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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我独闷闷

第二天清晨——

曦光乍现时分,言悟端着热水毛巾直奔书房。

言归晨练已结束,正叼着一棵草坐在屋檐上,见他走入院中,伸出脑袋看了眼,跳下地,“夫人昨天又说要腌了我。”

“那今天你是愿意留在家陪夫人,还是随大人上朝?芽”虽说仅是在宫外等候,也好过在家战战兢兢。

“上朝。”

言悟叹气,“好吧,我留下。”

昨夜,大人与夫人不知又怎么了,他才走开一会儿,书房里便乱成一团,夫人以“挡我者腌”的气势冲出书房,明令大人不得入主房半步,否则——“舒南恭,对你,我一颗盐都不必浪费。”

当时,他真想叹一声“夫人,虽然对付大人不用盐,但茶比盐贵啊”。

大人的表情很怪,不像生气,也没有常见的无奈,反倒像是……像是偷腥的猫儿,眼中是得志便猖狂的一抹愉悦纵恣。随大人多年,他只知官场得志后,大人眼中多是轻鄙神色,就算有笑,也不达眼底,而昨夜的瞳眸中,有他从未见过的轻快。

大人似乎没想解释,任夫人一路冲杀出书阁,仅是站在拱门处远远瞧着,直到夫人熄了灯才入书阁边的厢房歇息。

唉,他今日留在家里,不知夫人又会如何了。

日落时分——

“舒大人,舒大人留步。老朽看你今儿气色不错啊!”

离宫门十步之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舒南恭回头——哦,陈老太医。

这老东西也听到什么风声来着?心中暗嗤,他扬起笑,“多谢陈太医,本官气色一向不差。”

“舒大人……”

陈太医似想说什么,舒南恭可顾不得他一步三颠的慢步调,微一颔首,“陈太医,本官有事在身,告辞。”

不看陈太医是什么脸色,袍角已隐入久候的轿内。

“大人今日出来得早。”言归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凤眸瞟了眼轿帘,唇角微勾,不多言语。

直到踏入舒府,那抹笑依旧挂在唇畔。然而,这笑却在听到言悟的一句话后荡然无存——

“大人,夫人走了。”

怔愣,是舒南恭的第一反应。

迅速定下心神,他走入大厅,瞳眸淡淡睨向言悟,“走哪儿去?”

“夫人只说,她走了。”言悟低着头,语音微颤。

“你是干什么的?”眸光闪过厉色。

“小人不敢阻拦夫人。”

“胡闹!”甩袖斥道,俊颜上怒容一片,“言归,给我追回来。”

“是。”言归领命而去前,收到言悟瞟来的一眼,突问,“大人,往哪个方向追?”

优雅的眉心拢成“川”字,舒南恭拂袖冷哼,“难道要我告诉你怎么去追?”

言悟见他眸含厉色,下颌轻轻向门外点了点,与言归同时退下,留下那抹俊挺的身影怔忡而立。

抱歉,蝶慢,我无意赶你走。

别以为说句抱歉,我就会放过你。

为夫道歉。

道歉也没用。在我没同意之前,你就睡书房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舒南恭,你……爱我吗?

昨夜,黑暗中,她轻不可闻地问了句,他,没有回答。所以,她气呼呼地推开他跑出书房。

答案,他有,在心中,却不习惯,说不出口。

睡书房嘛,如她所说,也不是第一次,习惯了。本以为她生气归生气,气过之后夫妻间也就没隔阂了,却未想过她当真会走。她能走哪儿去,回湖广?想来,也只有湖广可回了。

傻蝶慢,傻……

咬得牙根生痛,狠狠瞪着梁上一点,人影一动不动。

厅外——

“大人的脸色很难看。”言归偷偷觑了眼。

言悟却看向院边的侧拱月洞门,担忧道:“只怕待会大人的脸色会更难看。”

“什么更难看?”清脆的身影从月洞门内飘出,一道素影跃了出来,“南恭回来了?”

“大人在厅上。”

“我的话有照说吗?”妙目射向言悟。

“一字不差。”

“那他什么表情?什么反应?”

言悟想了想,如实以对,“大人脸色很难看。”

“好!”傲笑挂唇角,素影冲入厅内。

“南恭……啊呀!”

尚未站稳,人已被拉入泛着淡香的怀抱。她从来不知道这文弱的夫君竟有这么大的气力,是不是想勒死她。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低吟在耳畔响起,将脸埋在馨香的乌发中,久久,他缓缓放开她,眸光上下梭巡,似要确定她是否完好,“你……要走哪儿去?”

