!长剑被挑飞了,“奉先!你在干嘛!”早在吕布与斗篷人对话的时候,远处的高顺便发现了不对劲,认识吕布这么多年的高顺,从来没见过吕布在战场之上走过神。
原本早就可以击杀斗篷人的,没想到吕布一直拖着,想要逼问出对方的身份。
一刀击飞了斗篷人的必杀一剑,高顺也因此受了不轻的伤,“奉先,奉先!!!”高顺大声的呼喊在吕布眼里似乎都没有听见,只见吕布口中还在嘟囔着,“原来珍儿,风儿受了这么多的折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突然,吕布清醒了过来,看着斗篷人,“李进,我吕布对不起你,今日要杀要剐随你便!”说完吕布竟然单膝跪下,底下了高傲的头颅。
“奉先!你在干什么啊!军师还在等你杀敌呢!”高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吕布愿意献出生命,但是依旧想要试图挽回这一切。
“高顺,这不关你的事,若是军师要怪罪下来···”吕布咬了咬钢牙,下定了决心说道,“若是怪罪下来,你便提我吕布的项尚人头去见军师,说我吕布对不住他!”
说完吕布仿佛已经放了一切,闭着双眼等待着斗篷人李进来取自己的性命!
“陷阵听令,掩护屯骑撤退!”高顺刚下完命令,自己便横刀站在吕布身前,警惕的看着李进。
“亲卫营,带上吕将军,后撤!”说完便来了五个陷阵士兵,想要将吕布带走,没想到五个人竟然连将吕布扶起来都不行,高顺眉头紧皱。
“拿长枪将吕将军架走!”又来了十几个陷阵士兵,如同架犯人一般将汉军战神吕布给架走了。
而高顺面对李进本就是想要拖延时间,见吕布撤退了,自己也立马离开了,只留下李进一人独自待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