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过山羊胡老者,阿三就往客栈走去,在大堂里草草的吃下了免费的晚餐,这才上了楼,锁了房门。
坐在桌边,阿三再一次打开了三份卷轴,细细将上面的所有文字信息都记在了脑子里,就把两张卷轴给放在蜡烛上烧毁了。
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毕竟在滇西这个地界,保不齐还有其他的什么杀手能摸到自己的踪迹,自己任务没完成,说不定也会因为这两张卷轴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至于画有冯离样貌的画卷,阿三则是把他放在了自己贴身的衣物中,毕竟光靠文字记录,能找到这个老汉的几率跟对着画像按图索骥比起来,成功几率也是太低了。
阿三收拾好一切,就躺在床上,和衣而睡,还把一把匕首压在了枕头底下,这也是阿三行走江湖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地界,太多未知的危险在等着自己。
山东,济南城城门口。
经过一段时间的日夜兼程,凌朔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济南城,离傅老先生口中的济南城驰名酒楼——一碗居更近了一步。
“师爷,咱这是到济南城了?”邵大厨看着面前的济南二字问道。
傅老先生则是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这个徒孙,指着城墙上的济南二字说道:“你不是看见了么,还用问我?几岁了还玩儿这个。”
“我这不是烘托一下气氛么,现在城门还没开,怪无聊的。”邵大厨挠了挠头,看着傅老先生。
现在距离开城门还有一刻时间,四人这半个月来可谓是日夜兼程,就因为傅老先生说离凌朔的五年之期越来越近了,要抓紧时间、不然这八大菜系的各种技法怕是连一半都学不全。
终于,随着“吱呀呀”一声响,这济南城的城门可就打开了,等候在城门内外的百姓都行色匆忙的进城出城,这出城的不好说,这进城的里边儿大多数可都是贩菜的农户。
这济南城和全国所有的大城市一样,所有的农户都住在城外,因为这城里想要找一块能容得下这么多蔬菜水果的田地可太不容易了。
这最多,也就在院子里种点什么丝瓜呀,豆角什么的,因为他不占地方不是。至于这大量的蔬果种植,还都是放在城外的山地农村里了。
再加上还有济南城外山里的野味,这一大清早进城的人除了有些是来公干的、探亲访友的,大部分还都是讨生活的平头百姓。
跟着傅老先生进了城,青青的眼睛可没离开过这颇具济南当地特色的建筑,一会儿指着这个问问,一会儿指着那个看看。
等到了一碗居门前,傅老先生的口水都快因为给青青介绍各种东西而耗尽了。
“终于是到地方了。”傅老先生心有余悸地看了青青一眼,心说这小丫头也太能说了,要不是自己这大半辈子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说不定啊就能被这小丫头的话给问住了。
“笃笃笃!”傅老先生上前轻轻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功夫,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其中还伴着几声哈欠。
透过这门上的缝隙,傅老先生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黑影由里走来,慢慢靠近后又卸下了一块门板,这才打开了一扇门。
“爷,您几位是?”开门的跑堂伙计睡眼惺忪地揉了揉迷瞪着的眼睛,看着面前站着的四位,不由地一阵迷糊。
这也太早了点,城门刚开,自己这一碗居又不是做早饭的,再说了,就算是做早饭生意的,也没这么早就开张啊。
傅老先生拱了拱手,微微一行礼,笑着说道:“麻烦小哥您跟掌柜的通报一声,就说傅青山来见。”
一听傅老先生提到了掌柜的,这跑堂伙计使劲揉了揉眼睛,说道:“几位,这掌柜的平日里也不住店里,这不,天光才刚刚亮,他估计还在府里睡着呢。”
说着话,这跑堂伙计往里走了几步,微微地一欠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要不您几位先在里边儿坐会儿,我给您几位倒点儿水喝,您看如何?”
傅老先生拱了拱手,说声多谢,这才领着身后的凌朔三人跨进了一碗居的大门。
刚一落座,这跑堂伙计就从后厨拎来了一壶茶水,给几人斟上,说道:“您几位先喝着,估计再要个一个时辰,掌柜的也就该来了。”
看到这伙计还是有些迷迷糊糊的,俨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傅老先生笑着对他说道:“小哥,你把茶水给我们留这儿就行,你再去补个觉,今天实在是太麻烦你了。”
听到傅老先生这么体恤自己,那跑堂伙计也是笑了笑,说道:“那就多谢爷您了,我就睡那儿,您有什么事儿直接招呼我就行。”
说着话,伙计指了指大堂西南角最靠里的两张桌子,只见这两张桌子已经被拼起来,上边儿还放着一床被褥,想来这伙计就是在这张简易的床上凑合着过的。
再一次给大门架上了门板,这伙计也是不客气,跟傅老先生四人拱了拱手后就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这节奏感十足的呼噜声可就回荡在四人的耳边了。
青青听着这抑扬顿挫的呼噜声不禁笑出了声:“傅爷爷,这伙计不会是从梨园行转行过来的吧,这呼噜打的跟台上唱戏的似的!”
这不说不要紧,青青这句话一说出来,桌上的三人可都笑了起来,但为了不打搅这伙计的美梦,也只能压低声音,这可苦了众人了,一个个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可就又被青青逮到机会笑话了一番。
一壶茶喝完,外边儿天光大亮,只见这伙计也悠悠地醒转过来,见四人还坐在桌边,便连忙起身给四人续上了一壶茶水,收拾完店里的一切,这才打开了店门准备迎客。
随着一道影子出现在一碗居的门口,傅老先生放下茶碗抬头一看,笑出了声来。
来人看到坐在大堂正中的傅老先生也是一愣,之后就连忙快走几步来到了桌前,问道:“您怎么来了?”
这来人不是旁人,正是这一碗居的掌柜——田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