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迎娶商夏长公主定于下月初七,您这时挑大婚礼物是否为时尚早?”画墨问。
“谁说是送大婚之礼?”蔍弦月对着物品清单翻翻看看,挑挑拣拣。“我是要拜托她一件大事。”
“可是那件事?”画墨问。
“猜对了!”蔍弦月顺手扔了个镯子给画墨。“赏你个镯子。”
画墨接住又顺手放回盒子里。“殿下,您别闹了。此事事关重大,怎可交于一外人去办?
公主,三思啊。”
“我思了啊。”蔍弦月合上清单,一本正经:“正是因为我三思了,才会有这后行。”
“殿下,奴婢还是觉得不行。”画墨觉得她家公主想事情总是太简单:“商夏长公主毕竟是个外人,况且依照接风宴上的事看,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
“她啊,才不是与我们无亲无故的人。”
画墨想了想,“难不成,她便是小白将军的故人?”
“答对了,赏你个镯子!”
蔍弦月将方才画墨顺手放回去的镯子又扔给她。
画墨接住,又放回去。
“殿下,您想好了要送什么?”
“唉,我也愁啊。”蔍弦月叹了口气道:“这些东西,未免太男子气概了些。我当初……我当初怎么会选这些做嫁妆。”
画墨这次是不会接话的。
她家殿下当年可是一直跟陛下霍霍到一起的,辞长公主常说,殿下的审美都是被陛下带歪的。
“唉,”蔍弦月都快愁死了。“我明日便要去拜见锦殿下了,现下却连个礼物都搞不定。
这要我怎么去见人家呢。”
“殿下,”画墨建议:“画墨记得王爷可是邺城有名的顽主,王爷手里头说不定有公主想要的东西。”
南安王楚则睿在娶亲前是邺城有名的纨绔,手下古玩字画、珍奇异宝也不在少数。就连殿下的审美都是王爷掰正的。
要是殿下肯找王爷,说不定真能在今晚找出几件殿下想要送的东西。
“我就是不送也不会去找他!”
蔍弦月直接拒绝。
“是。”
“楚则睿”这三个字在殿下这儿可是个敏感词。殿下对他厌恶的很。
平日从不主动靠近,更是不会与王爷在同一屋檐下待太长时间。公主嫁过来这一余年里,也没跟王爷说过几句话。全王府都知道殿下不喜欢他,偏偏他自己还不自知,每每还要热脸来贴冷屁股。
“这大晚上的王妃不睡觉,在库房做甚?”楚则睿办完差归府没在槿月阁见着她,四方打听下才知她来了这里。
蔍弦月仍旧挑挑拣拣,恍若未闻。
“回王爷的话,”眼看气氛陷入僵局,画墨赶紧出来救场子:“公主明日要去司锦宫拜访商夏长公主,特此挑些礼物备上。”
楚则睿眉心拧成一团。
他要的,是蔍弦月的回答。
“怎么不告诉本王?”楚则睿就算是没得到蔍弦月的回答他也能自圆其说:“本王那里的奇珍异宝应有尽有,挑几件做贺礼不更好?”
蔍弦月翻清单的手就没停下。
画墨接着出来圆场子:“公主说了,送礼送的是心意,礼物贵不贵重并不重要。王爷那些东西虽好,可并不合公主心意。”
“画墨,你出去。”
画墨不敢忤逆只得听令。
转眼,屋子里只剩下蔍弦月和楚则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