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三邪各处飞窜,石易一路追赶着魔王,两人速度相差无几,均提到极致。
石易料如此接近不得,便在前方开了空间门,想要快速缩短距离。
魔王对此也似早有预料,同样开了空间,穿梭别处。
两人时而穿梭,时而飞驰,如此过了许久,均未曾再次次手。
极致的速度,让两人身周法则变缓,对于外界来说,与时间穿梭无异。
一连几天,穿越了上百年,魔王察觉到自身业力没有得到补充,实力正缓慢下降,心知继续如此下去不妙,便再也不逃,直接在虚空中停下。
石易见此,再度挥拳,也察觉自己无量光弱了几分,觉着不妙。
如此一个恍惚,竟被魔侧身躲了过去,魔王本可趁此急攻,却不出手,只说道:“再要出手,与无赖一般,可不要怪我行事卑鄙了。”
两人均脱得天机,只是寄于一方世界,便得与之相合,谁也难算对方,故魔王所说,石易一时不明,分了心,微怔了下。
只这一刻,魔王挥手开了黑气缠绕的空间门,穿了进去。
当石易回神,空间门已消失,石易看着残留的黑气,急忙用道眼分析,神色一变,也开了个空间门,走了进去。
出了空间门,石易来到秀碧园囿上空。
秀碧园囿或是良不语的缘故,在这次两人战斗中并没有受到影响,花草树木依旧,虫鱼鸟兽如初。
顾不得园囿如何,石易直往良不语府邸望去,只见一个与自己模样一般无二的人正与安柔搂抱着。
安柔垂泪,却面上含笑,那石易模样的人微笑以手轻拍安柔肩膀抚慰之。
石易虽已证道,但此时已是大怒,顾不得多想,空中一个迈步,越跨过空间,来到安柔房中。
谁知刚到,那假石易却不知带安柔去了何方。
在此天地之中,两人力量之源都与业力有关,人虽然不能直接算,但业力却是可算的。
石易看了一眼房中残留业力,又一迈步,身影几个连闪,已能远远看到假石易模样的人右手抱着安柔飞奔。
安柔未脱凡胎,在虚空中,重如泰山须弥,假石易虽是魔王所变,终未免为其所累,速度慢了不少,这才被石易追上。
又近了些时,石易说道:“放下她,你又何必行此事?”
石易声音听似不大,却已传至前面两人耳中,安柔实力虽有进步,听得是石易,只知向假石易,心中疑惑不解。
魔王不理会安柔,也不回头,大笑说道:“你可卑鄙更甚于我,如此这般追着不放。”
石易听了不语,直接剑指身前一划,一道空间门出现,走了进去。
安柔乃凡胎,进不得空间门,魔王知道石易将至,也不再飞奔,停了下来,将安柔往后方一扔。
安柔见石易突然扔了她,举止可谓粗暴,不似以往,回看已不见石易身影,不知发生了何事,双目已泪如泉涌,石易所赠莲花主动飞出,将其托住。
石易出了空间门,只看到安柔,不见魔王身影。经此一事,石易心知自己道心已乱,再难追上,追上恐怕也已不是敌手。
魔王逃脱,再寻已难上加难,天下各处均有可能是魔巢,当初也是让三教讲法,自己走遍云界,才能寻得。
此战已暂休,不知何时再起,好在那鲤鱼吞下魔王之时,已消耗其积累近百年业力,加之两人交战,消耗更是巨大,大道已得近千年安定。
驻足片刻,石易往安柔所在飞去,片刻即到。
安柔又见石易,想起以往入刚才,泪流更甚,不作理会。
石易用慧眼看了下安柔,见其修为精尽,只差一步便可证得小涅槃,面颊上虽有泪痕,却无有岁月的痕迹,又细察其周身各处,见其无恙,说道:“先回去吧。”
说罢,朝莲花台一点指,莲花速度疾增,径往园囿飞去,石易与莲花并排而行。
路上,安柔呆坐莲花上落泪,看向石易时,也不见其有何反应,已有哭声。
行了约莫一刻钟,两人回到园囿府邸,良不语已在中堂等候,见石易回到,忙上前见礼。
石易挥了挥手,示意其不必多礼。
良不语注意到了安柔哭红的双眼,又向安柔行礼陪罪,说道:“此乃学生之过,还请先生姑娘责罚。”
安柔不语,石易说道:“怪不得你,不必要擅领这莫有的罪名。”
说罢,正当良不语正要开口,石易让其打住,说道:“行了,说说此战吧。”
石易知道劫难未过,故说此劫。
安柔正此时,一甩衣袖,冷哼一声,径自负气离了中堂,往自己房间走去。
良不语看此,望向石易,石易不作理会,良不语会意,说道:“先生与魔王交战近百二十年,初时魔道频繁出没,天地异象又让众生惊恐,一时魔道势大,后来三教同心,又有虚阳真人三千化身各处消业救难,乱世得以安稳,如今魔道退伏,云界太平,民众安其居、乐其业。”
石易听了,微笑说道:“好一个安居乐业,你的功劳吧?”
良不语听着,似有问罪之意,急忙说道:“学生惶恐。”
石易大笑,说道:“罢,罢,也无甚不好,由你们去,我本也不管此事。”
良不语听了,心下放松,想起刚才一事,问道:“不知天地是否已渡过此劫。”
石易说道:“你已见虚阳证道否?”
良不语摇头,又说道:“不知先生可行?”
石易说道:“五千年前你师兄证得道,讲法后灭度,灭度前应已与你提过此事,今为何又问?”
良不语带着歉意说道:“先生知过去未来,学生敬服,只是大道虽恒久,却有变数,故有此一问。”
石易望向安柔房间方向,喃喃说道:“变数,这就是变数了。”
声音虽小,良不语却听得清楚,也不好作声,只装作不知。
石易也知,但不理会,直接开了一空间门,走进去,不一会来到大罗天道庭。
道庭在石易与魔王交战初期的余波崩坏了大部分建筑,但经百年修葺,已恢复当年气象。
虚阳百年前,化身三千的同时,也在尽力抵挡余波,否则道庭恐怕不复存在,此时虽已休战,却仍旧在大殿前广场上空处闭目禅坐悬浮。
石易来到广场,说道:“收了吧,你已功德圆满,就差最后关键的悟道了。”
虚阳闻言,起身向石易行礼,同时,云界三千化身瞬间消散。
石易又说道:“出了变数,此战暂休,你化身三千,可知魔巢所在?”
虚阳说道:“天尊请稍等。”
说罢闭了双眼眼,同时手中掐诀稍诀,良久后,说道:“天尊定要知晓吗?天地已换得千年安定,此战已矣,不如…。”
没等虚阳说完,石易望某处看了眼,突然大笑,止住了虚阳,说道:“现在可是自己出来了,真是不得少停片刻呀。”
说罢,手指虚划,一道空间门出现,直走了进去。
虚阳见石易大笑,闻其言,虽不知其大意,却知其缘故必与魔王相关,见石易走进空间门后,也跟了进去。