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比开店更难的是寻找真爱。你看她，刚刚和心爱的人分手。老实说，连她自己都觉得这辈子不会再遇见这么合适的人了。其实我们大伙都这么想。”
——《破产姐妹》
我们俩前段时间又吵了一架，居然是因为恋爱纪念日黄明昊忘了这点鸡毛蒜皮的事。
我嫌他太随便，他嫌我太斤斤计较。吵着吵着陈年旧账全部翻在桌面谈
我俩恋爱已经300天了。
提前一个星期我就特地给经纪人以那天家里人过生日为由推了当天所有行程
家里人和黄明昊没什么区别啊，所以我说的实话啊（无奈摊手）
黄明昊是早上6点出的门，我今天起的异常早，临走时嘱咐他记得早点回来，他也说今天拍摄很简单，可以早点收工。
我俩在上海租了房，至于为什么是租的?我们富贵说了“游牧艺人”整天奔波四海为家，买房划不着
我从他走后就开始捣鼓家里
屋里收拾得很有气氛，就只差没在大门口挂一条横幅
“恭喜黄明昊梁小颦恋爱300天!”
我做了一桌子菜，等他回家时用小号刷了刷微博
黄明昊今天是去拍杂志不假，可他完全没有提到还有女的
真不是我小气！主要是杂志也挨得太近了吧！
寻思着今天好日子，心情好我也就不跟他一般计较
他回来后直接忽略了我的热情，一头栽进沙发。我在门口不知所措，不一会儿传来了他的打呼声
说不失落是假的
“黄明昊，你起来吃饭再睡。”我上前摇了摇他的肩膀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
“这哪行啊，小孩子不吃饭胃受不了的，况且你忙了一天。来……快起来吃饭”
“我不吃了，你吃吧”
“不行的，吃完再睡。来，起来……”
“我都说了我不吃我不吃!你听不明白吗？！”
这是他第一次吼我，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他带着前所未有的怒意
“不是，你不吃就不吃，你凶我干嘛？你和别的女生一起拍杂志我还没说什么呢”
“……”
“我快疯了……我快成精神病了！你能不能别再烦我？！”
“……”
“你先吃吧。”
他避开我的眼神径直走向房间
我披了件外衣，里面还搭着睡衣就出去了
:冷静好了就去黄浦江岸边找我。
顿了顿，敲敲打打下一句出现了四个字
:我等着你。
我不想干坐着，去了旁边超市买了几瓶啤酒
黄明昊是洗完澡后才看到的消息。他压力大时总喜欢出去运动或者是洗澡，与其说是洗澡还不如说是泡澡。每次都待几小时才肯出来
以至于他意识到今天是什么日子时匆忙赶来却看到我喝得半醉不醒靠在石椅上的糗态
“喝醉了？”
“你放屁，老娘酒量好着呢！”
“……”
“你不信？你不信我可以背九九乘法表给你听！”
“好，我信。”他憋笑
江边风大，吹了一会儿也清醒多了
“我能有一瓶吗？”
“小朋友不能喝酒”
“可我还有3个月就成年了。”
“那等会儿我俩怎么回去？”我真诚发问
“我稳着点”
我知道他最近压力大，所以也没太约束他，他拿起一瓶啤酒就开始不做声地喝
就这样沉默了好久
“你有什么遗憾的事吗？”
像是锚被抛到深不见底的海洋，不可描述的压迫感随着海浪接踵袭来
“没有。”沉思半天也只吐出两字
“小笨蛋，撒谎都不会。”
我一撒谎就开始玩手指这习惯黄明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牢记于心
心事的窗户纸被捅破，凄凉刺骨的风毫不留情地击打脆弱不堪的心脏
“他和他们都一样”风如此在耳边叫嚣着
一口酒闷住胸膛，心里又回暖了许多
“我初中时杀过人。”
“咣当”酒瓶落在地上，是惊吓和失望的交响曲
“我初二，他初三。那天天气我清楚记得是阴天，准确来说阴转雨。
他在河对岸……身边大多是穿着两校校服的学生，也有小部分是没穿校服嘴里叼着烟的小混混。钢管成堆拖在地上。
他被扇了一巴掌惨倒在地上，起身后狠狠打了扇他的小混混。形势突变，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和呼救声在一个近身后结束了。他就坐在亭子里睡着了，准确来说，是躺在一摊红色液体里再也没起来。
你知道我在干嘛吗？他倒下后人群立马落荒而逃，那时候的我手机才开始按下110的拨打键。我和他隔了一条河，我的手离拨打键却只有2厘米。
在这之后我以我的一个朋友开头问过很多……朋友和……亲人。当然，我没说故事结尾，我要为她辩解‘但是最后犯人不也抓到了吗’不也太可疑不是吗？况且也没必要为一个罪犯辩解。
然后你猜怎么着？
我的那个朋友变成了杀人犯。”
“……”
“怎么了，小朋友？害怕了？”
“小笨蛋怎么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
“因为说出来就是大人专门吓唬小朋友的惊悚故事了。”
“犯人不也抓到了吗？如果不是你，坏人可能会抓不到。那么以后，伤心的不只是他一家人。你最后还是选择报警了，你很棒。”
他顺开隔着我们的酒瓶，也不管撒在椅子上的瓶内剩余酒，乖乖巧巧拉近我们的距离
“坏的是杀人的人不是你。”
第一个，第一句。
他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这也是我活了十多年这句话的第一次出现
我曾经一度以为我很浪漫
就在刚刚，我才发现我的也不过就是三脚猫功夫。
他们总想用固执的思想把我那个朋友包装成杀人犯，只有他告诉我
“坏的不是你。”
－
“你觉得人为什么要谈恋爱？”
“精神病大多是童年不美好，残缺的病患。”
“嗯哼”我应了应声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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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
是……
每个精神病手里的一颗糖。
不过，
你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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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
两个互相救赎的可怜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