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又来临了,也许会有一个好的开始,不过……
“嗝~”一声酒嗝打破了平静的小镇,一道怒吼回荡在平静的街道上:“老酒鬼!你又没给钱!”
气势汹汹的宝丽亚大婶手持着锅铲,怒气冲冲的从街头追逐一个老头子,他穿着邋遢,一头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手里还提着一壶酒水,经常在这里工作的人们都知道这老家伙,一个蹭吃蹭喝的酒鬼,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反正在镇子里呆了许久了。
人们早已经习惯了两人的打闹,或许这就是平静的小镇里所剩不多的乐趣了吧。
老酒鬼是老摩西,他自从来到这里以后就开始无所事事起来,整个镇子里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不多,只知道他来蹭吃蹭喝的话,反正就是让找镇长出钱就是了,但是也有看不惯他懒惰的人,就比如眼前的宝丽亚大婶。
宝丽亚大婶早年失去了儿子,从王国东部和一群流民一起来到了这里,是小镇长收留了他们,一群人被安置在这里,然后在铿米的帮助下,渐渐的有了自己的产业,一段时间后,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宝丽亚大婶知道老摩西是镇长的朋友,其实并没有对老摩西怎么样,不过两个老顽童却也在打打闹闹中生出了感情,一个偷懒邋遢,一个却暗生情愫,真是有趣不是吗?至少老摩西这家伙再也不孤单了呢。
铿米站在酒馆的阁楼上看着鸡飞狗跳的两人,手里的牙刷左右晃动着,嘴里支支吾吾的嘟囔了两句,末了吐出口中的唾沫,“还真是的,大清早的就开始折腾,也是,冒险者们还没到来,就让他折腾吧。”
摇摇头,铿米穿戴整齐,走下了楼。
“早安赛丽亚姐姐。”打着哈欠,看着正在忙碌的赛丽亚,铿米打了个招呼。
“早啊小家伙。”得,她一直都是这样,总是把铿米当做小孩儿,事实上她也刚刚成年来着,不过精灵的寿命都很长,所以叫小家伙并不过分。
就在这时候,酒馆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手捧着一束鲜花,走着让人嘴角抽搐的魔鬼步伐走了进来,他高声歌唱:“啊啊啊~我美丽可爱的赛丽亚,啊啊啊~我最期待的爱情~”
铿米再次狠狠地抽搐着嘴角,这家伙又来了,没错,又来了,赛丽亚的追求者,一个据说是来自王都的某家族贵族的孩子,在铿米眼里,这小屁孩就是一个典型的二货,冒失鬼。
自从赛丽亚救了他以后,他每天就来酒馆骚扰赛丽亚,不过心地善良的赛丽亚从来没有说他的不好,只是觉得这家伙有趣,还常常和铿米说,王都来的冒险者都是这么有趣的吗?
迎着赛丽亚的纯洁目光,铿米义正言辞的说他是二货,至于这家伙经常在这里不小心打坏了桌子椅子什么的都是小事,最诡异的是,这家伙的倒霉程度让人不忍直视,走个路都能平地摔也是没谁了。
好在这个所谓的贵二代心肠并不坏,只是经常犯二罢了,而且最最诡异的是,这家伙还和酒鬼老摩西混熟了。
这家伙的到来还是一件稀奇事,据说是老摩西出去找酿酒食材的时候碰到他的,那个时候这家伙正被一群土匪打劫。
你说正常人遇到打劫的都会吓尿裤子吧?可这家伙到好,主动的和那些土匪探讨打劫的乐趣,让一众劫匪都不可思议,这家伙的嘴巴就像是机关枪一样,巴拉巴拉个没完没了,让劫匪们简直爆炸了有没有?
正准备修理修理这个不知所谓的沙雕二货时,老摩西出现了,三下五除二的就修理了这群劫匪,落荒而逃的劫匪们喜极而泣,这让老摩西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逼。
而二货看到老摩西大发神威的那一刹那,就直接跪了下来,大声嚷嚷着要拜老摩西为师。
而老摩西秉着能传承鬼剑士职业的计划,就答应了他。
欢天喜地的二货就这么跟着老摩西来到了酒馆。
这不,刚一来这里的二货就得罪了栓在酒馆门口的狗,旺财。
旺财可不管你谁,拿着一根杂草准备逗弄狗狗的二货就被疯狂扑来的旺财来了个亲你接触,好在及时出现的赛丽亚制止了旺财的愤怒。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二货的眼睛就一直留在了赛丽亚的身上,再也不肯移到别的地方了,从此以后,酒馆里就多了一个新的客人。
他叫克里斯,很普通的名字,一天到晚无所事事,有事无事的就跑到野外去踩一些好看的花儿,有的时候自告奋勇的去给赛丽亚收集一些材料,总之这个二货冒失鬼现在也成了酒馆里的常客了。
对于克里斯的二货表现,铿米算是默认了,只要不制造麻烦,随他折腾吧,至于蹭吃蹭喝的老摩西倒是让铿米头疼了许久,没办法,每天都有人来投诉老家伙的不要脸行为,这让铿米非常没有面子啊。
想到这里,铿米忽然对着克里斯招了招手,看着笑眯眯的铿米,克里斯一脸的警惕,可是架不住赛丽亚到了铿米的旁边,擦拭着杯子,一咬牙,硬着头皮过去,克里斯颤颤巍巍的问道:“老,老板大人,求,求放过啊!”
“噗!”铿米一下子就喷了,这家伙还真是!
“靠,你个玻璃,劳资会看上你吗?”破口大骂的铿米让克里斯目瞪口呆,他摸了摸菊花,低声道:“还好还好,菊花保住了。”
“我……”铿米真想一巴掌抽死他,这家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菊花还好保住了?
愤怒的铿米大声咆哮:“叫你过来是有事情和你说,不是要你的菊花。哦!该死的,谁要你的菊花了!”
语无伦次的铿米把一旁的赛丽亚都逗乐了,一直捂着小嘴偷笑着。
克里斯缩了缩脖子,嘟囔道:“那您叫我干嘛,总不可能有好事吧。”
哟呵,二货不傻啊,铿米不由得从头打量起了这家伙,看得他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