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的时候,是陌生的天花板。
昨天听他们解释完后,我就去休息了,毕竟在马车睡的不是很好。
这也是我第一次,不是在修道院起的床。
事实上,我有点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司书的工作,按照莉安娜的说法,已经辞了,未来的伯爵不应该做这种工作。
事实上,为了准备可能突然离开的情况,需要和下一任司书交接的工作,我也早就一一处理好了,所以影响不是很大——毕竟是卷入伯爵们的家事,最坏情况可能要拉着艾莉亚一起跑路。
和莉安娜的婚事,没有理由拒绝,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工作狂,能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错,只是之前难以想象而已。
再说了,能有这么漂亮的女孩要嫁给自己,就该知足了,再有什么怨言就未免有点太不知好歹了。
只是不习惯而已。
艾莉亚和安泰伯爵,应该能过的很好吧,毕竟她看起来那么的幸福。
而我,兴许之后还有被人称为多兰伯爵的一天。
还是像做梦一样呢。
我还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冲进来一整队拿着各色衣物的女仆小姐姐,说冲可能有点不大合适,她们是优雅的一步一步走进来的,只是速度有点..十分快而已。
为首的女仆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恭敬的鞠了个躬,说按照莉安娜小姐的命令,由她们来帮我换衣服。
看着她们的眼神,我就知道拒绝没有意义,她们并非在让我做选择,只是单方面宣告获得的命令而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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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亚和安泰伯爵似乎有什么打算,一大早就走了。
大厅里,我和莉安娜还有女骑士在享用早餐,早上遇到的女仆队则随侍左右。
看着莉安娜用餐,确实如同画一般的优雅,但问题不在这个...
“怎么了,一脸被OO的样子。”似乎被我看太久的样子,莉安娜放下了刀叉,擦了擦嘴,结束了早餐。
我张了张嘴,然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不能说,我是第一次被一群女人以十分严谨训练有素的方式扒光了全身衣服然后被当做傀儡一般换了一套又一套衣服感觉自己被OO了,感觉说出来又要被笑好久了。
“我是说,嗯,我要在这里待多久...”
“如果是指这个花之殿堂的话,不会太久的,最晚也只能撑到五天后的婚礼结束...”
说道这里,莉安娜停顿了下,“不过如果你问的是女仆的事情的话,那就放弃吧,每天早上她们都会为你打理。”
魔鬼,这里有个魔鬼啊!她是在明明知道我想问什么的情况下,还这么说的。
“好啦好啦,别那么委屈,如果你觉得她们不合适的话,随时可以换一批。”
“...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我记得,昨天应该没有...”
“人会越来越多的。那是个好现象,说明事情处理的十分妥当。”
“...你该不会懂得读取思考吧。”虽然不敢说老谋深算,但我好歹还是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表情没有那么丰富到能被人看出我要说什么才对。
莉安娜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嘴唇思考了下,“我确实能够做到读取思考,只不过那对王族也是无效的,我只是根据经验合理推测你在想什么,而根据你的说法,我想的是对了。”
“不过看你一脸放下心的样子,看来确实有什么不想让我知道呢。”
“放心吧,每个人都有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为了以后的友好相处,我不会深究的。”
说到这里,莉安娜就起身离开了。
我继续沉默地吃着早餐,早餐十分的美味,这样一份,如果买的话,大概要花3个银米索,一般只有要庆祝的时候,我才会点这么贵的食物,但现在吃起来却完全没有以前吃的开心了。
清扫完盘子里的食物,我想了想,还是准备如同往常一样继续进行锻炼。
然而锻炼没有多大意义,毕竟即使锻炼得再多,在面对使用神术或者魔术的存在,我依旧弱小无力,这点我明明已经接受了,但现在这种无力感再一次纠缠着我,以往自满的冷静思考也没有多大意义,我现在在这里就像是被细心保护好的吉祥物,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只要等待着他人的给予就成。
“你呼吸乱了。”我第一次听到女骑士的声音,如同冰泉一般的清冽。
她和我一样在长跑,没有穿着铠甲,而是一身轻便的服装,天青石般的双眼淡漠地直视着前方。
结果直到跑完她都没有继续说过话,准确的来说,是我跑完了,她还在跑。
接下来是挥剑,剑术是我从修道院里的骑士们那里学来的,只有最基本的——因为更高级的剑术对肉体强度要求更大,没有神术支持没有用。
直到练完了我才想起来,从今以后我不用做司书的工作,所以还有整整三个小时没有事情干。
就在我茫然的时候,女骑士擦着汗走进了练习剑术的场地。
“想变强么。”她歪了歪头,并不期待我的回答,随手拿了一把练习用剑,径直在我对面五米处站好,剑尖垂下。
这是要和我对练么?这么想着,我也配合地摆好了架势。
大概等了三个呼吸左右,见我没有攻过去的打算后,她踏出了第一步,瞬间感觉就变了,原本古井无波的湖水,瞬间化作暴风雨下的巨浪,如同海神在宣泄他的怒火一般,一整座海洋就这样荒唐的砸了下来了。
当我满身冷汗地回过神来时,她的剑已经摆在我的脖子上了。
“再来。”她退回到一开始的位置。
“...刚刚那是什么?”
“...气势。”
接下来就和之前一样的重演,差别只是看到景象的不同,但每次都以她的剑横在我的脖子上告终。
....
而另一边,我看不到的地方,莉安娜和女仆们在高台上,观察着我和女骑士的对练,或者说,单方面被打。
“大小姐...”
“没事,他需要找点事情来做。”
“但...”
“能力本身如何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的血统。不管他要什么都成,只要他高高兴兴待着就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