“我走哪儿去要告诉你呀?我在街上与人打斗也要告诉你?我买了什么都要告诉你?”忆起昨夜的不快,她挣开他的手。

“蝶慢……”指尖动了动,俊容神色微异,却并无太大波澜。

景蝶慢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小小感慨——是不是做官的相公都是他这副样子,步步为营,小心为上,明明担心得要死,脸上却偏生一副半死不活的无所谓样,闺房之中也是如此,感情的收放则更是小心翼翼了。

真是气死人!

实在受不了他的小心翼翼,两手又揪上他的襟口,“我走了,但我又回来了。舒南恭,别以为我会就这么放过你。我说过不许纳妾,是不是想趁我走了,你好借机再娶一个?”

她是走了,不过是在街上走了一圈。

话,是她命言悟说的,就是要吓他,谁让他吞吞吐吐不干不脆。

瞅着怒颜,他才知,刚才胸口袭来的情绪叫做惊慌失措。这是他在官场上从体验过的心境。

生气、嫉妒、惊慌失措,她都给他带来些什么啊?抑或,还有愉悦、满足、暖意,以及……

“呆了?怎么,被我说中心事?”

娇斥响彻耳际,引他眨眼,微笑。

惊慌失措的心因她的去而复返慢慢落回原位,愉悦之余,他暗暗吞口水,轻道:“不,怎么敢。”

“那,我当街与人打斗,是不是也错?”她就是气不过他那冷冰冰的语调。对外人怎样她不管,但对她就是不行。

“当然……”

“嗯?”她重重一哼。

“当然当然,夫人有错……不不,不能说错,是小过。”他急道,“与人打斗毕竟不对,夫人以后若再有小过,应当柔声相劝,若劝之不听,则再劝,再劝不达,则三劝,三劝不听,可……”

“可怎么样啊?”

“可、可移至书房!”

“……”

“书房之中,听我的,而闺房之中——听、听你的。”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什么乱七八糟?她眨眨眼,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努力理解着他这一番拗口的话,理解理解……但,她的耐心不多,所以,这番话在她的理解范围内具备了以下含意——

“你的意思还是我错?你对我弃如敝帚?”

他沉默。

良久,决定不能让自己蒙上不白之冤,“不是弃如敝帚。是、是爱不释手。”

“什么都听我的?”

“有理便听。”

绞紧衣襟,大眼走神般茫然,径自又理解了一番,终于满意放开他,她笑逐颜开地在他的唇边印上一吻,跑开。

内院里,她还有一堆东西没整理完。

“你说,如果大人看到夫人买回的东西,还会不会坐在厅里傻笑?”言归开口。

“你又不是大人。”言悟转身欲走,一道声音叫住他——

“言悟,蝶慢今天又买什么了?”

“……仍是大人不喜之物。”

“买了多少?”

“五车。”走了一圈街铺,夫人差点没把茶铺全给搬回家——这话,言悟不敢当面说出口。

不是以“包”而论啊……

男人沉思片刻,眉心隐隐升起厌恶之色,但仍有“某言”生性鲁莽,不知察言观色为何物,犹不知死活地开口——  “可能这就是大人的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

“言归,去把《道德经》给我抄十遍。”

十、十遍?他没耳鸣吧?

“某言”掏净耳朵回神,哀号:“啊?大人,不要啊……”

“拖出去。”

“是!”言悟不苟言笑的脸上难得地挂上一弯笑弦。

一个月后,舒府——

“南恭,我们开间酒楼好不好?”

“什么?”他颇为惊讶她会有这个念头。

“你也不能做一辈子的官吧,以后辞了官,开酒楼既可以赚银子,又可请戏班来唱曲,一举两得。我在姜掌柜那儿也学了不少开酒楼的诀窍。”

垂眸半晌,他若有所思。

“是啊,总不能做一辈子官。诸侯好利则大夫鄙,大夫鄙则士贪,士贪则庶人盗。这不是好现象,但在我朝……”他停下磨墨,以狼豪点墨,写下一笔,“未必不是好事。”

又是一堆拗口的东西,她听着头昏昏,索性缩进他怀里,坚决道:“管你贪不贪盗不盗,我说开就得开。不开酒楼,那——开茶楼好了。”

话一脱口,他立即呛咳,“不,开酒楼。”

“真的?”娇躯倚向他,红唇吐香。

“真的真的。”他现在很听妻子的话了。

“开酒楼?”

