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庭录用既定,却在宋敢和二厨樵夫沈教授的职位分配上,戴权与常侍公公还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争执,在常侍公公眼里,那天所见沈教授能隔空凌足,将操武场地中央一根两人围粗的高木桩断了一截!真乃神功也!因此,他想招于自己所掌控的宗人府麾下。却不承想,戴相却讲那姓沈的只能随在宫中,理由是他原本是自己府上的二厨,常年跟随,很是忠诚,做一个宫行侍卫长也无他虑。因此,常侍公公也就随了一个顺水人情,道:“既然是戴相府上的人,就只有依了戴相的意思罢了。”
当然,既然是朝庭公开选场录用的人材,那就是由大清朝皇雍正帝亲自阅批下旨,并且御诏任命,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由宗人府与内相府联合之武比选场之宋敢、沈卓人,于大清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七日庭试中选,并为朝庭录用,其录宋敢为宫庭十万禁军教头,录沈卓人为宫庭御前行走总领。省亲例应,假满赴阙供班不得误期。钦此,雍正元年五月二十七日。
圣旨既下,这例应二字就是一个非常繁杂的程序了。既要放假一月照领月例,又要骑上高头大马披红挂彩游街三日,昭示天下,以助朝庭用材之威。于是,宗人府的常侍公公自然吩咐宫务礼部对宋敢教头礼重一等,而戴相府也安排其宫务礼部对宫行侍卫二厨沈教授礼行更重。戴常二位宫中位高权重之臣,在对宋沈二人的巡街三日游的排场都在暗中较劲儿,以此来测拭各自在宫中的影响力和权威。
正值这天,恰好又是戴府中四姨太骆露回娘家巡亲的日子,有三路人马迎头相聚,车马相冲,在这东大街上可就是热闹非凡,两队巡游人马正从金銮宝殿出来,差一点就阻停了文武百官趋朝禀贡的车马。但一听说是新任之御林军总教头和宫行侍卫头领正在依诏巡街,也就不敢则声,可知这两个职位在宫里的份量。在礼部安排的东西宴餐厅安排的座位席数,都是不多不少三百席整,就连披头挂彩的高头白马也都差不多是双胞胎马一般,别无差异。礼部尚书木和林左侍郎因为是从一品,官阶不及常侍公公和戴内相,所以两边都不得罪。
四姨太宋卿骆露在那天比武之日里,她一见天光就早早起身漱洗,想着为自己的哥哥宋敢加油打气,在檀香的伺候下穿戴好耳环金钗,这时,朱婆子端了一碗银耳燕窝粥掀了门帘进屋来,当然,四姨太宋聊骆露并不知晓粥里下有迷药,伸手端起那碗甜甜的燕窝粥就一口气咕咕嘟嘟地吃完,就将空碗交还给了朱婆子,檀香丫头递来白丝绢揩抹净了沾了少少在嘴唇上的液汁,她也是轻轻地碰了碰,深怕唇妆被抹花了。然后,朱婆子回离院子很远的炊厨外房去了,四姨太宋卿骆露就想急着赶去较场去占观看座位,她要选一个最中间最清楚看得见自家前世的哥哥宋敢的模样的位置,能够为自己的前世亲哥哥打气助威,也是很让她高兴的事情。
她站了起来,但临到出门坐上马车的时候,她的身子开始摇晃,头脑已经眩晕起来。檀香丫头见主子情势不妙,疾忙扶着她又转回府院东屋里躺下,是吃坏了肚子吗?她说不是,肚子不痛。是每月一次的姨妈来了吗?她说还早。再问,她的回声低沉下来,突然,檀香丫头听到四姨太宋卿骆露睡得沉沉的嘴鼻里,发出一阵巨大的鼾声。
檀香丫头见太太睡得太沉,她只好搬了张小凳坐在帘门外候着,四姨太宋卿骆露这一觉,只睡到晚间才似乎醒了过来。“快快,扶我起来,我要赶去较场观看比武大赛!”她说。
“太太,吃完晚餐就该入夜了。今晚的月牙儿升得蛮早的呢。”檀香丫头为她净漱时小声说道。
这几天里,虽然四姨太宋卿骆露很是感到惋惜,不时叹气,但对于回娘家的准备工作倒是蛮周全的。而且,她忽然感到自己也不再孤单无助了,自己的哥哥宋敢如今可是御林军总教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