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往这边一看,男人没说什么,只是女人一直打量着他们。
南北看了他们一眼。无比尴尬的道了声好。
“幸会幸会。”
念初白从头到尾打量了他们一番。
“南北?”
“姑娘认识我?”
“何止认识?”念初白特别兴奋,转眼看向析浔“析浔?”
析浔皱眉,但是什么也没说。
“哦,没事,不用见外,我认识你们,你们不认识我也没关系。”念初白盯着他们,自言自语的说“是挺好看哈。”
她一旁的锦华年看着她这副贼溜溜的样子向他们行了个礼。
“不好意思,她脑子有点问题,二位不必担心。”南北和析浔向锦华年也拜了个礼。
“你脑子才有问题呢!”念初白锤了一下锦华年的头。
这一瞬间,南北和析浔竟然觉得这个上妖,还有点可爱。
“好了,”念初白给他们行了个礼“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叫念初白,有什么事找我的话去明羽宫就行了。”
念初白向他们笑了笑“再见。”
念初白向他们挥了挥手,带着锦华年走了。
“哎你别拽我呀!”远处传来念初白的声音。
南北和析浔对视了一眼。
“这个女人,真的是明羽宫宫主,十大上妖之一的念初白吗?”南北笑着问。
“念初白在修仙人眼中,就是这样子的玩世不恭,她说的许多话我们也都听不懂。”
“她是怎么排上的十大上妖呢?”南北问。
“念初白如何厉害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传说那时候念初白冷酷无情,不食人间烟火,可是后来,因为一个人让她改变了。”
“谁啊?”南北皱眉“难不成是刚才的那个男的?”
“谁知道呢?”析浔笑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长安
走了那么久,可算到了。
南北和析浔找了家客栈,不久他们几个也陆续到了。
“你们为什么约在长安城呢?”南北喝了口酒。
“每年如此,已成习惯,一来是长安城年关热闹,二是年关时长安城好请人除祟,我们几个来长长见识。”秦舒解释。
“噢。”南北点了点头。
“小二!”程闻喊。
“来啦!”小二跑了过来“客官要住店?”
“嗯。”
“客官要几间房?”
“七间。”
“七间?”小二算了算“这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本店只剩下五间房了。要不您几个商量商量,并上几个?咱剩下的有三间双人的,保证宽敞。”
“嗯?”秦舒皱了皱眉“容我们商讨一下。”
“好嘞。”
秦舒垂下眼睛想了想“怀植,俊生,一川,你们两个出去看看有没有其它的客栈,大不了我们分着睡,这房间不够也不舒服,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好。”
三个人分头去找房子了。
其他四个人坐在桌子旁。
“哎,千尘兄,这一次我仔细想了想,不如还是你和惜泽兄一起,我和程闻,怀植和楚昊,一川啊,就自己吧。”
“可以。”析浔点了点头。
程闻的剑放在桌子上,南北看的入神。
“怎么了?喜欢?”程闻问。
“没有,但是,这剑确实漂亮。”南北拿出了东西“如果没猜错,这剑柄上的玉石,是蛮荆的。”
程闻看着东西“这剑叫什么?”
“东西。”
“东西?”程闻笑了出来“你叫南北,它叫东西?很配啊。”
“那当然了。”南北点头,然后又看着彻宵“程闻,你去过蛮荆吗?”
“蛮荆?听说过。死人山嘛。”
“那你可知道蛮荆的玉石?”
“蛮荆产玉吗?”秦舒问。
“当然,蛮荆的玉通灵,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好玉,一旦把玉加在兵器上,可以威力大增。”析浔说。
“没错。”南北说。
“那,”程闻笑了笑“我好久没擦剑了你帮我擦擦,看看它威力如何。”
南北拿起彻宵,这剑还挺沉。
南北拔出剑看了看“确实,染了蛮荆玉的邪气,颇有灵气。”
南北开始擦剑。剩下的几个人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
“附近有些邪气,不知道是哪个上妖也来长安城了。”析浔放下杯子,缓缓地说。
“现居于世三十二上妖,其中十大上妖最为厉害,而这长安城年年都少不了的,怕就是那几个爱玩的了。”秦舒笑着说。
“哈,”南北笑着“不久前我与千尘兄同行之时遇上了十大上妖中的念初白,我觉着她该是个爱玩的主。”
“念初白?明羽宫宫主念初白啊。”程闻想了想“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倘若真的不认识她,就真的感觉像个邻家姐姐一般。”
“世人传念初白玩世不恭,手下‘生意’收入颇丰,如果手下没能做成的事情就亲自上场,是个好宫主。”秦舒说。
而此时的“找房子行动大队”正在进行中。
确实,很多的馆子都住满了。
陆觉在街上走着,突然看见了一个算命的先生。本来没觉得什么,但是先生胸前的一颗珠子露了出来。
红色的,在那个先生白皙的胸口,有些乍眼。