“开。”

“酒楼边上再开间茶楼?”

“开……等等!”

“等什么?你不乐意?”

轻轻放下墨笔,他张张嘴,俊然一笑,“蝶慢,你没听过吗?芽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要赚银子,功在精不在多。”

“就是说你不让我开茶楼?”俏脸凶起来。

“……”当然不成,想到有“茶”字的商铺竟然在他名下,极有可能是一个月厌恶得睡不着觉。想了想,他起身,让她坐入檀椅,自己却向外移去,嘴里说着:“不是不让,这种事,要慢慢来,从长计议。”

最后笑看一眼,扬袍而去。不能拂妻子的意,顾左右而言他总行吧。

总而言之,他自信已经很能“齐家”了。蝶慢要站,他不坐;蝶慢要休息,他不点烛;蝶慢不爱他去哪儿,他坚决不去。更是做到了“妻忧亦忧,妻喜亦喜”,先妻之忧而忧,后妻之乐而乐。

在家从妻,出门从妻,有子从妻,无子亦从妻。

如此,他不以为耻吗?

遥想,东汉刘主抱过妻子的大腿痛哭彻夜,不为过;唐太宗之谋士房玄龄,筹谋自运,却独独受夫人的压迫,不为过;苏东坡赞陈季常怕妻,有诗为证:“忽闻河东狮子吼,挂杖落手心茫然”,不为过。

故而,他亦不以为耻。

他的妻,刁蛮,但心思单纯;凶狠,但从未对他有实质的伤害。她让他背上“惧内”之名……唉,这名只怕是洗不掉了。

偶尔琢磨,他对她,已无关儿时记忆了,许是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视她为典范与其他公主千金比较了。

越比,越入心,而在她驻入心间的漫长岁月时,还夹着那么一点点的怵意,而这怵意在年岁的增长中,亦是越积越多啊。

他怕啊,因爱而怕。不爱她,就不会怕她。

怕她,又爱她。

自己娶的妻,自己怕。

妾……只怕一辈子也没机会了。

这一生,他,认命!

花园小径处——

言悟言归紧随其后,言归摸摸鼻子,以肩撞了撞言悟,“喂,大人哪里怕夫人了,很有……嗯,气度雅量嘛。”

那一举手,那一投足,那迈过门槛前冲夫人的回眸一笑……啊,谁敢说“户部尚书舒南恭惧内”来着,分明是诋毁、是谣言?选

言悟嗤笑,刻意放慢脚步,拉开彼此与舒南恭的距离,悄声道:“你眼瞎了,大人脚步虚浮,额上全是汗。”

汗?“有吗?”笨蛋言归睁大眼,若不是被人强行拉往,早意欲跑上前看个仔细了。

“笨蛋!”扯着他的后领,言悟干脆停下步子,给自家大人一个“完整的”面子。

可怜的大人,只怕又要偷偷拭汗了。

一年后,景俊朝辞官,安享晚年。

六年后,舒南恭辞官,偕妻儿重返武昌旧地。

然而,贪得无厌的人,就算退出朝堂,也不会安于室啊。在妻子的督促下,舒南恭将为官多年的心得逐一记下,写出一本《今贝杂言》。

丢开烦心事,闲来无事,翁婿俩饮酒、下棋、听曲为乐,间或指点官场风云,笑谈往事。

然,舒南恭终是拗不过妻子的软硬兼施,松口开了间茶庄,天天练“茶”量。

余为官数载,深感古往今来,但有人者,必有官在。

居庙堂则心向樊笼外,居田园则嬉笑庙堂痴。纵使百年故侯,亦不过千钟美酒,只得半片闲愁。

紫袍层层,绿袍区区,绨袍尔尔。得志时笑闲人三分,失脚时得闲人笑三分。

自余辞官经年,临江观景,素日闲散,故着书一册,所记不过余为官时之片言感语,娱己、娱妻、娱子矣。

为臣者,当称能受位,称职受禄。然天下尸位素餐者日多,余为户部尚书,知六部之中,吏部贵、户部富、礼部贫、兵部武、刑部威、工部贱。若为封妻荫子,可于吏部着事;若为敛财,可于户部着事,若为民请命,可于工部着事;另兵、刑、礼三部,仍辛苦之地也,若想效命,需慎之再慎。

另有片言四部,着记于后,曰才情、曰通达、曰上下、曰斟选。

此四者,若尔等读之能解颐,读之而喷饭,而宿疾顿愈,余亦乐矣!

——《今贝杂言·自序》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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