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荒山无极崖的山洞里,二厨樵夫宫行内应沈教授坐在红花鹰爪神钩派崔胜掌门人的身边,同样也坐在一张花梨木太师椅子上,其座的规格与掌门是相同的等级。对于歃血为盟,二厨樵夫宫行内应沈教授虽然受到聚义兄弟们的热烈吹捧,地位也很高,但对于宫行统领的最高荣誉,他还是耿耿于怀,因此不禁暗暗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崔胜是何等人物,自幼进宫净身之后,就一直在明宫朝庭里长大,看惯了宫里的风起云涌,经历了朝庭内的血雨腥风,这崔胜只认一人,那就是皇帝崇祯。当时皇上下旨要他火速抓捕袁崇焕的时候,他明知是一场冤案,却也义无反顾将袁崇焕从边境战场一线将其捕回京城,尽管他也知道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但谨遵帝昭别无二忌。因此,他看见二厨樵夫宫行内应沈教授有心事,便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沈统领为何闷闷不乐?莫非我兄弟几人对沈统领还有照顾不周之礼?并且,我还有一事十分不解,就是那晚我朝你脸上喷出一口迷药之后,并将你扛起从马背上跃上房顶之时,你就像顺从的绵羊一般随我而行。按照既定的程序,药物的效果当时还没有达到最大效力,在十秒内你还不至于意识丧失,浑身无力般随我摆弄,这其中想必有些需要琢磨的因素?”崔胜疑惑地问道-。
“崔掌门多虑了!其实我提前便有算数,此时的不乐并非兄弟们照顾不周,而是我静神算了一卦,我在这聚义山上呆了一月有余了,但我想在临回宫做内应之前,还是要面见一下这山的山主。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山主应该就是红花会的首领,崇祯帝的女儿香香公主。”二厨樵夫宫行侍应沈教授直接说完。
“啊!不亏为神算大师啊!既然你能算出正在山里辟谷修练的香香公主,就请你算一算我们兄弟六个的前世今生罢。”崔胜说完,即带领其余兄弟围着他请他卜算,直说为佳,不须顾忌。
“老大,崔胜掌门的前世,可以说是很穷苦一生,从小就没了父母,是吃百家饭长大,因太过顽皮,就做了山贼之王,后在一次打劫中遇上你的养母恩娘,因伤及无辜悔恨无及,自点死穴而亡!”二厨樵夫宫行内应沈教授微微睁了一下眼皮说完,又合上眼皮,继续算道:
“老二,刘琨,放牛娃出身,自小聪慧过人,遇见来村里教书的老人并得到免费读私塾的机会,十分用功,悬梁锥股,偷光习读,后得到同班富裕家境的女同学亲睐,领到她家居住,并做了上门女婿。因身体强壮,又习武学,后省会武试第二名,做了十万禁军教头,并与结发妻子安度一生善终。”他颤动了一下眼皮继续算道。
“老三,陈力,因幼时长相甜美,被父母作美人养育,后十四经选入宫,因嗓音渐变,且令一宫女怀孕,先被陈妃藏匿宫中经年,致陈妃有喜后被借故逐出朝庭,并买下数百亩田地和一条街的齐整平房并娶妻生子,善终。”
“老四,乔五,从小随其父镖行江湖,做十余年镖师,后遇强手中箭毒而亡。”
“老五,李复,读书灵慧,考秀才后做一私塾教师,后将一顽皮学生因课堂上乱扔课本,只轻轻地打了那顽皮学生的手板心一下,不料那顽皮学生的父亲乃当地一恶霸,以儿子被人羞辱殴打为由,要李私塾游街示众,赔礼下跪数日。后不堪其辱,投江自尽。”
“老六,黎刚,家中次子,自小被父母寄望做一帐房先生,其记忆超凡,后因在一间古董店里做学徒三年后,在街边一地摊中以两个铜钱换一唐三彩瓷器,在京城中被一古董商人相中,换得银两无数,并做了鉴宝师,赚骗无数,后娶一巨富人家,生一女儿,后女儿与一学徒婚娶,病终。”
“唉!人生自古谁无苦啊!”二厨樵夫宫行如今做了内应的沈教授憋了一口气后,这才睁开眼皮,仰天叹道。
“沈统领,您可真乃神人也!”崔胜等六位兄弟,此时一起跪拜在二厨樵夫宫行内应沈教授的膝前,就跟拜菩萨一般的虔诚。
“兄弟们,都请起平身!如今便只有一事,就是拜见了香香公主,我好下山进宫述职,久了恐防生变,岂不会了误大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