陆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找那个先生,总之神不知鬼不觉就过去了。
山归河正愁今天没生意做,突然陆觉停在了他面前。
陆觉弯下腰,直勾勾的盯着山归河胸前的珠子,而山归河则直勾勾的盯着陆觉的眼睛。
终于,一道雷光从两个人中间劈开。
山归河先反应过来,把陆觉往远处一推,自己却没能避开那道天雷。
山归河一下子被劈的焦黑,但是胸前的珠子,却明艳依旧。
山归河被这道雷劈的够呛,他向后退了几步,但是没倒下。
陆觉看着山归河,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受伤,心里有点难受。
“你……”
山归河转过身不看他,这道天雷打的很重,他的腿都有些软了。
山归河抬起腿,默默的向街的另一端走。
街上的人都频频侧目,这真是晴天霹雳啊。
“喂!你站住!”陆觉喊他。
山归河没有停,继续往前走,刚要施展术法走掉,一道天雷又从天而降。
这次,劈了两道下来,一道打向山归河,一道打向陆觉。
山归河下意识的立马转身,把刚才要施展的术法换到陆觉身上,陆觉没事,但是这两道天雷,却都劈在山归河身上。
陆觉不知道怎么,眼睛里突然涌出了眼泪,好像和这个人相识了许久,却又真的从来没见过。
“你……”
几个在馆子里的少年听见这不正常的几道雷,也纷纷跑出来。
几个人向陆觉汇合。
山归河所在的地方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
街上的人看到这副景象,都纷纷跑掉“这人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勾当,天打雷劈啊。”
山归河倒下了。
这十几年一直没恢复原来的水平,现在又遭了三道天雷,身子骨怕是又要报废一段日子了。
不知道他离开了没有。
陆觉跑向山归河“喂,你没事吧?”
“离我远点,不要靠近我,你会遭殃的。”山归河站了起来。
几个少年赶到后,看见了这副景象。
“陆觉,这是怎么了?”秦舒问。
“不知为何,天色突然大变,几道天雷打中了这个道长。”陆觉扶着山归河说。
“你们,”山归河推开陆觉“都离我远点。”
山归河被烧的焦黑,自然看不出面貌,但是能看出这人仙骨绰绰,应该不是个凡人。
山归河眼看着天色又要大变,连忙推开他们几个“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非要跟着我,别怪我连累你们被雷给劈死。”
两道天雷又打下来,山归河能感觉到这几道天雷一次比一次强。
一如刚才那样,一道劈向陆觉,一道劈向山归河。
“为什么?”陆觉呆呆的看着即将劈下来的雷“为什么我和他会一起被……”
突然,山归河的脚下出现了一个图,把几个人全都包围在里面,原本的白天也变成了黑夜。
悟生卦?南北皱了下眉。
这到底是何方高人啊?
只见山归河催动术法,几个人被转移到了外面,而山归河再一次一个人,承受下了两道天雷。
山归河一口鲜血喷出,染了他的阵法。
这时,一个女声突然响起“我靠,山归河你是不是傻?”
然后另一个男声响起“你怎么又认识?”
只是这男声极其无奈。
黑夜转眼又变为白昼,几个少年看见了从地上飞起来的念初白。
念初白接住奄奄一息的山归河,稳稳落地,然后对着几个少年说“带陆觉走。”
“那他呢?”陆觉问。
“他交给我,放心吧,他不会死的。”念初白对着几个人淡淡一笑,带着山归河离开了。
回到客栈后,陆觉好像被吓傻了一样。
“为什么?”陆觉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为什么?为什么会两道天雷一起打下来?而且只劈他们两个?
为什么?为什么他看见那人身上的红珠子,觉得那么似曾相识?
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受伤的时候,他的心会那么疼?
“一川,一川。”几个人一起唤他。
“嗯?”陆觉回神。
“你怎么了?”言远问。
“我,”陆觉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的冥思。
“一川,要不我给你算一卦?”南北问。
陆觉慢慢抬眸,轻轻点了点头。
几个人还是没有找到其他的客栈,只好几个人几个人凑在一起。
南北取出腰间的三枚玉钱,霎时间,在桌子上出现了一个图案。
几枚玉钱落在桌子上,南北看了一会,皱紧了眉头。
“怎么说?”陆觉问。
“我慢慢解,你们慢慢听。”
南北伸出舌头润了润嘴唇,其实他对这卦,也不是很相信。
“三世姻缘。”
几个人不说话,面色凝重。
“椿归璃山。”
南北咽了咽口水,用颤抖的声音说下最后的卦象。
“逆天改命。”
几个人神色大变,纷纷要求南北再算一卦。
“惜泽兄,这卦能否再算一次?”秦舒问。
南北看了失神的陆觉一眼“可以。”
“你的卦不是一向很准吗?”析浔开口“不是从来不算第二遍吗?”
“我希望我学艺不精。”
南北说着,又算了一卦。
看完卦象后,南北看了眼众人。
“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