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泽墨怒气冲冲地开车回家,双手使劲地抓着方向盘,骨节泛白。
商翎没想到儿子会这般生气地回家,这段时间,医院还没有下班啊?
“泽墨,怎么了?”商翎步履翩翩地下了楼,拢了拢滑落的披肩。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下的手?”陶泽墨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很生气,也很害怕,他害怕真的是他母亲做的,那他该如何面对沈璐?
“陶泽墨,这是你跟妈妈说话的态度?”商翎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十几年,那一股凌厉的气质已经融进了骨子里,说话间,沉重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你去威胁过璐璐?”
“呵,原以为是一副硬骨头,没想到还是这般低贱。”商翎瞥了一脸盛怒的儿子,不紧不慢地从走下楼梯,优雅地端坐在沙发上,嘴边勾起一丝轻蔑的笑。
“所以你就派人把我们的孩子……”
商翎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妆容精致的脸上隐隐泛着怒意:“你们的孩子?像她这般下贱的女人,怎么配生下陶家的骨肉。”
“没想到我使了点小伎俩,竟然被你们识破了。”商翎嗤笑一声,目光幽深地盯着不远处的儿子。
“我爱她,我会娶她。”说罢,陶泽墨转身离开。
“陶泽墨,你给我站住,我告诉你,就算她嫁给你,那也只是你法律上的妻子,永远不可能成为陶家的媳妇。”商翎站起身,目光冷然地盯着离去的儿子。
陶泽墨停下了脚步,淡淡地勾了勾唇,毫不示弱:“随你。我永远都不可能任你摆布,成为陶家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哦,对了,那个私生子不是很听你的话吗?我觉得他应该乐意做你的玩偶。”
“陶泽墨!”商翎阴鸷地盯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右手缓缓收紧,尖锐的指甲刺进皮肤,刺激神经激起一阵疼痛。
“夫人。”管家听到商翎尖锐刺耳的声音,匆匆赶来,立在一边。
“切断他的一切经济来源,我倒要看看,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少爷,准备怎么和他心爱的女人生活?”
“是。”管家没有多言,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商翎的脸上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她儿子的妻子,一定是一个能够配得上他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垃圾。
若有人敢挡路,她不介意脏了自己的手。
陶泽墨失魂落魄地从家里跑出来,他痛苦地抱着脑袋,右手重重地捶在脑后,企图缓解疏散悲愤之气。
真的是他的妈妈害了沈璐,现在,他该如何面对沈璐?他的母亲,竟然害了他的孩子,啊!
陶泽墨握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他们只要不分手,母亲就不会放弃拆散他们。
不,他不能分手,他要告诉母亲,就算她极力反对,他也娶定她了。
回到医院,沈璐还没有醒,许含宥等人已经离开了,病房里只剩下陪在沈璐身边的聂欢。陶泽墨进门后,给她打了个手势。
聂欢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不舍地望了望沈璐,开门出去了。
陶泽墨坐到沈璐身边,替她拨去额前的碎发,将她的小手纳入自己的大掌之中,缓缓说道:“宝宝,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对不起,对不起……”
陶泽墨将她的手背送到嘴边,轻轻地印下一吻。
宝宝,哪怕与世界为敌,我也要娶你为妻。
接下来这几天,陶泽墨向科里请了假,他要照顾沈璐,没心思继续上班。
沈璐的情绪略有好转,虽然偶尔会出神发呆,但总体上不会过分沉溺于悲痛之中。
等陶泽墨发现自己的一切经济来源被切断后,也没有多大反应。
大致四五天后,沈璐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