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刘嫂我先回房了。”
“好好。”刘嫂一口应下,抱着刘军回到厨房。
刚进房,时恕就一把将许含宥压在老旧的木门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你抱他,我吃醋了。”
“他只是个孩子。”这男人怎么还吃上一个孩子的醋了?
随意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落手之处,好似起了许多凸起的小疹子。许含宥神色微变,回想起他病诊单上那一行小字,心中了然。
明明自己螨虫过敏,还非要陪着她来。
笨蛋……
“不行,你只能抱我。”时恕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郁郁不欢道。
时恕的手慢慢移至她的腰侧,盈盈细腰,伸手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
许含宥清浅一笑,偏过头,呢喃:“时恕,你怎么越来越像小孩子了?”
时恕垂头埋在她的颈间,轻笑出声,磁性的嗓音勾的许含宥的心尖一颤。
“才不是,你是我的宝贝。”时恕的语气忽然变得认真起来,他抬起头深情地看着怀中的女人,乌黑的双瞳只剩下一个她。
时恕及时松开了手,将她拉至床边,帮她一起收拾行李。
许含宥脱下白大褂时,脑中突然响起一件事,浅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刘嫂家本就没多少粮食,你……”话说一半,目光幽幽地转向别处。
时恕明白了她接下来的话,现在都知道打趣他了。
“宥宥,这里人穷地贫,我自然知道,早就派人送来了高产的谷物种子,也派了施工队为他们修路。”
许含宥不说话了,心如鼓点。原来,这个男人早就想好了一切,看着他俊秀的面庞,许含宥情不自禁地上前抱了抱他。
“谢谢你,时恕。”许含宥一个字一个字郑重地说出这五个字。
时恕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顶,温柔道:“我们之间,永远都不需要说谢谢。”
“许医生,吃饭了。”屋外传来刘嫂的呼喊。
许含宥拍了拍时恕的脊背,说道:“刘嫂叫我们吃饭了。”
时恕听话地松开了她,直接坐在了床上,解释道:“你去吧,我现在不太想吃。”
“怎么了?”
“没事,没什么胃口。”时恕慵懒地搭了腿,垂下双眸,食指轻轻地叩击膝盖。
“后天,我们回北京。”留下这句话,许含宥也不等他回答,径直出了门。
房中只剩下时恕一人,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的袖扣,往上卷了三层,白净修长的手臂上赫然是一片红疹。
一刻钟后,许含宥推门而入,时恕立马扯下他的衣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着她。
“怎么这么快就吃完了?”
“没吃,去义诊点给你拿了点药。”许含宥将手里水杯放在一旁的矮柜上,“水还有点烫,凉凉再喝,过敏了,就准备一直瞒着我?”
时恕微愕,她怎么会知道?
脑海中突然闪过她搭在胳膊上的手,恍然大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
“没准备瞒你,过敏而已。”
许含宥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捏着他的衬衫往上卷。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还是被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红疹吓得心尖一颤。
怎么这么严重?
许含宥一脸严肃地松了他的胳膊,慌乱地去解黑衬衫上的黑扣,等脱下他的衣服后,入目便是满目的红疹。
“这就是你口中的而已。”许含宥面无表情地扯上他的衬衫,还没等扣完扣子,便被时恕搂进怀里。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
“时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会让我更担心。你过敏很严重,先把药吃了。”许含宥将掌心的药丸递给时恕,端起一旁的热水,拿手背试了试杯壁的温度。
微烫,应该能入口。
时恕接过水杯,乖乖地服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