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黄食欲不振,骨瘦嶙峋,看上去要死了,不知是什么病。我们这儿方圆几十里都没什么宠物医院,方才查了百度,说是不带它去医院,它活不过一天。
有点儿难受。这世上为何要有病痛?本来万物苟活于世,便已是极大的不易。上天既派它生,又凭何无故夺它性命?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转眼便是下午了,中午时分,阿弟有来找我玩儿,数日不见,这厮似乎长高了。知他整日待在家里画画,无事绝不出去,想来定是想我了。
才几日不见,我们明显生疏了不少,话题都得想上片刻。
阿弟今年大二,因着家庭原因,性格很是内向,鲜少与人来往,平时娱乐的活动似乎只有画画,偶尔也会玩游戏,却玩的不多,估计还没他去地里逮蛐蛐儿的时间多。
有时我挺服他的,同是沉默寡言之人,不同的是,他乐观,我悲观。对待喜欢的事物,我没他认真。
有些事情,做着做着便不知道意义何在了。他却一直有自己的目标,关于画画,他能从早画到晚,且日日如此;喜欢的偶像是冷军,这么拼命,大抵是想达到那种高度吧。
所以,今天他来找我玩儿,也非是玩儿的,来砍竹子,说是要做画油画的东西。
有时想想,真挺奇怪的,我们家祖上三代都没怎么读过书,家庭氛围也不大好,爷爷自杀,老爹有轻度精神病。到了我们这一代,生活仍旧压抑,我们却奇怪地、自发地,喜欢上了些……本不该属于生活圈子的东西。
想来是时代进步了,时代进步,接触之物多了,也自然该是如此。
傍晚去换了面,一袋麦子一百二十斤,换了七十八斤面,三十六斤麸皮,奶奶不大会算数,回去又用称称了称,只道是少了五六斤面。
不知该说什么,老一辈人的观念,非是我能懂的。我没经历过饥荒,没怎么挨过饿,生活也没过分困苦过,故而,在她为面少了五六斤而抱怨不已时,我无法感同身受。
罢了,性格不同,注定是个粗糙到不拘小格的人儿,和而不同,就要学会尊重别人。
有了新面,便再也不用吃陈面了,夏日天热,面易生虫,陈面之中的虫……一言难尽,阿弥陀佛。
离家出走不易,且行且珍惜。距离开学只有十几日了,真正的煎熬还在后头,唯有咬牙坚持,日子才会越过越好。要争取做个一酷到底的人呀。
晚安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