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小雪,你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若羽一脸不屑的看着她。
“哈哈哈哈哈,若羽,我忍不住……哈哈哈,你刚才被我哥哥揪着的样子太好笑了。”印雪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她说道。
若羽假意气道:“好啊,你们兄妹俩都欺负我,我不跟你玩了。”说完堵气就走。
“哎,哎,别走,若羽,对不起,我不笑了,不笑了。”印雪强忍住。
“真的?”若羽不信。
“真的,不笑了,你别走,我们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
“嗯,那去吃饭吧!”两人又腻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饭去。
饭后各自散了。
印雪吩咐厨房备好印澄的饭菜,她给送去。
若羽直接回了抚襄阁。
“你怎么来了?”印澄问道。
“厨房那边说你让晚点送饭过来,我便说道给你带过来了。”印雪乖巧的回道。
印澄笑道:“小雪也知道心疼哥哥了?”
“哥哥,你笑了,我可是好久都没见你笑过了。”印雪蹲在他身边说。
“见你如今身体恢复了,气色还这样好,哥哥当然高兴了。”
“嗯,就是,不过哥哥,我能恢复的这么好,还是若羽姐姐的功劳呢,你别对人家那么凶,她挺好的。”印雪一脸认真的说道。
印澄止了笑,问她:“那你说说,她有什么功劳?”
印雪回道:“若羽姐姐跟我讲了好多趣事,还带我玩儿,逗我开心,我开心了身体自然就好了。”
印澄道:“我是担心你跟她走的太近会……”
印雪阻止道:“哥哥,我从来都没有朋友,好不容易有若羽姐姐作伴,你就不要拦着我,我听若羽姐姐说你也有一个朋友叫席勿,那我怎么就不能有朋友呢,难道你希望看着我每天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吗?”
印澄说道:“当然不是。”
“那就对了嘛,哥哥你只是因为之前遇到一些事情,对若羽姐姐有了偏见,所以才那样看待她,你要是敞开心扉接纳她,看到她的好处,自然就会改变对她的看法。”
印澄抿了口茶,心中默默想到:是吗?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何我能在她身上感受到松松的气息,她到底跟松松有什么联系?自她来了伶雾洲,我每晚又开始做着那个梦……
……
夜已深了,若羽却毫无睡意,她枕着胳膊,盯着粉色的床帘发呆。
来伶雾洲这么久了,也不知姐姐怎么样了,席勿有没有给姐姐找到大夫治她的病,姐姐现在还认不认得我……
想着想着,泪水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对了,找印澄,或许他有席勿的消息,他不是派人跟着席勿吗?那些人肯定会回来给他报告情况的,或者席勿会写信过来。
翻起身来,匆匆套了件外衣,若羽便悄悄去了海棠阁。
现下伺候的丫鬟也全部休息去了,若羽一路过去都没有见到一个人。
她伸手轻轻推开了海棠阁的门,里面还点着三两只蜡烛,虽不太明朗,还是能微微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若羽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印澄在床上睡着了,她走到书桌前,想看看有没有席勿写过来的信件,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
这时,他听见床上的印澄嘴里念叨着:“不要,不要……”
她转身悄悄走到印澄床前,见床上的人此刻满脸汗渍,眉头紧皱,嘴里念念叨叨,若羽想更近一些听他说什么。
刚靠近印澄,印澄大喊一声:“松松”,突然醒过来。
两人皆是一愣,印澄楞是若羽突然出现在他房间,而若羽楞是因为印澄的眼睛,那双满是血红色的眼睛。
印澄率先反应过来,将脸别了过去,怒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若羽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他道:“你的眼睛?”
又想到当日小雪见他时的神情,印澄朝若羽吼道:“出去。”
若羽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对他说:“你的眼睛我见过。”
是的,她见过,在驭剑宗那座密林里,那笼子里的家伙也是这样的眼睛。
印澄听她这话,立即过来拉住她的手臂,急切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若羽道:“我刚才说你的眼睛我见过。”
印澄紧紧的抓着她,问道:“在哪里?你在哪里见过?”
若羽手臂被他抓的生疼,埋怨道:“你弄疼我了,你先把手放开。”
印澄发觉自己也是太失仪,松了手,语气缓和了些:“告诉我,你在哪里见过。”
若羽道:“我答应过别人,不能对外人透露他的秘密。”
印澄回她:“我不是外人,它是我朋友,它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若羽怀疑的说:“真的?”
印澄深叹了口气,对她道:“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说假话的人吗?”
若羽道:“因为你这样的人,我实在想象不到居然还能跟一个孩子做朋友。”
“孩子?”印澄茫然。
若羽点头,“嗯,就是那个孩子啊,我答应他不将他的事透露出去,你刚才却说是他的朋友。”
“我不认识什么孩子?”
“唉,你这人,刚才不还说他是你朋友吗?现在又不认了?你上次不还问我他是否安好吗?”
印澄“……”
“我没见过什么孩子,我上次是问你这双眼睛的主人还好吗?刚才,你说你见过它,我也是问的它。”
若羽才明白过来,原来当时他们俩弄岔了,“哦,原来你不是问我那孩子,而是问那个像人一样的怪物啊。”
印澄听她这样说有些生气:“它不是怪物,它有名字,它叫松松。”
“松松?”若羽怀疑自己听错了,那家伙跟这名字还真是不搭。
印澄又问道:“松松怎么样了?它是不是还活着?”
若羽点头,“嗯,是活着,不过活的有些痛苦。”
“它被人锁在一个大笼子里,看那笼子的样子,应该有好些年了,而且它浑身是伤,估计是被人狠狠的折磨了。”
印澄双手紧紧握拳,恨不得把指甲欠进肉里,“它在哪儿?”
若羽见他这样子,才相信了他真的是它朋友,不然听到它受伤的消息,眼里不会有那么多的恨意。
“它在驭剑宗,不过,寻常人找不到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