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澄,松手,你松手,你扯着我头发了”若羽大叫道。
印澄“……”
他把若羽一路拉回了住的院子里。
若羽噘嘴道:“你刚才抓着我头发了,跟我说对不起。”
印澄还若无其事的说道:“我没有。”
“好,没有是吧,那就对不起啦。”
若羽抬脚狠狠一蹬,踩在了他脚上。
虽然很痛,印澄却还是要保持他那一副冷淡从容的做派。
若羽拍拍手,“好啦,礼尚往来扯平了。”
印澄心想:如果他能下得去手,他一定把她扔出去,扔的远远的。
若羽见他吃瘪的样子,极其舒坦。
仰着脸问他:“你拉我出来干嘛?”
印澄道:“那里不合时宜。”
若羽问他:“你说什么不合时宜啊?”
印澄负手转身往房间走去,留下一句:“意思就是你在那里有些多余。”
若羽“……”
若羽轻叹:“小雪呀,你怎么有个这样的哥哥啊,他咋就不像你那样好相处呢。”
城主府门外。
“童公子,你保重。”琳琅席勿还是出来送了他,当然席勿不是自愿的,他的一贯态度是,哪里有琳琅,哪里就有席勿。
童雲向她抱歉道:“对不起,我骗了你们。”
“我们不也骗了你吗?咱们就当扯平了,你回南冥国去,以后我们也许不会再见了,你保重。”
童雲看向席勿,他正在数天上飞的鸟儿呢。
“你们保重,我也喝不上二位的喜酒了,但还是要祝福你们,希望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琳琅谢过,目送他离开。
“好了勿哥哥,人家都走了,你别装了。”琳琅有时候觉得席勿真是像个小孩子。
“勿哥哥,我觉得这样的场景挺悲凉的。”
席勿问她:“你又感慨些什么呢?”
琳琅回道:“心中有一个自己崇敬的人,即使身处黑暗之中,也会寻的到一丝光亮,童公子是把月城主比作了自己内心的太阳,当月城主说永不再见时,童公子心底应该很落寞。”
“琳琅。”
“勿哥哥,当初我变成那痴痴傻傻的样子,你是不是也快没了希望。”
席勿道:“是,特别是当福茵告诉我你死了的时候,我觉得心里的那团火焰瞬间熄灭,让我快失去方向。”
琳琅拉起席勿的手,脉脉对他说:“勿哥哥,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现在,你也是我的光,我的希望。”
……
月绮华举杯,对众人道:“城防图一事,多谢各位援手,绮华在这里敬大家一杯。”
其他几人也纷纷举杯与她对饮。
席勿放下杯子,对月绮华说道:“城主,这一宴就当给我们送行了。”
月绮华道:“你们是打算走了吗?可以在月波城多住几日啊,我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嘛。”
琳琅对她道:“谢城主美意,我们已决定不多留了,明日便启程离开。”
月绮华看印澄,眼里流露着浓浓的不舍:“你们就这样着急吗?多留几日也不行。”
大家也知她话里的意思,但又不便开口回她。
眼下也只有印澄该接她话了,但若羽看印澄,脸上毫无波澜,仿佛月绮华说的话他听不懂似的。
见气氛有些尴尬,若羽出来打圆场笑道:“月城主,我们前几日本就打算走了,因为城防图的事情才耽搁了,现在事情了了,我们也应该走了,以后若是有机会,我们会再来月波城的,或者城主你也可以来锦婳城玩玩。”
月绮华对她笑笑,“好吧,既然各位去意已决,那绮华也不好意思再强留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聚。”
说完又向大家举起酒杯。
这顿饭吃的委实压抑。
席散后,大家都准备回房休息,印澄却被月绮华叫住。
“印澄公子,请留步。”
其他人见她有话跟印澄说,相当配合的先离开了,特别是若羽,红着脸溜的贼快。
月绮华遣退了伺候的人,来到印澄身前。
她直直的看着他,那双一黑一灰的眼睛躲开了她的视线。
月绮华收回神,对印澄笑道:“知道吗?我见过许许多多无畏的眼神,它们坚毅、勇敢、无惧,会让人着迷,但我却放不到心上,而唯独那日在招亲台下,我迷上了那个眼神,当我樱枪向你刺过去时你的不惧,当你抬手接下它时的从容,当你将它扔回时的洒脱,我爱上了那双眼睛。”
印澄道:“我们不是一路人。”
月绮华苦笑两声,“呵呵,不是一路人?这只是你逃避的借口。”
印澄:“不是。”
月绮华回他:“只是你不承认罢了,因为你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所以对其他女子都毫不在意,什么不是一路人,这只是你自己骗自己的理由,也是你拿来拒绝我的借口。”
印澄道:“你多想了。”
“我多想?你觉得我会看错?你看若羽姑娘的眼神如此关切,难道你自己感觉不到吗?”
“我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而已,谢谢你的出现,让我那时有了一瞬间的幸福。”
“你有些醉了,回去休息吧。”
月绮华抹掉眼角的泪,笑着对他道:“若羽是位好姑娘,你应该早些看清自己的心,好好待她”
印澄转身出门,临近门边停了一下,背对着她:“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值得你相守一生的人”
他走后,月绮华默默掉下两滴泪,轻声说道:“我已经遇到了,不过他已经心有所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