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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你们是故意迟到的?”李慕问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周社嗤之以鼻。
“执法队何在!”李慕大喊道。
“在!”站在李慕不远处,手持军棍的执法队队员立刻站在了李慕的面前。
“周社与张大茂二人,点时不到,知法犯法,将他们拉下去,重打四十军棍,然后关禁闭三日!”
执法队队员立刻将周社与张大茂二人拉下去,紧接着就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周社与张大茂二人不住惨叫。
“李慕,你个黄口小儿,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本将纵横沙场,历经无数沙场,不过四十军棍而已,谁若是求饶便是王八!”
听着周社与张大茂二人的骂声,李慕的目光冰冷,环视过校场的众将士,所有人望向他的目光之中尽是敬畏,李慕手持长剑,冷冷道:“诸位也都看到了,本将手持苏将军佩剑,有谁若是再知法犯法,本将定斩不赦!”
“唐参军,宣布军令!”
录事参军唐俭立刻对众人道:“军令如下,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
众人听到了军法,一共是七条禁令,轻者杖责,重者斩之,甚至还有关禁闭,他们也是有些纳闷,关禁闭是什么东西?
“将军!”执法队领队来到了李慕面前:“四十军棍已经打完!”
“那就关禁闭,先关三天!”李慕冷声道。
领队愣了下:“将军,禁闭……禁闭是什么?”
“设一间小黑屋,将他们二人关在里面,不需要他们做什么,但是,除了送饭,任何人不得去见他们,也不能和他们说一句话,违者同罪!”李慕道。
“是!”领队立刻让执法队带着周社与张大茂二人离开。
下面的众将士一个个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当禁闭是什么,原来就是关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军棍都不怕,还怕关小黑屋?”
“看来,这位总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听着众人的议论,李慕的表情当中尽是冰冷,禁闭的确不是体能消耗的地方,但是禁闭非常的可怕,被关禁闭的人,不知道外面过了多长时间,没有任何人交流,不断的冲击着被关禁闭者的心理防线,忍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后世许多老兵就说过,那是一个关一次就老实的地方,他们宁可去跑十公里也不想被关禁闭。
现在,羽林卫中的这些人还不知道禁闭的可怕,等到他们知道了,那就不会在这里嬉笑怒骂了。
“现在,开始演练!”
就如同后世军训那边,一开始,先让这些人按照大小个排好,然后便开始站军姿,然后,他与执法队众人手持军棍,穿梭在人群当中,若是有谁的军姿站的不标准,或是偷懒,军棍会毫不客气的打下去。
先是站了半个时辰,让众人休息了一刻钟,然后继续站军姿。
“这一次,我们站一个时辰的军姿。”李慕道。
“什么?”有军士开始不满了:“总领,你这分明就是把我们不当人,我不站!”
“对,我也不站!”
“还有我!”
一连站出来了五个人,一个个都是桀骜不驯的模样。
“行,”李慕道:“不愿意站军姿的,那就关禁闭三日!”
“不就是关小黑屋么,我们愿意!”五个人俱是心中大喜。
“执法队,将他们关禁闭!”李慕冷冷道。
五个人挺胸抬头,器宇轩昂的离开了,显然,他们还不知道关禁闭的可怕。
也有一些人蠢蠢欲动,不过他们的胆子小,终究没有站出来,一直等一个时辰结束,李慕宣布解散的时候,一下子,所有人都觉得无比的轻松,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飞奔,离开校场。
“李慕!”苏季等人走了过来,虽然是大冬天,可是他们一个个额头上面尽是汗水。
“苏兄!”李慕笑道。
“我实在是不明白这个站军姿到底有什么用处,”苏季挠了挠头,不解的问道:“莫非,靠着这个所谓的军姿就能彰显大周军威吗?”
“不错,”李慕道:“正所谓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站军姿的意义便是端正姿态,保持严整军容,我要将我们羽林卫中所有的将士都训练成举手投足之间便能够透露出威武与阳刚,不管走到什么地方,别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你们是羽林卫的将士,是我大周的将士!”
苏季愣了下,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还只是最开始,明天开始,除了站军姿,我们还要训练稍息、立正、报数、跨立、停止间转法、原地踏步、齐步走跑步走和正步走的行进与立定、蹲姿、坐姿、敬礼,走方队!”李慕缓缓道。
苏季听了之后,更是佩服,他本以为李慕仅仅是为了在苏成思的面前表现,所以才领了总领演练的差事,现在看来,李慕的心中早已有了计较,一时之间,他只觉得李慕神秘不已。
整个训练的过程,一直被人盯着,然后汇报给苏成思。
苏成思听到了手下的汇报,也是一愣:“他只是让一群人站在那里,并没有演练?”
“是!”
“这个李慕,也不知道在搞什么!”苏成思不停的在中军大帐之中左右踱步,好几次都想要去问一问李慕,不过最终放弃了,现如今,羽林卫演练的事情只有李慕一个人愿意总领,他不能不相信李慕。
……
下值之后,李慕去了清河楼。
“恩人回来了,”陈景立刻来到了李慕的面前,赶忙道:“恩人吩咐的东西我全部都备好了,全部都放在了城外公主府的別苑之中,还有人也弄好了,五十名孩童,还有八名识字的教书先生!”
“恩!”李慕满意的点了点头:“陈伯,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陈景摇了摇头:“恩人,我还是不明白您到底要做什么,这些可都是钱,我们柜台上现在只剩下几百贯了!”
“无妨,”李慕道:“陈伯,我说过,我们花钱是为了更好的赚钱,你就相信我吧!”
“老朽自然是相信恩人的,不过就是看着这些钱全部花出去,有些肉疼!”陈景苦笑道。
“陈伯,用不了半年,我让你睡觉都躺在铜钱上面。”李慕笑道。
“恩人说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