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虽然露出了乖顺之意,但它本性凶残,这时见了幽兰尊者不肯放过它,如何肯俯首待毙?只见它身子猛地一扭,硕大的头颅就往一旁闪避开来,巨大的尾巴已经朝着幽兰尊者猛的一抽而来。
幽兰尊者冷笑一声道:“就知你这畜生没那么乖顺,果真还是在偷奸耍诈,这下可饶不得你了!”当即伸指在身边一划,身周的空气仿佛被割裂成两段一般,形成两个略有落差的琉璃镜一般,巨大的龙尾抽打到另一边上,顿时碎落一地。而幽兰尊者这边竟是纹丝未动,一迈步,碧心杖已是追着硕大的龙头而去,对着当中的颅顶就砸下。
小金看着如影随形的碧心杖,吓得是心惊胆战,只能是赶紧扭动身子游开头颅,至于身子,只能是任凭幽兰尊者抽打了。
小金越是躲避,幽兰尊者越是不肯放过它,也不打它的身子,就只盯着它的头颅不放。直追得小金只能四处游奔不息,它也是知道幽兰尊者只肯打它的头颅,因此只管把头颅左移右晃,至于身子已然不管不顾了。
幽兰尊者又是冷笑连连道:“看你能躲到几时!”这次却是快速奔到小金头前,只看小金的头颅往哪里跑,碧心杖就要狠狠的砸它一下!
眼见着小金无可幸免的要吃幽兰尊者一杖,就见一根柱子突然从天而降,直接落在小金头前,只听凌霄子喝骂道:“畜生,还不上通天柱上待着,是想找死吗?”
小金闻言,如遇大赦,赶紧顺着通天柱盘绕上去,然后眼巴巴的望着已停在眼前的碧心杖,真是冷汗直冒。
幽兰尊者听着凌霄子的话语,知道他没事,竟是硬生生的停住正要砸下的碧心杖,不满的道:“师弟你这时候醒来做什么?”瞪了慈阳子一眼道:“二师兄你也真是的,怎就不待我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蠢蛇,这么早唤醒六师弟作甚?”
慈阳子笑道:“这小金已是化龙成功,灵智已不下与你我,定是知道好歹了。”
小金在通天柱上,连连点头。
幽兰尊者道:“它哪里知道好歹了?它若是知道好歹,就该本本分分的让我打几下消气,也能去去它的凶残本性才是!”
凌霄子道:“师姐这时也可随意打它,看它还敢不敢逃?”
幽兰尊者收起碧心杖,气道:“它不逃,我就这么干打它有何意思?”
凌霄子笑道:“那师姐且先记着它这顿打,若是它敢在凶残耍横,师姐一并算它总账如何?”
幽兰尊者道:“师弟你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我难道还能打杀了它,图惹你心中怨恨我吗?”
凌霄子急忙稽首道:“师弟我怎敢对师姐您心存怨恨?”怒喝小金道:“你这畜生,还不赶紧向我师姐赔礼道歉?”
小金进化成龙之后,早已是灵智大开,也有着龙的威严,这时平白又听了畜生二字,心中甚是不满,但怎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是强自忍耐,满脸堆笑道:“小龙刚才对上仙多有得罪,还望上仙海涵,饶了小龙这一次。”
幽兰尊者瞥了小金一眼道:“我饶你这一次还不简单?只是你这性子凶残,若是不知收敛,总会死在别人手里。”
小金道:“上仙说得是,小龙一定改,一定改!”
凌霄子道:“事已完毕,师兄师姐且到龙湖边喝杯云清茶歇息歇息如何?”说完,伸手对着通天柱一招,只见通天柱顿时缩小成尺余的小柱子落在凌霄子掌中,而小金竟也是跟着缩小,这却不知是小金之能还是通天柱之能了。
慈阳子笑道:“这小梅子煮的云清茶,却是颇有滋味。”
梅初晴笑道:“师伯若是喜欢,只需搬来这龙须岛常住,师侄我天天为师伯煮茶。”
慈阳子摇头道:“好东西是用来留念的,若是像你师尊天天喝,恐怕未必觉得这云清茶有多好了。”
凌霄子正色道:“师兄说的正是!不若我们只在龙湖旁闲坐,静等欣赏那落日余晖可好?”
幽兰尊者笑道:“师兄,我早说过老好人做不得是不是?你不过是客气一下,他就打蛇随棍上了,稀罕起他那点云清茶了。”
这里离龙湖甚近,数人都不过是一迈步就到了,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下。慈阳子点头道:“这却是我的过错,我其实应该说,等我们离开时,师弟每人赠送个数十斤的让我们每日尝尝鲜才是。”
幽兰尊者大笑道:“师兄这话才是正理,师弟你看如何?”
凌霄子一脸苦色道:“不如我把这龙须岛送给师兄师姐,每年师兄师姐只需给我数斤尝尝,我就感激不尽了。”
幽兰尊者道:“师兄可听出他这话是何意思吗?”
慈阳子道:“无非是因为吝啬而在哭穷而已!”
幽兰尊者鼓掌道:“这话正正戳中在师弟的心窝上了!”
慈阳子道:“所以我们还是只喝他一杯就好,省得他的心在滴血。”
凌霄子叹气道:“我不仅是心在滴血,还无地自容得很!”
幽兰尊者大笑。
几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梅初晴就带着杨慈捧着几杯云清茶上来。几人各自捧着一杯,细细的品尝,在茶香余留在唇舌之时,看着落日的余晖洒在龙湖上尽显金碧辉煌,在咽下清茶,等着涩味去时那喉咙回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凌霄子道:“这边事了,师兄师姐都有何打算?”
幽兰尊者道:“我与那清南山金辉洞的星光尊者麻正林有过仇怨,他曾说道要找些同道之人来寻我找回场面,因此这边事了,我却是需回山门等他。”
凌霄子冷声道:“就只他有同道好友吗?待过得几日,我与师姐同去,看他有何能耐找回场面?”
幽兰尊者傲然道:“若是单对单,我何曾怕过谁来着?就算是他们一拥而上,我也是不惧的!这事不急,且待之后再说。师兄呢?”
慈阳子道:“我也不知那人为何一定要说我拿了他的宝贝,这其中定是哪里存着误会。而他打伤我并未伤我性命,这事本可就此了结,但他却是不应该把师妹的定魂珠给拿走了,这让我如何与师妹交代?”
幽兰尊者怒道:“什么?他还把师兄和我的法宝都给拿走了?”
慈阳子点头道:“正是,所以我还需去寻他,把师妹的法宝给要回来,至于我的法宝,送给他倒是无妨。”
幽兰尊者更怒,道:“师兄说的是什么话?他把师兄打成重伤,我们自当上门去寻回颜面,如今竟还敢拿了师兄的法宝,这岂不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